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天將臉捂在被子里,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都說喜歡是放肆,但是愛是克制。
戰夜寒這么難受,卻因為害怕傷害自己,而克制住了自己,也舍不得碰自己。
這都是因為,他愛自己。
想到這里,沈晴天真的很高興。
今天是新婚夜,因為自己的身體,即使什么事情也不做,多說說話,她也覺得很幸福。
可惜。
她現在懷孕,精力大不如前。
而且今天又是舉行結婚儀式,又是招待賓客,早就已經累了。
等到戰夜寒洗完冷水澡,徹底地冷靜下來,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沈晴天已經睡著了。
他寵溺地看了沈晴天一眼,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沈晴天像是有感應一般,自動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另一邊。
參加完婚宴的宋家人。
除了沒心沒肺的宋眠眠,大家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晚上躺在床上。
宋母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老婆,你再翻下去,說不定我們的床就要塌了。”宋父也睡不著,打開了床頭燈。
“我去給你倒杯蜂蜜水喝吧,有助于睡眠。”
宋母從床上坐了起來,拉住了宋父,靠在了床頭,“你不是折騰了,我睡不著是因為我有心事。”
宋父伸手替她拉了拉被子,以免著涼。
做好這一切這后,他嘆了一口氣,問道,“你該不會還在想今天那位戰太太吧?”
宋母也沒有隱瞞。
“我不想不行啊。”她想到好友,心頓時疼得一抽一抽的,“潘璃這些年為了孩子,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真的很心痛。”
“如果能替她把孩子找回來,她的病情說不定就能恢復,她也能變成正常人了。”
“你懷疑戰太太是潘璃的孩子?”宋父問她。
宋母神色有些激動地點了點頭,“是啊,你看那個孩子的眉眼,和年輕時候的潘璃,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就聯系潘璃和愛德華過來,讓他們做個NDA鑒定就可以了。”宋父說著,就拿出手機,“現在國外應該還是白天。”
說著,就準備打電話過去。
“別……”宋母立刻阻止。
“怎么了?”宋父一臉不解地看向她,“你不是覺得那位戰太太是潘璃和愛德華的女兒嗎?你攔著我干什么?”
宋母白了他一眼,“你啊,還真是長了個榆木腦袋。”
宋父覺得自己很冤枉。
宋母嘆了一口氣,解釋給他聽,“我覺得那位戰太太跟潘璃長得像,說她是潘璃和愛德華丟失的女兒,也只是我的個人猜想而已,萬一我猜錯了呢?”
“這些年潘璃經歷過太多次的失望,每一次失望,都無異于是往她的心口插了一把刀。”
“現在潘璃已經很脆弱了,如果這一次,再次讓她失望,會成為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說我們有百分之百的肯定,最少也得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確定戰太太就是當年丟失的女孩,否則絕對不能打電話給沈璃和愛德華。”
說到最后,宋母因為心疼好友潘璃的遭遇,眼眶都紅了,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
宋父聽到這些就覺得頭疼。
難得自家老婆,將事情考慮得這么周到。
他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縱容地道,“好,聽你的,我們先調查一下戰太太,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潘璃和愛德華的女兒。”
“嗯。”宋母哭過一場之后,覺得心情好多了。
“老宋,謝謝你支持我,理解我。”她感激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宋父的臉一紅,“我們都是老夫老妻,孩子都這么大了,還說這些。”
說完了心事,夫妻兩個就準備睡下了。
突然,兩個人聽到樓下傳來一陣聲音。
他們對視一眼,有些疑惑地披了一件衣服,就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來到樓下之后,才發現發出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宋薄言。
此刻,他正拿著瓶紅酒喝著,渾身上下寫滿了落寞。
“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是不是公司遇到什么事了?”宋父滿臉擔心地看著他。
宋薄言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苦笑了一下,“不是,不是公司的事情。”
宋父宋母是很開明的父母。
平時他們相處的就跟朋友一樣,所以他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坦誠道,“我只是經歷了一場人生必修課,失戀而已。”
說著,他又倒了一杯酒給自己。
“心愛的女人結婚了,可惜新郎不是我。”
宋父和宋母對視了一眼。
“薄言,你說的該不會是今天給我們敬酒的那個姑娘吧?”他們有些震驚地問道。
“嗯,就是她。”宋薄言點了點頭,“她很漂亮吧,而且很有氣質,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喜歡我。”
宋母原本還有一絲困意。
聽到這話,頓時就不困了。
她突然想到,之前宋薄言很高興地跟他們說過,要帶一個朋友過來讓他們見見。
當時他們還好奇地問過他,是不是女朋友。
當時宋薄言說,還不是女朋友,正在追。
后來那個女孩一直沒有過來,他們也就將這件事情給拋到了腦后。
此刻聽到宋薄言說起,他們頓時意識到,宋薄言說要帶回來給他們看的朋友,應該就是戰太太沈晴天。
宋母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既然自家兒子認識沈晴天,肯定是知道一些她的情況的。
之前她還在為難。
她和沈晴天不熟悉,不知道要怎么打破突破口。
畢竟沈晴天嫁的可是戰家,即使是他們宋家,也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
既然自家兒子認識人家,并且還喜歡過人家,那一切都好說。
這么想著,宋母一屁股在宋薄言身邊坐了下來。
“兒子,來我陪你喝兩杯。”說著,就吩咐宋父,去給她拿個酒杯。
宋父知道,她是想套兒子的話。
他沒說什么,聽話的拿了一只酒杯過來給她,叮囑了一句,“你少喝一點。”
宋母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知道了,你太啰嗦了,你之前不是說困了嗎?你去睡吧,別打擾我的兒子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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