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還挺不公平的。狗天道不長眼!”
原主拼命活著,最終抵不過一句“厄運專挑苦命人”,潦草結束了一生。
祁愿繃著臉,和系統掰扯時,傳來一道雷聲。
“轟隆隆——”
接著,是一道清晰的廣播聲。
“乘坐G789次航班的旅客請注意,由于天氣因素,飛機延遲一個小時起飛……”
宿主,小天道不樂意了。
祁愿:“改天去揍它。”
“轟隆隆——”
祁愿:“……”
狗天道不去工作嗎?盯著她,是有多閑?
飛機平安抵達江南一座小鎮——盧鎮。
盧鎮山清水秀,處處鳥語花香,空氣中盡是清淺馥郁,處在其中,只覺大自然的神秘與柔美。
《田園有你》的嘉賓是兩男兩女,由于經費不足,熱度不高,整個節目處于擺爛狀態。
對此,祁愿是很滿意的,人少說明事也少。
可惜,有男主的地方,事情怎么會少?
直播綜藝開拍是在一處農家小院,背靠大山,有山有水,除了偏僻,交通不便,沒有任何缺點。
女嘉賓是祁愿和湯米,兩個都是十八線;男嘉賓是白帆和周葉,一個是二線破產明星,一個是十八線小透明,整個節目,只有白帆咖位最高。
直播時間為早上七點到晚上八點。
8月29日,早上七點,直播如約開始。
今天特地早起來看我家米寶~
我們帆帆最帥!!!
周葉周葉周葉
彈幕刷起來,雖然刷得歡快,但是直播人數只有寥寥四千多人。
女生房間,湯米早已化好妝,開始疊被子,而另一張床上,祁愿裹著被子,睡得極其香甜。
湯米只看了一眼,繼續疊著自己的被子,當做什么都沒有看到。
不是吧,我來看直播,結果看直播睡覺?!!
退票!!!
睡覺那個誰,你給我起來直播!!!
獨屬于打工人的怨氣,飄散滿屏,被一個四處串頻道的視頻剪輯博主發現,剪了一段視頻,瞬間沖上熱搜。
#直播睡覺?!打工人給我罵!#
于是,摸魚的打工人們,紛紛去找《田園有你》的直播,瞬間,給直播間沖了三十幾萬的在線人數。
房間中,湯米疊好被子,若無其事掃了一眼鏡頭,懊惱拍了拍自己的頭,“唉,剛才怎么忘了喊愿愿起床了?再不起,可就遲了。”
對對對!給勞資喊醒她!!!
我生物鐘都形成了,她怎么能睡得這么香!不許睡!
喊醒她,我馬上刷跑車!
滿屏的‘喊醒她’,混著刷禮物的叫喊,導演在后臺樂得合不攏嘴。
祁愿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喊她,祁愿蒙起被子,聲音朦朧,聲線獨特清雅:“別鬧。”
湯米臉色差點繃不住,她怎么能睡這么香?!她不擔心節目的嗎?!她沒粉絲嗎?她不在意形象嗎?!
終于,祁愿被掀開被子,頂著一腦袋凌亂的頭發,直勾勾盯著鐘表,悶聲道:“今天醒得早,可以睡個回籠覺。”
說著,祁愿直挺挺砸到床上,腦袋砸到床板,疼得她瞬間清醒,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面色扭曲:“嘶——”
湯米忍俊不禁,默默移開視線,這姑娘還挺可愛。
哈哈哈哈哈哈
報應報應啊!
打工人怎么能睡懶覺呢!
就喜歡不做作的,關注了。
等等,這個祁愿怎么沒有微博呀?
祁愿并不知道直播間人氣大漲,并且在不斷上升,她只聽說,這個節目,狗都不看。
祁愿躺在床上,看向湯米,“湯老師,再睡會兒唄,反正也沒人看,還不如睡舒服了。”
湯米嘴角抽了抽:“……你什么時候睡不行?現在直播呢。”
“這直播,不是沒人看嗎?聽說在線人數都是導演自己買的。”
湯米抿唇,心里也輕松下來,干脆擺爛:“我也聽說了,你說,導演是不是有病,節目虧著錢,他也不放棄。”
祁愿抬起一根手指,小臉認真:“一般來說,這種人,對目標非常執著,按照導演做了十期都沒有水花看,導演很執著。”
導演好執著啊,果然啊,沒有輕易的成功。
助力每一個夢想,關注了!
小姑娘三觀正啊!
祁愿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當然,導演不是執著,他是在逃避一些事情,和他的家庭有關。”
湯米笑了,真真切切的笑容,“你這小丫頭,還會算命呢?”
祁愿彎了彎唇,沒有回答。
鏡頭后的導演錯愕,“晚上請祁小姐來一趟導演室。”
他確實在逃避一些事情。
他有一種直覺,祁愿,能給他答案,這種直覺,異常強烈。
北城。
“徐玲,你踏馬別打勞資電話!我們可不敢惹你,我們盼盼還想要命呢!”花仁對著手機破口大罵,“警告你們,再敢騷擾我們,我們可就報警了!”
花仁掛斷電話,腦瓜子嗡嗡的,按著太陽穴,嘴里依舊在罵罵咧咧,“什么玩意兒!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能碰見這么個毒婦!”
厚重的中式風格客廳中,花仁的罵罵咧咧聲,極其突兀。
姜遂倒了一杯茶,放到花仁面前,動作說不出的矜貴雅然,花仁立馬噤了聲,有些不好意思。
“姜先生,抱歉啊,我不應該……”
姜遂唇邊弧度輕勾,雖沒有幾分笑意,卻也多了幾分親和力,“花先生無需道歉,祁二小姐的事情處理好,祁小姐也能放心。”
花仁眼底滿是好奇,他仔細打量著姜遂,通身的唐裝,肯定是定制,繡工精致,絕對是純手工。通身氣質矜貴,卻蟄伏著危險。這別墅看著十分氣派,但打量一眼,便知道主人不簡單。
花仁好奇,他家祁愿什么時候認識這種人物的?要是早說,盼盼那丫頭就不用遭這么久的罪了!
“對了,這次盼盼手術,多謝姜先生給盼盼找了醫生,還墊付了醫藥費。”花仁心里松了一口氣,好在趕在惡化前,送進了手術室,“您放心,這筆錢,我們會盡快還給您的。”
幾百萬啊,他們得干多久?
可是,多久不得干啊!
姜遂微微點頭,他調查不到祁愿的任何有用資料,那小姑娘就像個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炸,要么是炸別人,要么是炸他們。
姜遂手指輕叩茶杯,彎唇偽裝隨和,“祁二小姐暫時留在圣安醫院休養,那里擁有最頂尖的醫療資源,其他事,等祁小姐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