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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落在了人群里那兩個看上去畏畏縮縮的混混身上,瞇了瞇眼,終于被她找到了!
穆黛瑤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指指向了那兩個混混,橫眉冷對:“你們!對,我說的就是你們,別讓大家伙瞧不起,你們既然說我賺的是黑心錢,那便出來好好說道說道!”
本來那兩個混混就是收了好處出來胡說八道,給穆黛瑤潑臟水的。
他們本來還以為穆黛瑤這么一個弱女子肯定不敢回嘴,哪里會想到不僅有人會出面幫她說話,就連這樣一個女流之輩都敢大聲回懟他們,一時之間兩個小混混竟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面面相覷之下,就想在人群的掩護下偷偷溜走。
卻被穆黛瑤用手清清楚楚地指了出來,這下可好,大家伙都紛紛把譴責和鄙夷的目光投向了他們。
“這什么人吶,自己游手好閑就算了,居然還以為別人也跟他們一樣!”
“就是啊,掌柜的多好的一個姑娘,做的吃食又好吃,生得也好看,這要是誰家娘子那可是祖上積德了!”
鎮上的人們畢竟眼界更寬些,女子出來做生意也是有的,所以他們對于穆黛瑤能夠當上掌柜的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
“這人肯定是嫉妒掌柜的,一定要抓起來好好問問看,到底是誰讓他們來的!”
“沒錯!哎,別跑啊!”
兩個小混混對視了一眼,他們被把說得就像是過街老鼠一樣,哪里還敢呆在這里被人抓走,紛紛抱頭鼠竄起來。
見狀,穆黛瑤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她爽快地招呼了一聲,“鄉親們,謝謝大家的捧場,也謝謝大家剛才幫我說話,所以今日來買我家雜糧煎餅的統統都可以免費多加一個蛋!”
“掌柜的大氣!給我來一個全部料都加進去的雜糧煎餅!”
“我也一樣!”
“好嘞,大家一個一個來,不要擠!今兒我做得多,大家都能買得到!”
誤會解除了之后,穆黛瑤的煎餅鋪子名頭更加大了幾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穆黛瑤看著一個接一個的食客,不禁笑彎了眉眼,不管再怎么忙碌都不覺得疲累了。
而就在她終于得了空,低下頭打著算盤算賬的時候,遠處屋檐下有兩雙眼眸帶著嫉妒一直緊盯著穆黛瑤,尤其是當她們看到她放在柜臺上的錢罐子越來越滿,心里頭的不爽便愈發濃烈起來。
“憑什么她能夠賺這么多錢!那些人是眼睛瞎了嗎?上趕著送錢給這個賤人!”
其中一個忿忿不平的聲音響了起來,正是紀知秋,她用力地扯著手里的手絹,惡狠狠地罵道。
“知秋,你生氣的不應該是瑤姐姐賺了那么多銀子,你該生氣的應該是另一件事。”
站在她身旁的正是阮含彤,她微微抬眸,眼底也是充滿了嫉妒。
這個炮灰女配憑什么能夠賺到那么多銀子,不過無所謂,以后都會是她的!
“還有什么事可以生氣?”
紀知秋一臉迷茫地扭頭看了一眼阮含彤,原本姣好的臉蛋一旦配上了這種愚蠢的表情,就顯得格外令人厭煩。
阮含彤差點沒翻了個白眼,幸好她最終也給忍住了,而是耐著性子跟紀知秋解釋道:“瑤姐姐不管賺了多少銀子,都是你們紀家的,你只要跟徐哥哥說一聲,那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但是剛才那個幫瑤姐姐說話的公子哥,你注意到他了沒,知道他是誰嗎?”
“離得有些遠了,我沒注意,怎么了?等等,你為什么這么問?難不成那個人是我那便宜嫂嫂的姘頭不成?!”
起先紀知秋還不怎么在意,但是當她看到阮含彤臉上意味深長的表情的時候,頓時品到了些許不對勁,立馬就追問到。
“是不是姘頭我就不清楚了,”阮含彤就算知道不是她也不可能否認,更何況她也不清楚,所以她只是似是而否地說道,“但是知秋啊,我擔心的是你這么天真,很容易被人騙了都不知道呢。”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被人騙了?”
紀知秋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越來越聽從阮含彤的話了,她見對方不肯直說,頓時就心癢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阮含彤,想要她說個清楚。
“剛才那個公子可是張公子啊,張君實張公子!”
見紀知秋死活都沒有反應過來,阮含彤算是無語了,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指了指那個早已消失在人群里的白裳公子,低聲很恨地說道。
“什么張公子,天啊,你說那是君實哥哥?!”
紀知秋臉上的神情先是有些迷茫,而后才猛地反應過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置信。
聞言,阮含彤趕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不至于被紀知秋的愚蠢給氣死。
這個愚蠢的女配,到底在裝什么深情啊,口口聲聲地說著什么對君實哥哥有多愛,實際上卻連自己愛的人都認不出來是誰,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君實哥哥怎么可以幫她說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紀知秋一臉被打擊到的樣子,一個用力,竟然把手里的手絹都給徹底撕裂了!
看得阮含彤心下一驚,默默地往后退了半步。
這紀家的人不愧是整本書的氣運之子,就連男主角的妹妹都能有如此怪力。
“我也覺得實在是過分,知秋你跟張公子才是天作之合,更何況瑤姐姐已經跟你兄長在一塊了,怎么還能跟其他男子這般不清不楚,也不曉得在外人面前避點嫌。”
話說到這里,阮含彤故意頓了頓,然后才低聲有意在紀知秋的耳邊暗示道:“都不知道私底下他們之間的關系會密切到哪里去,哎,知秋,碰上這種嫂嫂,我是真的為你感到擔心呀。”
“她敢!我這就去跟我兄長告狀,看她還敢不敢這么囂張!”
阮含彤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轉身就要離開的紀知秋,軟聲軟氣地勸道:“知秋你別那么急,現在瑤姐姐跟你兄長之間的感情那么深厚,你沒有任何證據就這么去跟你兄長告狀,你兄長怎么可能會相信你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