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慢一點,您傷口還沒好呢!”張遼看著前方追沈珞的謝昀笙,急紅了眼。
謝昀笙根本不顧及身后的呼喚聲,他知道沈珞去的地方一定是他不知道的,他必須查清楚有關珞兒的一切。
既然她不肯說,那他就去查。
母后對珞兒很好,便是再忙珞兒也沒有拒絕過母后一次,再者她將受害者看的比什么都重,從未置之不顧。
如今她卻為了一個小女孩,放棄了自己最在乎的人,最在乎的事。
他必須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總共只有兩匹馬,謝昀笙騎走一匹,張遼張康只能共騎一匹馬跟在身后追著。
東街二十一巷沈府內.
一群人圍著一個約莫三十歲婦人不讓她出府,府里的的小丫頭與尋沈珞身邊的小丫頭極為相似,面容干凈眉宇間帶著一絲急切。
婦人扒開小丫鬟的手,吵嚷道:“珞兒,我的珞兒呢?”
“我的珞兒,為什么還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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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你們是不是要害我的珞兒。”她力氣很大,發瘋似的想要沖出屋子:“你們都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你們要傷害我的珞兒。”
說著,她將發髻間的首飾取下,扔到地上:“你們要錢,我給你們,我都給你們,只要你們放過我的珞兒。”
小丫頭們連連搖頭,眉宇間越發焦急,她們想要讓眼前的女子穩定下來,可眼前女子突然抱著自己的頭蜷縮在角落里,大聲尖叫:“珞兒,快跑。”
沈珞縱馬來到沈府,聽見里面傳來的尖叫聲,呼吸便越發急促,她帶著懷中的女孩飛身下馬進了沈府。
婦人瞧見沈珞,不知何處生出的力氣一把將眼前的幾個小丫頭推開跑出沈府,疾步向沈珞跑去:“珞兒快跑,他們殺人,他們殺人。珞兒..........”
沈珞丟下小丫頭,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婦人面前,柔聲喚道:“姨母,姨母,你看看我,我回來了,我帶你回去歇著,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柔讓婦人短暫蘇醒,她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人,突然變得越加瘋魔:“你是誰?”
“我的暖暖呢?我的暖暖在哪兒?”她推開沈珞,沖向大道:“暖暖,我可憐的暖暖,我來接你回家,姨母來接你回家,你在哪兒?”
她的速度很快正撞上下馬的謝昀笙,謝昀笙立刻扶著婦人,滿眼驚駭:眼前的人與沈珞有五六分相似。
珞兒還有親人在世?
為何珞兒從未曾與他說過?
還是前世他們相遇時,眼前婦人已不在人世!
婦人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立刻抓住他的手:“你會武功嗎?你能幫我救暖暖出來嗎?”
她看著謝昀笙,滿眼心疼,淚眼潸然:“暖暖沒有阿母了,暖暖沒有阿父了,暖暖只有我了,你幫我救暖暖出來,好不好?”
沈珞沒有想到謝昀笙會跟過來,也沒有想到姨母的病變得這么嚴重,不僅認不出她,連記憶也開始混亂。
她抬手擊中婦人的脖頸,婦人當即便昏迷過去,她將昏迷的婦人抱在自己懷里,看著跟過來的謝昀笙:“謝公子既到寧安,為何還不歸家?”
謝昀笙怕沈珞誤會立刻開口道:“我見大人走的匆忙,想要跟上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沈珞將女子抱在懷中:“多謝公子好意,我不需要幫忙。”
語落,她抱著婦人轉身便走。
謝昀笙立刻跟上:“沈大人,你姨母是不是病了,我認識一個醫術很好的大夫,我明日帶他過來。”
“你知道鬼醫嗎?”沈珞回眸看著謝昀笙,琥珀色的眸子沉寂的如同失去了所有色彩。
謝昀笙反問:“鬼醫佘蘿?”
“他都看不好的病,尋常大夫能看好嗎?能嗎?”沈珞抱著姨母回府。
謝昀笙跟在她身后,柔聲安撫道:“江山代有才人出,鬼醫看不好,不代表別人不行,你等我兩日,兩日后我帶大夫過來。”
“我們試一試,試一試才有機會。我們試一試,好不好?”他怕沈珞拒絕,聲音越發溫柔。
如果這是珞兒唯一的親人,他無論如何都要治好她。
沈珞垂眸看著懷中的姨母,眸底拂過一絲掙扎:“好。”
她比誰都想要治好姨母,即使她尋遍名醫于事無補,可那怕是一絲希望,她也想要將姨母治愈。
沈府大門緊閉,張遼和張康站在門外呆立不語。
“為何沈大人讓太子殿下入府?不讓我們兩個人進去?”張康看著自家兄長,圓圓的臉龐,大大的眼寫滿疑惑。
張遼大聲罵道:“還不是你馬兒腿腳太慢,拖慢了我的速度。”
他趕到的時候沈府大門已經關了,他根本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么?
如今只能站在門外干等著!
沈府內
沈珞給婦人喂了一顆安神藥,而后安安靜靜的守在她身邊,謝昀笙坐在一旁安心的等待著她為自己解惑。
“沈大人,能讓否告訴我暖暖是誰?你姨母為何要救暖暖?暖暖的阿父和阿母去了何處?”謝昀笙柔聲問道。
沈珞輕輕擦拭著婦人額間汗水,面色平靜的回道:“沒有什么暖暖,她病了,她說了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十二年前,姨母突然病了,沒有人知道她為什么會病?一開始她還能認出我來,漸漸的她連我也認不出來,總是說有人要害她,有人要害我。”
說著,她看向門外忙碌的小姑娘,解釋道:“他們都是啞巴,是被人遺棄在慈幼局的孩子,而我正需要絕對忠誠的人照顧姨母。”
沈珞看著那些小女孩,琥珀色的眸底拂過一絲疼惜,低語道:“將她們帶回來是我唯一能做的!。”
“大人心善,還請大人等我兩日,兩日后,我帶大夫過來。”謝昀笙看著沈珞,明知她說的不是真話,也沒有拆穿她。
“到時你去北鎮府司找我,沒有我帶路,她們不會讓外人進院子!”沈珞應道。
即使只是微乎其微的希望,她也想要試試。
她看著謝昀笙:“你的傷口該拆線了。”
語落,她起身向門外走去:“你隨我來。”
謝昀笙心頭微暖,起身跟上:她還牽掛著自己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