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狀元果然不錯。」
帶頭叮囑白盼妹的老者在白盼妹表完決心后再次站出來,朝大家揮了揮手說道:「咱們都散了吧,不耽誤狀元和家人團聚。」
于是眾人紛紛朝白盼妹拱手,一一離開。
白木板舉著自家閨女,享受著大家追捧的目光,心里頭猶如六月天吃了一碗冰綠豆一樣舒爽。
越看自家老四越順眼。
真不愧為自家兒子啊,腦子隨了娘,顏值隨了自己這個老爹。
所以騎馬游街才能造成轟動。
白大壯等人看著狀元風采的老四,稍微有點點陌生感。
白盼妹卻渾然不覺,喊了一聲祖母后,眉眼彎彎的看向小福圓。
「妹妹。」白盼妹來到自家老爹身邊,朝小福圓伸出手。
此時玉樹臨風的狀元兒子在白木板眼里再次不順眼起來,當狀元有什么用,還不是要給他搶閨女。
「四哥。」
近距離觀看,四哥簡直帥的驚天動地。
小福圓朝四哥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朝四哥探出身子。
「爹,妹妹讓我抱。」白盼妹笑的見牙不見眼。
白木板不情愿的將小福圓從頭頂抱下,白盼妹不帶猶豫的將小福圓接過摟在懷里掂了掂。
方才慷慨激昂狀元光環的兒子在白木板心里的濾鏡瞬間碎了。
「妹妹,想四哥了沒有。」白盼妹笑著問道。
「想四哥了。」小福圓說道。
白盼妹心里十分熨帖,他就知道妹妹會想自己。
「對了,怎么不見娘?」白盼妹抱著妹妹,環顧一周問道。
「臭小子,你當了狀元就嘚瑟了是不,咋到現在才想起你娘?」白木板板起臉。
白盼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自然很想娘,只是看到妹妹就啥都顧不得了。
「娘在馬車里呢。」小福圓朝馬車指了指。
甄氏早已經聽到金榜下的動靜,也看到四兒子來了,更是聽到了四兒子給百姓說的那一番話。
甄氏心里十分寬慰,坐在馬車上撩開簾子,眼圈紅紅的看向白家老四。
「娘!」白盼妹抱著妹妹大踏步來到馬車前。
甄氏一眼不錯的打量著四兒子。
其他人或許都更關注老四的狀元身份,但甄氏這個當娘的卻最關心老四的身體。
老四比在淮城時抽條了,也更瘦了。
袍子穿在身上有點寬松。
「老四咋瘦那么多?」甄氏忍不住落淚。
白盼妹看到老娘鬢角的一絲白發,同樣心酸難忍,但為了不讓老娘加重傷心,笑著道:「娘,我還在長個呢,長個自然會瘦。」
甄氏知道老四在寬慰自己。
人人都說她兒子是連中六元的少年狀元,仿佛拿到狀元絲毫不費力。
但她這個做娘的卻是知道自家老四付出的辛苦。
「娘,咱們見到了四哥應該高興才對,否則四哥還以為惹娘傷心從而愧疚呢。」小福圓脆生生的對自家老娘說道。
甄氏最聽閨女的話,于是點了點頭,抹去眼角的淚。
「奶奶,爹,大哥,我來接你們回家。」白盼妹對白老太太等人十分恭敬的說道,「三哥在家里等著大家呢。」
于是大家再次上了馬車。
「老四,你三哥在哪里買的宅子?」白盼妹抱著小福圓上了馬車,甄氏問道。
「在青云巷,是一座五進的大宅院,夠咱們住。三哥本來也要來的,但今天人牙子送人,三哥需要挑選人手,所以我來接大家。」白盼妹說
甄氏略微點頭。
青云巷是個好地方,鬧中取靜,清靜采光好,距離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也近,采買都很方便。
「娘,四表弟真的成了狀元!」
陳萱兒還沒有從白盼妹取得狀元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白家老四還真有幾把刷子。」陳靜兒同樣震驚。
陳姨媽心里五味陳雜。
陳萱兒小時在甄氏跟前養過幾年,和白盼妹也有青梅竹馬的情誼。
本來想讓倆孩子訂娃娃親的,但自家看不上白家窮到底的家底。
等到白盼妹考上秀才,她去白家給姐姐重新提了這一茬,沒想到被姐姐毫不猶豫拒絕了。
姐姐當初若是答應了,自家二女兒豈不就是狀元娘子,那得是多大的榮耀啊!
陳姨媽此時又是懊悔又是惱怒。
懊悔曾經看不上白家的窮,惱怒甄氏絲毫不給機會。
同時,陳姨媽也嫉妒姐姐的好運氣,竟然成為狀元之母。
陳姨媽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四表弟生的真好看。」陳萱兒喃喃自語。
白盼妹站在金榜下,對圍觀百姓說那一番話時有玉樹臨風之姿,她坐在馬車里都看呆了。
若是能嫁給四表弟就好了!
「老四確實生的好看,這樣的樣貌加上狀元身份,不知會落入京城哪個大戶人家眼里呢。」陳姨媽一想到白盼妹的好姻緣,就心肝疼。
「娘,您要不求太后,讓太后給我和四表弟賜婚。」陳萱兒嫉妒的發酸,她想把四表弟留給自己。
陳姨媽眼睛一亮。
這想法靠譜。
太后本來就對她和姐姐心存憐惜,這樣親上家親的聯姻,想必太后一定樂見其成。
她咋就沒有想到呢?
盡管嫉妒甄氏,但她內心里覺得白盼妹確實是佳婿,這枚佳婿留給自己女兒再好不過了。
陳靜兒卻有不同看法。
甄氏擺明了想和她們切割,自然不會同意太后的賜婚請求。
她不認為自家娘親在太后心里的地位有姨媽重要。
而且太后肯定也有太后的考量,她們母女仨倆和離的身單力薄連個可以撐門戶的人都沒有,讓新科狀元和她們家聯姻豈不是浪費掉了狀元的價值。
她若是太后,肯定會把白盼妹指婚給朝中重臣的女兒。
然后再給陳萱兒額外指一門親。
既然這樣,不如不在太后跟前提這一茬,以免惹的太后不快,壞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