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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他們,連蘇子墨臉上的神色都頃刻沉了下去。
納蘭京把長公主想要收復鎮北侯手中私軍的事透露后,才道:“柳何和鎮北侯能囤兵多年,養私軍多年,除了貪墨朝廷的百萬銀錢,其中肯定有人在源源不斷的供給他們銀錢,讓他們能養著這二十萬人的軍隊。”
“我們要做的事,就是要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把糧草和醫藥用品收購完畢,只要糧草在我們手里,一來百姓和南楚的軍隊都有依仗,二來能讓他們陷入困境。”
蘇子墨聽聞納蘭京的分析,看向她的眼神都冒著一層光芒。
蘇世榮想了片刻,道:“謝家的財產都是我母親的遺產,都在我和世欽手里,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納蘭京也沒有客氣,她之所以會找上蘇世榮和蘇世欽也是因為他們有錢。
當然,也不是讓他們掏錢,囤糧草和醫藥用品,白送給南楚國和百姓,而是有絕對的掌控權,到時候糧草,日常食物必然瘋漲,就算他們不哄抬價格,也能賺上好幾倍的錢,這波投資一點也不虧。
納蘭京知道蘇世榮會答應,卻沒有想到他這么爽快。
蘇世榮直接讓人取了他在錢莊的天字號對牌,給了納蘭京。
納蘭京接過對牌,竟有瞬間的心跳如鼓,試探性的問,“里頭有多少錢?”
蘇世榮想了想,皺眉道:“具體多少錢,我也忘記了,不過應該不低于五十萬兩銀子。”
豪,壕無人性!
納蘭京捏著對牌的手抖了抖,抬頭正對上蘇世欽眼巴巴的目光,他掏出的是一塊對牌和一塊令牌,放在桌子上,推到納蘭京面前。
納蘭京這才想起來蘇世榮和蘇世欽的母親謝氏,把遺產一分為二給了他們兄弟兩,蘇世榮不低于五十萬兩銀子,蘇世欽也有差不多的錢財。
還不是所有資產在內,單單只是存款,可見謝家多有錢,難怪蘇治明明有萬花樓斂財,還在窺視謝家的遺產,不惜追殺蘇世欽十幾年。
納蘭京拿起桌子上蘇世欽給的對牌和令牌,手心都有些抖,一臉正色道:“世欽的數是多少?”
蘇世欽雖然年齡小,卻比蘇世榮更清楚手中的財產:“對牌能在各國各地的同慶錢莊取一百二十萬銀錢。”
納蘭京瞠目結舌的看著蘇世欽,想她身為大陳皇太女時,也沒有見過這么多錢啊。
倒不是大陳的國庫窮,而是那些錢屬于朝廷,屬于國家,而非她個人所有,況且那幾年戰事連連,是最窮的時候……
天哪,蘇世欽年紀輕輕,個人存款就有一百多萬銀錢,這些錢存在錢莊,幾代人都花不完啊。
兄弟兩人,謝氏在遺產方面,的確是更偏愛幼子,在她眼里,蘇世榮是嫡長子,有老侯爺和老夫人的愛護庇佑,才會把更多遺產分給了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幼子。
納蘭京震驚過后,看向他們三人都挺淡定的表情,尷尬的神色:“……”她還是太年輕,見過的世面太少。
她看向手里另外一塊令牌,仔細看上面刻著同慶錢莊的字眼。
“這塊令牌的作用是什么?”納蘭京拿著令牌,好奇的看向蘇世欽。
蘇世欽淡定的瞥了他一眼:“姐,這是同慶錢莊的令牌。”
納蘭京:“哦……拿著它和對牌一起才能取出銀錢?”
蘇世欽搖了搖頭:“拿著對牌就能取出銀錢,令牌的作用是能在各國各地的同慶錢莊,調出超額的銀錢。”
也就是說,蘇世欽有一百二十萬的存款,那些對牌就能取到,而這塊令牌卻能取出超額的錢。
納蘭京震驚又困惑的看著蘇世欽:“為什么?”
蘇世欽風輕云淡道:“因為同慶錢莊是謝家產業,令牌是莊主令牌。”
納蘭京驚的手里的令牌都掉了。
她當然知道同慶錢莊的存在,同慶錢莊遍布天下各國,就是在上國大陳,都是數得出名號的錢莊。
它們竟然是謝家的產業?
現在到了蘇世欽手里。
虧她當初還覺得蘇世欽是個小可憐,沒想到竟然是隱形大富戶啊,這南楚恐怕再難找出比他更有錢的。
這些還都是暗里的資產,聽說謝氏留給他們明面的遺產,財產,不動產也不少……
光是想想,納蘭京就有些羨慕,她估計再打拼幾十年,也趕不上這樣的財力啊……
納蘭京收了兄弟二人的對牌和同慶錢莊的莊主令牌后,拿出了兩張協議,看向他們:“事后盈利怎么分,你們兩個有什么意見?”
蘇世欽搖了搖頭,看向他大哥。
蘇世榮想了想,道:“五五分?盈利了,我們一人一半。”
“咳咳……”納蘭京震驚的嗆到了,看著他:“萬一砸了呢?”
蘇世榮皺了皺眉,認真思考了一下,道:“我們還有其他產業一直在賺錢,應該能賺回來,對了,說起來北疆我們也有產業,后續我整理出來給你,你把它們買了,可以拿來囤糧。”
戰爭波及下,鋪子和房屋宅院都會遭殃,就算僥幸幸存,也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能恢復現在的價值,倒不如趁現在賣掉,投入囤糧賺錢。
誰說富二代命好,只知道吃喝玩樂,蘇世榮這個富二代就有別人沒有的過人之處,比如他有投資眼光啊。
當初在幽州時,他就眼光獨到的向長公主舉薦了周故。
現在把巨額存款給了她囤糧,除了信任,也是相信她的想法可行啊,否則也不會連思考都沒有,就把北疆的產業都賣了。
納蘭京沒有廢話的填協議,和大佬談生意是不需要廢話的。
當然,絕不是因為害怕大佬思考思考后,反悔了……
納蘭京刷刷的把兩份協議都填好了,五五分成,然后給他們兄弟兩按手印。
簽字和手印都按好后,納蘭京心情不錯的給兩位大佬倒茶……
哦,還有兩位大佬的大堂哥,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