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配好了藥就給封御清撥了通訊,封御清到的時候,葉棠已經煮好了一大浴桶的藥水,沒等封御清開口,葉棠就指著藥房,“脫光衣服。”
封御清倏然看向葉棠,神情有些不自然。
樓閻之的俊眉一挑。
“愣著干什么?”葉棠看他們兩人的表情有點怪,皺了皺眉,“有什么問題嗎?”
“只有一個浴桶?”封御清忍不住問。
“怎么?你還有潔癖?以前沒這毛病啊,”葉棠脫口而出。
以前?
封御清聽到這話忍不住又看了葉棠一眼,眼中有些疑惑。
“沒有,但是……”封御清想到那浴桶樓閻之使用過,總覺得怪怪的。
樓閻之以為那是給他的專屬浴桶,沒想到葉棠會給封御清使用,對著葉棠欲言又止。
“沒有就進去吧,”葉棠說罷就走了進去,“我給你調一下溫度,進來啊。”
封御清的表情有點精彩,“你調?”
“別跟個姑娘似的扭扭捏捏,還要不要泡了?”葉棠皺眉看封御清,覺得這小子不如以前開朗豁達了。
樓閻之眉心一跳,拉住了她:“讓他自己來吧。”
“他自己能搞定?”
“可以,”封御清深吸了口氣,走來進去。
葉棠跟著走到了門口,提醒他:“你泡了半小時我再進來給你施針。”
想起之前的畫面,樓閻之的眉心又是一跳,想開口說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封御清和樓閻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無奈。
葉棠這種大大咧咧的性子,有時候真的很讓人頭疼。
封御清也不敢跟葉棠多說,生怕還會從她嘴里聽到讓他們都尷尬的話語。
“他會自己照應好自己,”樓閻之把葉棠帶了出去,把門關死了。
看到緊閉的門,樓閻之莫名松了口氣。
現在也不排斥封御清跟他用同一個浴桶了,就擔心葉棠對待封御清跟對待自己一樣。
想到這里,樓閻之的眸光微微一暗。
在封御清沒有出來之前,他都得看好了,免得葉棠跑進去。
雖然她也曾是一樣的,可他就是不愿意讓葉棠看別的男人。
要是她更喜歡別人的身材,是不是也可以對別人做那種事。
樓閻之突然對自己的身材有了危機感,看向那間房的眼神越來越陰沉。
“怎么了?”葉棠回頭看到他這個神情,疑惑的問了句。
“他是別的男人,”樓閻之有些咬牙道。
“啊?他當然是別的男人……”話到了這里,葉棠突然頓住了,看著樓閻之繃緊的俊臉,眼里的笑意更濃了:“噗!樓閻之,你不會是嫌棄別人用你的浴桶了吧。”
樓閻之:“……”
嫌棄倒是沒有,就是覺得那是她給自己準備是東西,別人也拿去用會不爽快罷了。
但對比浴桶的使用,他更在意葉棠沒有意識到跟別的男人要保持距離。
“我再給你弄一個新的回來,”葉棠道。
“我不是在意這個,”樓閻之硬梆梆的道,“他到底是別人,你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或許別人不會喜歡,你注意一些。”
這話說得很隱晦了。
“封少將不是那種人,”葉棠沒覺得自己有說什么不能說的話,都很正常。
樓閻之看著葉棠欲言又止,最后都有些無力了。
半小時后。
葉棠剛要走進去,樓閻之就將人拉住了,“非要扎那個針不可?”
“也不是……”
“別扎了,”樓閻之冷硬的道:“讓他繼續泡著。”
“我現在有空,扎幾針一勞永逸。”
“他不需要,”樓閻之眉頭皺了皺。
“樓閻之,你這樣是不是有些過了?”葉棠上下打量樓閻之,“你很奇怪,你是不是和封少將有仇?”
“沒有,”樓閻之道:“你自己注意一些,封御清還要結婚。”
葉棠頓悟了過來,也怪她對著封御清沒有那種意識。
此時反應過來,她就想起了那件事。
封御清可能喜歡自己。
想到這,葉棠看向那扇門就有些復雜了起來。
“他的情況也不需要扎針。”
聽到葉棠的話,樓閻之也是松了口氣。
封御清的擔心也是多余的,從頭到尾,葉棠都沒有進來。
直到葉棠把他送出門,給了他藥,封御清還是有些恍惚。
“藥丸每一個星期吃一次,”葉棠交代一句就沒有其他可對他說了。
封御清表情有些奇怪,“你之前所說的扎針是怎么回事?”
中途葉棠沒有進去,他既擔心又有些失望。
“針扎不扎也沒有什么所謂,你的身體狀況沒有那么糟糕,不需要扎。”葉棠有些訕訕的一笑,不敢說自己之前還把封御清當成兄弟,所以有些事做起來十分的滑順,沒有意識到其他。
既然知道封御清有可能對原來的自己有那種心思,就該徹底的斷絕了后面的可能。
她現在對樓閻之有那方面的感覺,就不會再給其他人那種幻想。
不過。
封御清是對原來的自己感興趣,她現在是葉棠。
最該擔心的是現在的秦聿。
想到現在秦聿的性別,葉棠有點頭疼。
也有些同情現在的秦聿。
都是旁人造的孽。
葉棠眼神微暗,看著封御清道:“封少將,秦聿那邊,你……”
她一開口,封御清就知道她想說什么了,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閃爍了起來。
“我們什么事也沒有。”
封御清說完,轉身就走。
封御清坐進懸浮車,往后重重的一靠,扯了扯軍裝上邊的扣子。
有些煩躁的閉了閉眼。
腦海里全是葉棠的身影。
他一拳砸在車上,車內頓時發出了警報聲。
這個聲音讓封御清更加的暴躁。
直接一拳砸碎了警報器。
回到神策軍營,封御清就看到站在前面小門處的秦聿。
他愣了下,坦然走到他的面前:“你這是在等我?”
秦聿上星期打量他:“聽說你跑去葉棠那邊了,就想看看你有什么變化,你心情不好?”
封御清皺了下眉,搖頭:“沒有。”
“你臉上寫著幾個大字,我心情不好。”秦聿瞇了下眼:“是因為葉棠?”
封御清霍然看向秦聿,那眼神帶著別樣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