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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東西給你。”江綠掏出那個木盒。
“什么?”趙斌眼底一閃。
“好人有好報,你的福報來了。”江綠把盒子遞上去。
趙斌修長的手指輕輕打開了盒子,一顆泛著黑色幽光的珍珠躍然眼前。
“哪里來的?”
“那個漁村,漁民們送給你的。”
趙斌笑笑,“你都知道了。”
“是啊,知道了,還是阿婆口中得知的,怎么,做好事不留名?”
“做好事留名才不對吧?”趙斌把珍珠拿出來,放在手掌心摩挲著。
果然是上好的質地和光澤。
“你準備怎么處置它?”
“你有想法?”
“拿它做一條項鏈給素秋,她保準立馬給你生孩子。”江綠笑道。
“你呢,你喜不喜歡?”趙斌突然看向江綠,眼神里……是期待?
江綠一拳就打了過去,“有些玩笑不能開,找死啊。”然后若無其事地走開了,“走吧,出去找他們。”
趙斌搖搖頭,跟在她后面,落在她后背的目光滿是寵溺。
外面的兩個人一個站著看天上的云彩,一個靠在桃樹上,嚼著一根草。皆是百無聊賴的樣子。
“走了!”江綠叫道,二人方才醒悟過來。
但是江綠看到趙斌把那個盒子放進了口袋,什么也沒說。
她也就只能閉口不談,順帶拉了拉衣袖,蓋住了手腕上的珍珠手鏈。
這一刻,她又看不懂趙斌了,她以為她已經看明白了,結果還是沒看懂。
幸好,她的周春禾簡單易懂,一眼看穿。
晚上,趙斌滿足了江綠和周春禾的欲望,定了一家很地道飯店,吃的全是特色菜,那些小吃看的江綠周春禾眼花繚亂,根本吃不過來。
江綠特意觀察了下,任素秋也吃的,不過不是往常的狼吞虎咽,看來她真的徹底轉型了。
“吃了飯帶你們去一個刺激的地方。”任素秋冷不丁說道。
“酒吧?”江綠脫口而出。
結果周春禾沒啥反應,趙斌倒是很驚訝,“你還去酒吧?”
“去呀,在廣市和錢甜甜去了不少次。”江綠驕傲道。
趙斌皺了皺眉,推推周春禾,“你不管?”
“她要去的地方我能管住么?”周春禾笑笑,粉飾太平,實則是這次自己也是代罪之身,怎么有資格管教呢?
哄還來不及呢!
但是任素秋說的卻不是這個地方,“比酒吧更刺激。”
江綠一聽來了勁,“干什么的?”
“待會你就知道了。”任素秋又是一個故弄玄虛。
本來江綠已經吃了七分飽,這下好奇心被挑起,就無心吃飯了,一個勁叫任素秋快一點。
任素秋嘿嘿笑,趙斌笑而不語。
“媳婦你有沒有覺得這夫妻兩像是憋著啥壞事?”周春禾偷偷跟江綠說道。
任素秋和趙斌憋著壞?對她?
“不會,素秋以前就是愛玩的,她有新奇的事不奇怪。”江綠篤定。
“你確定?”
“確定。”
周春禾也便不多想了。
吃了飯,趙斌開著車,四個人揚長而去。
天已經發黑,江綠發現路上的人越來越少,樹木卻是越來越多。
“我們這是去哪兒?”江綠不禁問道。
“馬上就到了。”任素秋賣著關子,特意看了下江綠腳上的鞋。
十分鐘后,車子在一座山腳下停下來。
江綠簡直要罵娘,“你你不會帶我們大晚上的來爬山吧?”
“正是!剛剛吃了飯爬上山頂就當消食了,晚上回去也好睡覺。”任素秋為自己貼心的安排點贊。
江綠轉身就要上車。
趙斌按下鎖,車門就鎖上了。
“來都來了,就當嘗試一下。”
江綠看看周春禾。
周春禾聳聳肩,“我無所謂的。”
可是她有所謂啊,她不想大晚上的做這樣耗費體力的運動。況且,她最討厭爬山,從上一世到現在都是!
“走吧。”任素秋打頭陣,踏著青石板就開始了。
這陣仗一看就是老手了。
還不到一半的時候,江綠后背濕透,拽著周春禾在原地磨洋工。
“我不行了,你們爬吧,我們在這里等你們。”江綠說道。
“不行。”任素秋不依不饒。
“那我就不走了,你能咋地?”文明的不行,江綠就打算來無賴的。
趙斌連連搖頭,“真是一點沒變。”
“你說什么?”周春禾站在他一旁都沒聽清。
“月色真好,你看不是嗎?”趙斌臉不紅心不跳撒謊道。
“真是,要不我們就欣賞欣賞月色吧?”江綠立刻提議道。
“月色有啥好看的,哪有爬山有意思?”任素秋撇撇嘴,“等你爬到上面,你會發現很刺激的一幕。”
江綠想,我再相信你我就是大傻子。
“山頂有不少小情侶在林子里接吻啥的。”任素秋直接揭開謎底。
“啥的是指?”周春禾腦瓜子轉的快,已經捕捉到關鍵信息。
“呵呵,自己想象。”任素秋說完,就繼續爬了。
趙斌自然跟了上去,“爬上去看看,山頂的月色和下面的不一樣。”還不忘誘惑道。
“難不成月亮能變太陽?”江綠嘟囔。
“要不我們上去看看?”周春禾蠢蠢欲動。
“你是為著月色還是為小情侶?”
“這話問的,當然是月色,你不是喜歡賞月么?”周春禾口是心非道,誰看月色啊,當然是小情侶在小樹林好看。
“好吧。”江綠只能少數服從多數。
這一路,周春禾拉著媳婦的手再沒松過。這山本不高,不少大爺大媽都會在早上過來爬山鍛煉身體,晚間就成了年輕男女約會的免費地,因為月色朦朧,樹林茂密,做點什么都是可以原諒的。
江綠有些好奇,趙斌和任素秋有沒有在小樹林……
“噓,你聽!”周春禾突然拉近媳婦。
江綠就聽到了,那羞羞臉的聲音,“不會是干——”
“想啥呢,就是親嘴,你看。”周春禾這會的視力達到史前最佳。
江綠隱隱約約看到了那里兩個人,抱在了一起。
還好只是親嘴,不然尷尬的就是他們了。
再看任素秋和趙斌,哪里還有他們的影子,早就走遠了。
等周春禾拉著江綠的手到達山頂,果然發現了不一樣的風景。
柔和似絮,輕均如絹的浮云,簇擁著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以前江綠覺得月亮升起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今日她親眼目睹了,方知觀念里的誤會有多大。清輝把周圍映成一輪彩色的光圈,由深入淺,如有若無,不像晚霞濃煙,沒有夕陽燦爛,只給你淡淡的喜悅,也帶來一點淡淡的哀愁。
“看到沒,那里還有一對小青年。”任素秋不知道什么移到她的身邊,指給她看。
江綠賞景的心情霎時間煙消云散,算了,看什么月亮,學學人家年輕人吧,這才是不負好時光!
“你要不要也來一個?”任素秋慫恿道。
“你來我就來。”江綠發出挑戰。
“我不來。”任素秋想也沒想就說道。
“干嘛,怕了?”
“怕了,我承認,骨子里我還是很保守的。”
“滾!”
其實,天不怕地不怕的任素秋怕什么呢?她這樣的性子照理說最不可能抑郁,可是偏偏就抑郁了,一定是有想而不得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