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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綠把這事和周春禾說了,周春禾想了想,“興許還有個法子。”
“什么?”江綠忙問道。
“你還記得林文舒是有父母的嗎?”
江綠猛然想起這兩個人來,“可是他們都和她斷絕關系了,好些年不曾來往了。”
“村里說不定還有資料的,林老師是知青,鄉里肯定有她的資料,能找到她家的地址。”
“你是說給她父母寫信?”江綠看著周春禾,有些顫抖。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說不定她的父母能勸勸她。”
江綠茅塞頓開,是啊,血濃于水,親情怎么能是說斷絕就能斷絕的呢?這些年,她偶爾也聽林文舒說起她的父母,皆是一副無奈又惋惜的樣子,在內心深處,她該是想念父母的,而她的父母也該是記掛著她的呀。
江綠決定試一試,就算死馬當活馬醫,也值得試一試。
第二天,那封寄往南市的信就被江綠投進了郵箱,隨著那一聲低沉的觸底聲,江綠好像看到了點希望。
最近她的心思和精力大半都在林文舒身上,施工的事基本都是周春禾和趙斌派來的代表負責。
江綠覺得這么久了,還一直叫人家代表顯得太生疏,于是加上他的姓,叫于代表。于代表本名于立,是趙斌在南市這邊的負責人,小伙子不大愛說話,二三十歲的外表,四五十歲的內心。用周春禾的話說,這人愛裝深沉。
這天,江綠隨口問了句于立,“趙斌什么時候回來?”
于立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您不是有電話嗎?可以直接打電話問趙總的。”
江綠張著嘴尷尬半天才說道,“沒事,我也就是隨口問問,他回不回來都沒啥影響的,有你這么個得力的助手在這里。”這耿直的娃簡直是話題終結者。
于立面無表情回了聲“隨你”。
江綠自討沒趣,再沒問過他施工以外的事情。
有時候江綠自己都懷疑自己還是不是股東,建商場蓋樓的事無論她過問不過問,好像都能正常如期地施展工作,反倒是于立經常找周春禾商量,要去買水泥了,要去買木板了。
她照樣做她的買賣,生意還很不錯。
這天她的鋪子里突然來了位穿著貴氣的婦人,江綠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似曾相識,但是確定自己并不認識眼前這人。
貴婦人倒是有教養的,目光溫柔地掃視了一圈架子上的衣服,好像沒看到合適的,這才淺笑盈盈詢問著江綠,“這里可是能定制?”
“可以的可以的。”江綠有些局促,感覺自己的鋪子配不上如此尊貴的客人。
貴婦人坐在江綠遞過來的板凳上,江綠就尷尬了,那件看上去很貴很貴的裙擺拖到了地上。
“您坐這個吧?”江綠又找過來一條高點的板凳。
貴婦人點點頭,聽從地換了條凳子,江綠松了一口氣,總算沒糟踐那條裙子。
接下來,貴婦人就跟江綠說了她想要什么款式什么顏色什么質地的衣服,江綠拿著筆在紙上刷刷寫寫畫畫,遞到貴婦人眼前,那眉眼就舒展開了,很是認同江綠的設計。
最后江綠又給她量了尺寸,近身的時候,聞到貴婦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個有品位的女人呢,要是以后她老了,也能有這樣的儀態,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大概需要多久呢?”貴婦人問道。
“兩周時間可以嗎?”江綠想要做得精細一點,才能配得上她的氣質。
“可以的,那我兩周后過來拿,要是我有事耽擱了,我就讓我兒子過來拿。”
“沒問題,報您的名字就行。”江綠笑道,突然間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目送著貴婦人離去,江綠心想,這個人她喜歡的呀,不知道哪個兒子有這樣的福氣能擁有這樣優秀的母親,想必他自己也該是十分的出眾的吧。
貴婦人還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江綠想著她那個手機總算是派上了用場。轉身她又想起一件事來,該問問她是誰介紹過來的,像她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自己找過來的,江綠猜,她一定不知道這里其實是菜市場。不過沒關系,下次來取衣服的時候,再問問她,她得好好感謝感謝這個介紹人。
中午,江綠吃了飯想去消消食,就讓付小安給她看了店,她就騎著周春禾原來的那輛自行車去供銷社找付培雅了。
付培雅沒有嗑瓜子,也沒打瞌睡,還挺忙的。
看到江綠來了,示意她等等。
江綠看她鋪子里的格局重新布置了,原來高高的柜臺也換成了貨架,客人們可以自主挑選食品,大大地方便了購物,也縮小了距離感。
這會正是正午,還有幾個婦女來買油鹽醬醋啥的,應該是臨做飯的時候突然發現醬油瓶空了才來買的了。
這樣的急單來的快,去得也快,付培雅送走最后一個客人,鋪子里就空閑了下來。
付培雅先去喝了水,然后才走向了江綠。
“生意還不錯。”江綠笑道。
付培雅卻一臉嚴肅打斷,“先別說我,你那怎么樣了?”
“我什么怎么樣了?”
“聽說你們村出了件大事,出事的人和你關系還不錯?”
江綠就知道付培雅說的是林文舒了,嘆了口氣,微微笑道,“這都傳到你這里來了。”
“何止啊,估計半個區都知道了,這可不是小事。”
江綠攏了攏耳邊的頭發,“是呀,不小,不過也過去了,逝者已去,生者自生,活著的人還得繼續走下去不是。”
“話是這么說,可是很難吧?”
“何止是難,簡直是痛不欲生。”
江綠陷入沉思,付培雅也就不再問了。
“你最近見著趙斌沒有?”付培雅突然問道。
“沒有,”江綠果斷回道,“為什么這樣問?”
“沒什么,就是他那新婚媳婦吧,最近老往我這里來,一坐半天。”
“任素秋?她來你這里干啥?”
“說去找你你不在,就來我這里了,來了就是吃,各種零食,現買現吃,一開始我還不大好意思收她錢,后面發現不收錢真是不行了,供不起,然后也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江綠笑笑,“收吧收吧,她不缺錢。”
“你說趙斌是不是躲著她呢?”
“為什么這樣說?”江綠吃驚地問道。
“不然呢?你見過哪個剛剛結婚的新郎就出差十天半個月的,所以新娘才會化悲痛為食欲。”
江綠睨她一眼,“別亂聯想,人家只是愛好吃而已,至于趙斌,我就不知道了。”
好像從廣市回來,他結了個婚就開始消失了,這樣一看,還真是有躲避的嫌疑。
是躲避嗎?你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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