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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知秋她也只是好心幫我說話而已,瑤姐姐你就不要兇她了,要是被別人給看見了,大家會覺得徐哥哥的家宅不寧全是因為瑤姐姐你的緣故的。”
雖然阮含彤并不知道為什么紀知秋會幫自己說話,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肯定是要把紀知秋給拉攏到自己身邊來的。
更何況,這可是自己未來的小姑子,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原書里面紀執徐可是十分重視自己這個妹妹的,可謂是要什么給什么,這不妥妥的屬于自己人嘛。
阮含彤說完這話后,抬起眼簾對著紀知秋使了個眼色。
然而也不知道是紀知秋沒看見還是怎么回事,紀知秋半點回應都沒有給阮含彤,導致阮含彤又訕訕地垂下了眼簾,心里暗罵了她一句“真是個不懂得看人眼色的傻子”。
殊不知,此時的紀知秋看阮含彤也十分不順眼。
要不是她早些時日探聽到阮家想要跟君實哥哥結成親家,現在她也不需要如此著急!
眼見阮含彤也來幫腔,穆黛瑤自然不會跟她們客氣,她語帶嘲諷地說道:“沒想到阮姑娘還沒有來當妾,知秋你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多個嫂嫂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早就熟識了,正在想方設法地想趕我出紀家呢。”
話音剛落,紀知秋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她氣得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要說些什么,突然間轉念一想,她又嘴角上揚了起來,臉上也有些得意起來。
“等等,嫂嫂,你反應這么激烈,該不會是你不想要讓我兄長迎娶阮姑娘吧?你是不是吃醋了,怕我兄長娶了阮姑娘后會對你失去興趣是不是!”
吃醋?
開什么玩笑,她對紀執徐那廝本來就半點意思都沒有,怎么可能會因為他娶別的姑娘就有意見?
穆黛瑤心里是這么想著的,但是還沒等她開口否認,紀知秋就已經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樣,興奮地指著她大聲喊道:“嫂嫂你可不能太過于善妒,不然你就是犯了七出之條了,我兄長隨時都可以不要你!”
善妒的確是犯了七出之條,但是穆黛瑤正巴不得能有個正當的理由被趕出紀家,那樣就算是系統也無話可說。
正當她準備開口的時候,阮含彤搶先了一步,只見她裝作震驚的樣子,對著紀知秋急切地說道:“知秋,你可千萬別這么說,瑤姐姐怎么會是這種人呢?我相信瑤姐姐一點也不善妒,她一定會愿意讓我也跟著一起伺候徐哥哥的,是嗎?”
說到這,阮含彤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個時候看過的一本書,便垂下眼簾,帶著哀戚的語氣說道:“畢竟我是來加入這個家,而不是來破壞這個家的呀!”
這話聽得就連紀知秋都有些受不了,她眼神略帶鄙夷地瞥了一眼阮含彤,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看著阮含彤望向自己,臉上帶著期盼的神色,穆黛瑤挑了挑眉,剛想開口,腦海中便響起了系統急切的命令。
“宿主,你必須表達出你對你相公的感情,務必讓他們都相信你不愿意讓阮姑娘成為紀家的一員!”
聞言,穆黛瑤有些不解地輕蹙眉,卻也沒有多想。
左右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她倒也不是很介意。
反正也不會被紀執徐那廝聽見,想到這,穆黛瑤便抬眸注視著阮含彤,臉上已經換上了十分堅定的神色。
只聽得她緩緩開口,說道:“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就算是善妒也好,吃醋也罷,相公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可能把相公讓出去,所以實在是不好意思,除非是我相公親口說他早迎娶阮姑娘你,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見穆黛瑤這個炮灰女配說出這種話來,阮含彤心里不禁狂喜。
出現了!
書里面那種死纏爛打圍在男主角身邊的炮灰女配不就是經常會這么說話嗎?
“瑤姐姐,你又何必這么自欺欺人呢?自古以來,有哪個男子不愿意三妻四妾,你怎么能那么貪心想要一個人霸占徐哥哥呢?”
阮含彤義正言辭地指責道,她從地上站了起來,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塵土。
反正眼下也沒有外人在,她也無需演戲。
“因為我愛我相公,我不能沒有我相公,所以不管阮姑娘你怎么說,知秋你怎么勸我都好,我都不會答應的。”
她的語氣是如此的真摯,半分摻假的意思都沒有,就連阮含彤聽了心里都有些犯嘀咕。
當時那本書里這個炮灰女配對男主有這么深的感情嗎?她怎么沒什么印象了,明明是一個人人口中所謂的惡毒后娘,理應眼里只有錢才是。
想到這,阮含彤便試探著開口問道:“瑤姐姐,你是不是擔心徐哥哥娶了我之后,會把家里都交給我打理?你可千萬別這么想,紀家的主母還是瑤姐姐你,我只不過是個侍妾,不會妨礙到瑤姐姐你的。”
“更何況,瑤姐姐你嫁給徐哥哥的時間比我早,徐哥哥對你肯定是要比對我更加有感情的,就算我跟徐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瑤姐姐你也一定不會介意的吧。”
話是說得好聽,等到她真的嫁給了紀執徐,阮含彤就不信自己身為一個現代人,腦筋活絡,生得又好看,這還拿不下這本狗血古言書里頭的男主角。
聞言,穆黛瑤下意識地皺了皺鼻子,總覺得有股子綠茶味撲鼻而來。
“阮姑娘好有興致,今日出門還抹了香膏。”
“什么香膏?我沒有。”
阮含彤臉上劃過了一抹疑惑,她下意識地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并沒有任何香膏的味道。
她本就很是嫌棄這村里頭的那些香膏,總覺得那就是一種老掉牙的香調,所以自然不可能在自己身上抹這些。
“奇怪,若是沒有的話,我怎么總是在阮姑娘你的身上聞到一股子的綠茶味道,”穆黛瑤還以為是阮含彤不肯承認,也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下去,只是默默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遠離了那個味道,“算了,阮姑娘若是不愿意說的話,那我也不多嘴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