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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珠擦了把眼淚,“既然你和蕭凜能好好過日子,那娘就支持你們一把。”
“安安,你二哥寫的信里面說了,讓我對你好點。”
趙安安愣了一下,她穿過來之后還沒和二哥見過面,但是書里面,原主的二哥可是很疼原主的。
陳玉珠淚水有些止不住,“我沒敢和你二哥說,你嫁給蕭凜的事情,信里面都是瞞著的。”
“你二哥讓我對你好點,現在你需要幫助,那娘就去幫你們看家吧!你需要娘做啥,你說就行。”
“但是這錢,娘只能借你,不能送你,你二哥還沒娶媳婦,他的終身大事娘必須先放在第一位。”
趙安安點點頭,“娘,這些我和蕭凜都沒意見的,你放心吧!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她和蕭凜都不會計較那么多的。
陳玉珠那錢是,是每天隨身攜帶的,不為別的,家里有個酒鬼,這酒鬼就是個家賊。
陳玉珠從前藏在家里,不管藏在什么地方,趙榮貴總能給想方設法的給她偷走,后來陳玉珠就隨身攜帶,如果趙榮貴敢硬在她身上搶,她就提菜刀砍人。
發生幾次之后,趙榮貴就不再敢對她動手。
陳玉珠從自己縫的內袋里面拿出一塊帕子,帕子一層一層的打開,里面就是放著她攢的錢。
那些錢里面有蕭凜給的彩禮錢,有陳玉珠自己干活種莊稼還有打零工掙的錢,雖然零散,但是加起來也不少。
陳玉珠從里面數了一百塊出來,交給趙安安,“這一百塊錢給你,你們去租鋪面吧!賺錢了還我。”
趙安安是又意外又驚喜,她毫不猶豫的收下,“謝謝娘,娘你放心,我和蕭凜賺了錢,第一時間就加倍還你。”
要知道要從陳玉珠這個重男輕女愛錢如命的人手里借到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更別提還是陳玉珠自己主動拿了借她。
趙安安抬頭看看外面的天空,都覺得這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
陳玉珠看了眼蕭凜,“蕭凜,你跟我出來一下。”
“是,娘。”
蕭凜恭敬的答應下來,跟著陳玉珠走出屋子外面。
兩人在外面說著話,趙安安和兩孩子好奇的看著,想要探出腦袋瞧一瞧,陳玉珠立馬轉身瞪他們。
趙安安吐吐舌頭,伸手薅了把兩孩子的小腦袋,“你們外婆是背后長眼睛了吧!”
蕭子善點點頭,“嗯,外婆背后長眼睛了。”
蕭子美立馬也說道:“外婆好厲害,前后都有眼睛。”
屋外,陳玉珠和蕭凜說了一會兒話之后,只見蕭凜不停的點頭,兩人聲音壓得都很低,屋子里面的母子三人完全就聽不到。
過了一會兒,蕭凜就回了屋,“安安,子善子美,我們走吧!我把鑰匙給娘了,娘把今天的活兒忙完,就收拾東西去我們家住。”
“今天去縣城估計也弄不好,我們先去談鋪面,談好了要裝修一下,看看找的鋪面能不能住人,不能的話,還要找個住的地方。”
蕭凜對著母子三人說道,他神色如常,“安安,我們走吧!”
“好。”
一家人出了陳玉珠家,走出一段距離后,趙安安伸手拉了拉蕭凜的手,“蕭凜,我娘和你說什么啊!”
蕭凜回握住媳婦兒的手,“沒什么,就是讓我好好照顧你,讓我別給你太大壓力。”
“真的嗎?”趙安安明顯的不信,“蕭凜,我不信,我們是夫妻,你都不愿意和我說實話嗎?”
“蕭凜,夫妻之間,不是要講究真誠的嗎?”
趙安安抿著唇瓣,大有蕭凜不告訴她實話,她就不罷休的味道。
蕭凜無奈的摸了摸媳婦兒的腦袋,“安安,真的沒說什么。”
“可是我不信。”
趙安安的第六感向來準,她擔心蕭凜會和陳玉珠做什么交易。
“蕭凜,你老實和我說,我娘是不是和你提什么要求了。”
蕭凜無奈的彎了彎嘴角,“安安,你怎么這么敏感。”
“你娘確實和我說了點話,但是不影響的。”
趙安安轉動了一下腦子,就有了好幾種猜測,她嘆了口氣,“算了,你現在不想說,我就不逼問你了。”
蕭凜感激的摸摸媳婦兒的頭發,“謝謝安安。”
只是接下來一路上,趙安安就不在開口說話了,她埋頭趕路,少了她嘰嘰喳喳的說話,蕭凜就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
蕭子善和蕭子美也是會察言觀色的,看到趙安安明顯不開心,兄妹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的走到趙安安身邊,一左一右的牽起了她的手。
趙安安牽著兩個小人兒,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蕭凜急忙跟上,他有意說話,但是每次一開口,趙安安就牽著孩子緊走幾步,明擺著不想和他說話。
蕭凜只好跟上,往日開開心心的氣憤,這次就有些沉悶了。
一家人到了縣城,蕭凜去買了車票,趙安安上車后就讓蕭子美坐在自己身邊,蕭子善就和蕭凜坐一起。
“安安,要喝水嗎?”
蕭凜無話找話。
趙安安直接看向車窗外面,蕭凜碰了個軟釘子,只好坐回位置上。
等到了縣城,趙安安還是不和蕭凜說話,蕭凜一路上欲言又止,下車之后,趙安安牽著蕭子美就走。
蕭子善只好跟著蕭凜。
“爹,安安娘是不是生氣了啊!”
蕭子善小心的問出聲,“爹,安安娘是不是不理我們了啊!”
“不會的。”
蕭凜走上前幾步,“安安,媳婦。”
趙安安瞪了他一眼,“別叫我,我不是你媳婦兒。”
趙安安承認自己飄了,自從解除關地窖的奪命危機后,她就敢兇男主了。
“我和你說,我和你說還不行嗎?”
蕭凜無奈的敗下陣,“娘就是和我說,如果我們生意失敗了,這個錢可以不還,但是得把我們的屋子給你二哥。”
趙安安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虧得她高興的那么早,原來陳玉珠這個重男輕女的思想就沒改變過。
陳玉珠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心發現,覺得對不起她了才給錢,而是在這兒等著他們呢!
趙安安只覺得惡心,不久前聽到陳玉珠說那些話,她還欣慰原主的娘終于想明白了。
現在看來,是她自己高興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