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端起茶盞,看了一眼謝昀笙,眸底拂過一絲警告:別說話。
謝昀笙輕柔一笑滿眼寵溺,微微點頭保證自己絕不打擾她查案。
金瑞軒失魂,坐回到椅子上,輕聲道:“她滿腹才華,傾國傾城,第一眼看見她,我便心悅與她。”
“我知她看不上紈绔的那個我便開始給她送信,看著她拿到信時開心的模樣,我心中甚是歡喜,以為婚事定成。”
“可我沒有想到顧家為了攀附顯貴要將青妍嫁給席珂,我想都沒有想就跟了過來想要破壞他們的婚事。”
“我寫了一封信留在她房里,約她到客棧后院的荷塘。我在哪兒等了很久,她都沒有來。”
“后來我聽見顧夫人的尖叫聲一時不察掉下荷塘,回去換了一身衣裳,不信你們可以去我屋子里看,換下來的衣裳還在我屋子里未來得及漿洗。”
謝昀笙將手中案卷折疊整齊,輕聲問道:“除了尖叫聲,你就沒有聽見一點動靜嗎?”
“沒有。”金瑞軒回著,而后眸光炙熱的看著沈珞,急切問道:“你會查出兇手是誰的,對嗎?”
“你在教我做事。”沈珞垂眸看著金瑞軒,輕聲質問道。
她聲音冷若寒冰,眉尾上揚,瞳孔充斥著漠然,只一眼便能讓人陷入江湖的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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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金瑞軒感覺心底發涼,不敢反抗,只能臣服。
“退下!”沈珞不想告訴金瑞軒真相揮手便讓他退下。
“還請大人告訴草民,青妍是怎么死的?”金瑞軒沒有弄清真相不愿離去,跪在沈珞面前苦苦哀求:“草民只想知道青妍是被誰害死的。”
“我想要抓住兇手為她報仇,求大人成全。”金瑞軒痛哭,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謝昀笙看了一眼沈珞,見她沒有絲毫動容,知她不愿說出這件案子的真相,想要保全顧青妍最后的名譽。開口勸道:“他應該知道真相,否則他一輩子都不能心安。”
他理解這種痛,痛徹心扉!
他不愿看著金瑞軒抱憾終身。
沈珞磕上雙眸不說話,謝昀笙得到了沈珞的首肯,開口道:“沈大人不愿說出案發細節是想要保全顧小姐的名譽。”
“為什么?青妍是被人殺害,怎會名譽受損?”金瑞軒急忙發問,滿眼急切,雙眸赤紅。
謝昀笙淡淡的看了一眼金瑞軒眸底拂過一絲同情,開口道:“你將信留在顧小姐房中被潛藏的兇手發現,待丫鬟離開之后他走了出來,顧小姐以為那個人便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讓那人帶著自己逃開。那人見美女投懷,沒有拒絕,顧小姐年紀尚幼便......”
“不可能,不可能。”金瑞軒捂住耳朵崩潰大哭,他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的信害死了顧青妍。
“最近發生的案子相必你也聽說了,殺害顧青妍的人就是之前六起案件的連環殺手。”
謝昀笙看著金瑞軒:“我方才讀過卷宗,這件案子的案發現場與之前的案發現場完全不同,可殺人手法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便是那些受害者身中迷藥失去意識被兇手掐死,而后被兇手毀容。”
“現在你明白為何沈大人不愿意透露案件細節?”話是對金瑞軒說的,可柔和的目光中卻停留在沈珞身上。
她最是心善,從不愿為難他人!
語落,他立刻收回目光:“若是讓顧家二老知道自己女兒自愿與一個連環殺手歡好定會嫌女兒丟人現眼,敗壞家族名聲。”
“為保家族名聲或許他們不會讓顧家小姐入葬,不許她入顧氏祠堂,如此她便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這些受害者年齡樣貌各不相同,唯一的相同點便是這些少女右眼眉尾皆有一顆淚痣。雖說兇手本就沒打算放過她,可你留下的詩害得她名譽受損。”
“我將這件事告訴你,是想要讓你承擔起你應該承擔的責任。”
金瑞軒顫著雙手,跪著爬到沈珞腳邊:“你告訴我兇手是誰?你告訴我兇手是誰?”
“是不是她府上的家丁……”
“她府上家丁盧文照本是書香世家,能文能武,父母命喪之后被族中人驅逐,是青妍心善收留他,盧文照癡戀青妍多年,定是他生了邪念、起了歹意……”
沈珞起身并未理會發狂金瑞軒抬手將他打暈之后,徑直走向后院,任由他躺在冰冷地板上。
瘋瘋癲癲在這發狂有何用處?
若是真男人就應該爬起來去找兇手,告慰死者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