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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怡咬著唇角看著她:“我聽說姐夫和威武候很熟是嗎?”
納蘭京:“誰是你姐夫,他和李家沒有關系。”
李欣怡惱怒她的態度,卻還是連忙改口道:“是是,我是想問容大人,他和威武候的關系是不是很好?”
容玄和蘇子墨的關系?
納蘭京想到他們兩坐一起的尷尬氛圍,可能就比打起來好一點?
納蘭京淡淡道:“他們沒有交情,你問這個做什么?”
李欣怡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失望的神色,像是想到什么,她希翼的目光看著納蘭京:“姐……你和威武候府二房嫡公子的關系這么好,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納蘭京:“???”
李欣怡忍不住哀求道:“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了,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
“只要你愿意幫我,讓我跪下都行。”
納蘭京:你的膝蓋很值錢嗎?
納蘭京狐疑的目光:“你先說說什么事。”
李欣怡哭著把家里給她議親的事說完,哭嚷嚷道:“你嫁給容玄,雖只是七品官,可也是狀元郎出身,家里現在卻要我嫁給一個毫無功名在身的紈绔子弟,當真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哦。”納蘭京毫無同情心的看著她,語氣冷漠:“你真的會去死嗎?”
李欣怡不可置信的看著納蘭京,她怎么可以說出這種話?
“你,你怎么可以這么惡毒?”李欣怡悲憤的指責道。
“惡毒?”納蘭京唇角勾起:“這怎么是惡毒,畢竟當初我是真的去死了一次,不是嗎?”
“你……我當初也只是讓你嚇唬一下祖父,并不是真的讓你去死……”李欣怡慌張的開口。
納蘭京不過是隨便一詐,沒有想到原來的李明請會撞柱自殺,竟真的有背后推手。
納蘭京幾乎頃刻伸出手,掐住了李欣怡的脖子,讓她叫破喉嚨也沒有聲音,讓她不能呼吸,卻還能留著一口氣茍延殘喘。
直到讓她徹底體會了一遍頻臨死亡的痛苦,納蘭京才松開了手。
李欣怡跌在地上,捂著喉嚨大口的喘氣。
納蘭京蹲下身子,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當初我撞柱后,傷口不深,卻差點死了,告訴我,你做了什么?”
李欣怡驚恐的看著她,拼命的搖頭:“沒……沒有,我什么沒有做……啊,我只是喂了你一點點毒藥,你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為什么還要來問。”
納蘭京聽到這個答案,手中的銀針,并沒有立即抽出來:“你為什么這么做?”
“誰讓你占了嫡長女的位置,你死了,我就是國公府嫡長女,日后我尋得夫婿,若是能高嫁,就算府中如此落魄,可我的身份擺在那兒不是嗎?”李欣怡扭曲道。
事實是,李明清什么都沒有了,父親早亡,母親拋夫棄女丟棄了她,她在國公府一直是個小透明,卻沒想到連嫡長女這個如同雞肋的身份,都會給她招來殺身之禍。
好,好,好!
真是好極了!
納蘭京拍了拍李欣怡呆愣的臉頰,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你不是一心想要高嫁,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我一定如你所愿。”
落下這句話,納蘭京含笑起身,拿出手帕把雙手擦了干凈,轉身離去。
李欣怡特意找納蘭京,想讓她幫助自己接近威武候,就算不能做正室,做側室她也是愿意的。
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忽然發瘋,差點把她掐死。
可惡!
現在是自己有求于她,待日后她嫁進了威武候,一定讓她好看。
李欣怡磨著牙齒起身,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現,朝她走了過來,她的雙眼瞬間露出癡迷的神色。
“侯爺……你找我嗎?”她的聲音難以抑制地顫抖。
蘇子墨走到她面前,忽然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李欣怡蹬腿掙扎,眼底彌漫著恐懼。
在最后關頭,蘇子墨如鐵的掌心終于松開了。
李欣怡癱在地上,滿臉灰白的瞪著他。
蘇子墨寡淡的聲音響起:“你竟差點殺了她,該死!”
殺氣籠罩而來,李欣怡整個身子都在顫抖,驚恐的后退。
蘇子墨卻并沒有再動手,更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她即想留你一命,那就好好活著。”
說完,他棄之如敝履地踢開了地上躺著的女人,旋起袍角,轉身離去。
李欣怡此時也反應過來蘇子墨聽到了那些話。
他說的兩句話,令她眼底閃過兩道瘋狂的嫉恨。
李明清這個賤骨頭,從小就是讓家里人厭棄的野種,根本不配得到他的袒護。
她一定會讓蘇子墨看到李明清這個賤人本來的面目,她就是一副賤骨頭,連府上的下人都可以隨便欺辱的卑微野種罷了。
納蘭京回到宴會上,臉上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連眼底的殺氣都遮藏住了。
容玄卻仿若有感知一般的伸出掌心,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指間異常冰涼,臉色瞬間沉下去:“怎么了?”
納蘭京朝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容玄卻是固執的握住不松,直到納蘭京和他說了實情。
容玄冰冷的神色不作聲,面無表情的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納蘭京知道他這是起了殺意,低聲開口:“這件事不用你動手,我心里有數。”
容玄依舊不作聲。
納蘭京知道他心里有怒意,小聲解釋:“我是覺得這樣殺了她,太便宜了她。”
容玄面無表情的臉色,才算有一絲松動,淡淡嗯了一聲。
納蘭京這才松了一口氣,她不是不舍得殺了李欣怡,只是容玄的怒火,明顯不是一個李欣怡能平復的時候,勢必會動整個李家。
李家不無辜,卻也不值得容玄動手,她自己能解決好這件事。
今日的宮宴很熱鬧,昭示著一片繁榮昌盛富強國泰民安。
宮妃百花齊放,亦有妙齡千金登臺獻技,贏得一片贊譽。
皇后點名柳家嫡孫長女登臺獻技后,大家翹首以盼。
納蘭京聽著殿內雷鳴般的掌聲,好奇的伸長了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