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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朋友們告別完,這一趟旅行也就暫時告一段落了。
機場。
休息室里,聞人驍和厲敬說著話,錦晏和聞人喬在一旁玩耍。
“下飛機后你們怎么回家?我讓人送你們吧。”聞人驍說。
嚴雪將事情鬧得越大,網上的輿論對厲敬越是不利,打車的話,說不定會碰到什么思想極端的人。
厲敬謝過他,“不用了驍哥,我朋友會來接我。”
出發前凌岳想找保鏢,他拒絕了,那會兒他就聯系了章萍,只是后面章萍臨時有事被絆住了腳。
事情一解決,章萍立即就回來了。
有章萍在,也不用凌岳跟人換班跑來接他們了。
知道厲敬有自己的打算,聞人驍也沒多說,“那好,反正有什么事你開口就行。”
車上。
厲敬看著又長高了許多,看起來沉穩不少的章萍,像大哥哥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
章萍身高快有一九零,但他太瘦了,又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感覺很小。
“厲哥,一路上還好吧?”章萍關心地問。
厲敬點頭,“你怎么樣?”
章萍撓了撓頭發,憨笑著說一切都好。
轉頭他又盡可能溫柔地看向錦晏,“小錦晏,還記不記得叔叔?”
錦晏:“你是哥哥,萍萍哥哥。”
章萍有些意外,他出國時錦晏才兩歲多一點,竟然還記得他?
他驕傲地對厲敬說:“厲哥,小錦晏可真聰明,我還以為她已經不認識我了。”
厲敬:“她可時常掛念你,怕你被人欺負。”
章萍嘿嘿笑著,“現在沒人敢欺負我了。”
從他跟上厲哥開始,就沒被任何人再欺負過。
回家路上,不用厲敬多叮囑,章萍也把車開得十分小心,生怕開快了或者有其他事讓錦晏想起來時的車禍。
到了小區外面,看到在大門兩側空地上靜坐的粉絲,章萍眼里閃過一抹冷芒。
他看了眼厲敬,厲敬讓他繼續走。
車子是新車,落在章萍名下,那些粉絲沒見過,并不知道他們要等的人就坐在里面,還在那喊著口號抗議,讓其他業主同他們站在一起,將厲敬這個人渣敗類趕出去。
可能在這樣的地方買房的人又不是什么傻子,也沒有那么多美國時間去管別人的閑事。
因而粉絲鬧了幾天,也沒什么進展。
到了房子里,厲敬將睡著的錦晏抱回了臥室。
出來后,章萍倒了水給他,一邊說:“厲哥,是不是考慮再換個住處?那些人堵在門口,出行總是不方便。”
厲敬:“等節目錄完再說吧,當下也沒多少出行的機會。”
章萍一想也是。
厲哥工作停了,小錦晏也不用去幼兒園上學,除非必要,確實不出門也行。
章萍:“也好,那有什么要辦的事你都交給我,我一定辦的漂漂漂亮亮!”
厲敬便交待了他一件事。
錄制節目時他就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只是要照顧女兒沒時間去抓人,這事交給章萍最合適不過了。
章萍一聽立即說:“放心吧厲哥,我保證將那人揪出來……只是,厲哥,那天的車禍,跟這個人會不會有什么關系?”
厲敬神色一沉,“不管有沒有關系,不管他們有什么苦衷,傷了我的女兒,都得為此付出代價。”
章萍:“我明白了。”
人活在世上,誰還沒點苦衷?
可有苦衷不是你可以做壞事的借口,更不是犯了事后逃避責任的理由。
章萍:“厲哥,你也休息一會兒,我出去買些菜,晚上回來我給你們露一手,這幾年在國外,被那些難吃的東西逼得我都練了一手好廚藝。”
厲敬讓他多買一些,晚上他叫朋友過來一起吃飯。
章萍出門后,厲敬就給凌岳打了電話。
一聽他們已經到家里了,凌岳就開始罵罵咧咧,“厲哥你行啊,還拿不拿我當兄弟了,都到家了才給我打電話,我還能當著你的面把小錦晏拐走不成?”
厲敬:“章萍廚藝不錯,晚上下班了過來吃飯。”
凌岳還有滿腹的牢騷沒發,電話就掛斷了。
他搖了搖頭,放下手機,想到下班就能見到小錦晏,聽錦晏叫自己叔叔或者哥哥,他就高興不已。
抬頭見剛才請教他問題的實習生還在門口,就問了一句,“你還有什么事?”
誰料對方卻將手里的東西砸向了他。
凌岳:“……”
這有毛病吧?
他皺著眉撿起被砸到的水杯,趕緊扯了幾張紙巾將撒的茶水擦了一下,申請不悅地問對方,“你做什么?”
實習生滿臉厭惡鄙視,仿佛看見了什么臟東西,“虧我還把你當成師兄,還將你作為我奮斗的偶像,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真令我惡心!”
凌岳還有些不明所以,“我是哪種人?”
實習生:“哪種人?你自己不是很清楚!跟一個墻間犯稱兄道弟,你又能是什么好東西!”
然后又念念叨叨嚴雪有多可憐有多讓人心疼什么的。
凌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實習生發飆的原因是什么。
真是晦氣,在這里也能碰到嚴雪的粉絲。
他嗤笑了下,“跟誰做朋友是我的自由,任何人都無權干涉,你又是什么東西,自以為是,愚蠢至極。”
實習生氣得不行,“哼!被我戳中了要害,惱羞成怒了吧?虧我還以為你一表人才溫文爾雅,沒想到都是假象,你的內里跟那個墻間犯一樣變態骯臟……”
實習生還在罵,凌岳卻沒心思跟神經病糾纏。
看到有其他護士和醫生聽到動靜過來,立即就讓其他人將實習生帶走。
凌岳還想著有時間了跟實習生的老師反映一下情況,這樣情緒易怒且帶著飯圈腦子的人留在醫院系統,對病人對醫院都不是什么好事。
結果他還沒下班,就被院里調查了。
理由是猥褻。
跟厲敬被學生匿名爆料一樣,他凌岳,被實習生舉報了,舉報他仗著職權對她行猥褻之事。
凌岳:“……”
果真是晦氣。
為這種荒謬且可笑的理由,他就要停下一切。
他可以接受停職調查,可以等院方還他一個清白,可他的那些重癥病人怎么辦?
死神不會給他們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