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待了,穆黛瑤知道釀酒的事情急不得,便安心地回了房間睡午覺了。
穆黛瑤這一覺睡醒,紀家幾個孩子都已經下課回家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剛好也把屋里的紀樂童給吵醒了。
紀樂童畢竟年紀還小,吃得多,睡得也多,這會兒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揉著眼睛去找穆黛瑤。
“娘親,今晚吃什么呀?”
還沒等穆黛瑤回答,紀樂童便隱隱約約想起了白日在院子里看到的那幾個大缸,她當時問娘親的時候,娘親還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訴自己。
難道今晚好吃的就在那幾個大缸里?
想到這,紀樂童就興奮地扭頭往院子里跑去看。
結果卻看到自己幾個哥哥都圍在那四個大缸旁邊,她扒拉開二哥紀修凱,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過去。
“咦,怎么是空的?”
本來紀樂童還以為里面有什么好吃的呢,結果居然是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她買這個玩意兒回來干什么?”
紀修凱挑了挑眉,一臉的莫名其妙,還準備上手去摸一摸那幾個大缸。
幸好這個時候穆黛瑤剛好也走了出來,看到了這一幕,她趕緊喊了一聲制止到。
“別碰!”
“為什么?你是不是又準備要搞什么鬼?”
雖然紀修凱嘴上不饒人,但是他還是乖乖地聽了穆黛瑤的話停了下來,扭過頭去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這個不能弄臟了,要用來釀酒的。”
穆黛瑤知道自己要是不說出來,這幾個大缸今晚估計就要被這幾個小兔崽子給搞壞了。
系統:“宿主,你這叫做偏見,你知道嗎,你要是一直對孩子們保持這種偏見,是很難教育好他們的。”
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話一樣,穆黛瑤壓了壓嘴角,眼里閃過了一抹不屑。
“我又不是先生,怎么可能起到好好教育他們的作用,要不然讓他們把上書塾的銀兩交給我,我來好好教育他們。”
穆黛瑤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胸口猛地一抽疼!
“嘶!”
“系統覺察到宿主你有消極怠工的心態,這是最輕的處罰了,宿主要是還有下一次,系統的處罰就會變得加重!”
不知為何,這一次的處罰,系統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了那么一絲擔憂。
但是穆黛瑤并沒有察覺出來,她只是微微彎下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種刺痛感并沒有最開始那么劇烈,不過還是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知道了。”
穆黛瑤按了按胸口,明白自己目前還沒有能力擺脫這個系統的控制,她能做的就是趕緊達成系統的目標,早日擺脫這一家子。
就算是紀執徐,她也不會有所留戀的。
“原來是買來釀酒用的。”
紀修憑垂眸,收回了落在大缸上的眼神。
這也算是解釋了他們這一路回來聽到的鄉里鄉親之間的閑話。
只是買回來釀酒做什么?拿去賣了嗎?還是自己喝?
在他的印象里,這個女人應該是不喜歡喝酒的,爹爹也不是酒鬼,頂多是冬日上山打獵冷的時候會在山腳打上幾兩酒喝暖暖身子而已。
難道這個女人是為了爹爹才在家里學著釀酒?
這個想法天真得讓紀修憑自己都不肯相信。
“你干嘛?不舒服?”
沒想到最先察覺到穆黛瑤不舒服的人竟然是紀修凱,他眼里閃過了一抹擔憂,雖然很快就被他自己給壓了下去,但是他話語里的關心卻是明眼人都聽得出來。
“沒有,可能是今天搬那個大缸給扭到了脖子,趕緊進去吃飯吧,別在外頭吹冷風了。”
也趕緊離她的寶貝大缸遠一點,穆黛瑤可不想明日又得清洗一遍,真當她沒事鍛煉筋骨呢,那四個大缸那么重。
聞言,紀家幾個孩子便一一離開了院子,往灶房走去。
而紀修凱卻是故意落在了最后,等到穆黛瑤走到他身旁的時候,他便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裝作不以為意地開口說道:“明日不用去書塾,要搬什么我來搬就好了,你這女人只會吃飯不會干活的,做點小事就把自己給扭到了,丟不丟臉。”
紀修凱話說得越難聽,話里的關切意思就越明顯。
穆黛瑤有些訝異,她低頭看了一眼紀修凱,反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明日要幫我搬那幾個大缸?”
“怎么了,小爺我愿意幫忙,你還不感激涕零?”
“那我就先謝過紀小二爺了。”
有免費的苦力可以用干嘛不用,穆黛瑤笑瞇瞇地點了點頭,順著紀修凱的話對他說道。
頓時就把紀修凱給羞得紅了耳朵,腳底抹油一下就跑了。
到了很晚的時候,紀執徐才回到家里。
他今兒并沒有去打酒喝,而是選擇一路背著背簍快步跑回來,這樣身上出了點汗,便有些暖意。
穆黛瑤已經給他準備好了熱水洗漱,飯菜也熱好了,見他都快入冬了額頭上還有汗水落下,便打趣了他一句:“相公今日又去飲酒暖身子了?”
“今日沒有,酒會誤事。”
紀執徐語氣溫和地應道,然而他微微一挑眉,看向穆黛瑤的眼神幽深而別有意味,一下就讓穆黛瑤想到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她頓時就瞇起了雙眼,話都不想多說一句了。
“我去睡覺了,相公你自便。”
說罷,穆黛瑤就轉身出了灶房。
“對了,瑤娘,院子外那四個大缸是要做什么用的,腌咸菜嗎?”
見穆黛瑤臉皮薄,被自己一句話就給激跑了,紀執徐趕緊轉動了下腦筋,找了個話題及時把她留住。
“家里本來就有腌咸菜的缸,我干嘛還浪費銀兩買。”
穆黛瑤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冷冷地說道。
“那倒也是,所以那是用來?”
“給某個老是喜歡出去外頭打酒喝的人釀酒用的!”
扔下這句話后,穆黛瑤頭也不回地就加快步伐離開了灶房。
她知道若是自己再待下去,怕是又要引起紀執徐說些什么沒羞沒臊的話來了。
趁著她現在還沒有后悔早上的沖動想法,還是離這個禍害遠一些的好。
紀執徐站在原地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他何時變得喜歡老是在外頭打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