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忍住翻白眼的念頭,將桌上一道白色果子條推向御遂,想轉移御遂的注意力,“尊上嘗嘗這道白玉糕,味道不錯。”
“你有心了。”
祁愿懵逼:“什么?”
祁愿抬眸見御遂唇邊弧度上揚,克制的壓著笑意,周身洋溢著歡快的氣息,她疑惑出聲。
御遂鳳眸溢出滿意,打量著祁愿,眼底一閃而過的幽光。
難得這小狐貍為了討他歡心,還專門打聽他的喜好。
只是可惜了,女人只會耽誤他的大業。
這只小狐貍,除了有利用的價值,絕不會有其他作用。
御遂暗示自己般,眸光在祁愿身上流轉,氣息無端冷了幾分。
祁愿錯開與御遂對視的目光,手指下意識輕捻:“……”
他又在腦補什么?情緒起伏怎么比人類的心電圖起伏還大?!
九玉輕輕拽住祁愿的衣角,沖祁愿擺了擺手,示意祁愿附耳過去,余光瞥著御遂,小表情生動有趣。
祁愿哭笑不得,妹妹的九尾狐血統確實純粹些,怪可愛的。
祁愿折下身,側對著九玉,瓷白的小臉含著笑意,盈盈生光。
“姐姐,這個魔尊是不是有病?就是小叔罵父神那個病?”九玉擰著小眉頭,“叫……戀愛腦?”
“……”祁愿扯了扯唇,“他那是普信男。”
屁的戀愛腦!
戀愛腦能對她時不時露出算計的眼光?
是他不屑于偽裝還是演技太垃圾?
祁愿恢復面無表情的模樣。
“何為普信男?”御遂不解出聲,絲毫沒有偷聽她們講話的尷尬。
祁愿揚起虛偽的笑容,有些刺眼,“尊上,普信男就是普天之下最自信最強大的男人。”
御遂情緒高升,周身如春意暖陽,“算你識相。”
果然,小狐貍心里有他,只不過平時裝作不在意他。
可惜了,他不能沉溺兒女情長。
大宴另一處。
神帝鳳奕轉著酒杯,眸光從御遂處收回,一言難盡看向九初,“他這副模樣,能成什么大事?”
那小狐貍一句忽悠,就能讓他笑得像個傻子,還想成大事?
別死那小狐貍手里就好。
九初倚靠在鳳棲懷中,慵懶恣肆,分明是乖巧的娃娃臉,卻端著一張邪佞,分明是三十三天的神,卻比之妖不逞多讓。
“他那是心里拎不清。”九初掀唇,唇邊一抹清涼,她抬眸對上鳳棲乖軟含水的眸子,啟唇含住唇邊酒杯,清酒入口,美人兒端的是萬千風情。
“御遂那魔界是欲念最為放肆的地方,他見慣了愛和欲的橫行,自然覺得自己能克服。”
九初手握住鳳棲的手腕,睨著御遂的方向,“他啊,總要付出代價。”
鳳奕眼神復雜盯了會兒鳳棲,才將眸光轉向九初,“那小狐貍詭異,要么除掉,我們走向未知。要么套出我們想要的信息,完成我們約定的大業。”
御遂會后悔的,要么是大業中斷,要么是失去小狐貍。
無論怎樣選擇,于御遂而言,都不是好結果。
“你似乎忘記了。”九初微瞇黑眸,“我們三個,生于天地,三者力量合一便能扭轉乾坤。”
鳳奕張了張嘴,遙望御遂,“……但要其代價不可估量,非生即死。”
御遂的選擇看似是大業與小狐貍,實則——是朋友與愛人。
一道必死的難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