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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肯定是那個女人在背后挑撥離間的!”
聽到二哥說出爹爹不讓人找自己,紀修韻立馬暴怒起來,她使勁跺了一下腳,怒氣沖沖地罵道:“爹爹平日里很疼我的,怎么可能一點都不擔心我!”
“也許跟她沒關系呢·····”
這段時間吃了穆黛瑤做的飯菜后,紀修凱心里隱隱有一種吃人嘴短的心虛感,便小聲地應了一句。
紀修韻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聲音也不免拔高了許多:“二哥,你說的是什么話,你忘了我們都不歡迎她來紀家嗎?難道我不在家兩天,你就叛變了?!”
聞言,紀修凱趕緊否認道:“不,不是,二哥沒有叛變,就是覺得可能這件事跟她沒關系呢?”
一想到那日他帶來書塾的羊肉大餅引來了多少同窗的艷羨,紀修凱心中的天平就有些傾斜了起來。
“就是有關系!就是她搞的鬼!二哥,你要是不幫我,你就是叛徒!”
紀修韻跟紀修凱是雙胞胎,她一看自己二哥那副心虛的模樣,就知道這幾日她沒在家里,那個可惡的女人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讓二哥叛變了!
“好好好,小韻你要讓二哥幫你什么呀?”
紀修凱才不想當什么叛徒呢,而且紀修韻好歹是自己的親妹妹,他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了幫自己的三妹。
“我懷疑她在外面偷偷學了什么歪門邪道,才把爹爹迷成了這個樣子,只要我們能夠找到證據,爹爹肯定就不會再相信她的話,還能夠一舉把她趕出家門去!”
紀修韻越說越興奮,壓根兒就沒注意到自己二哥臉上一閃而過的為難。
趕出家門去嗎?
那他豈不是以后都沒機會吃到那個女人做的飯菜了,一想到以后有可能天天吃的都是大哥做的飯菜,紀修凱就有些不太情愿。
但是紀修凱也知道不能當著自己三妹的面表現出來這一點,他便跟著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們要怎么找證據?”
大不了找到了證據后,他只要適當地稍微地勉強地提醒一下那個女人,這樣應該也不算是叛徒了吧?
“我們以后每天都跟蹤那個女人,看看她每日去了哪里,跟誰打交道,日子一久,她肯定會露出她的狐貍尾巴來的!”
嗯?日子一久?
那豈不是可以很長時間都不用來書塾上課了?
反正到時候要是爹爹問起,他也有正當的理由,肯定不會挨揍的。
一想到這,紀修凱立馬快樂起來,一口應下:“沒問題,既然三妹你已經拿定了主意,那我們就這么辦!”
“走,我們今日就去看看那個女人在搞什么鬼!”
紀修韻見成功拉攏了自己二哥,也開心地握緊了拳頭,兩個人一同往家里趕去。
只不過走一半,紀修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說道:“對了,三妹,這幾日估計她不會出門,我們還要一直蹲守著嗎?”
紀修韻并不了解緣由,疑惑地問道:“為什么不會出門?”
“因為她的手受了傷,爹讓她在家好好修養,不要到處跑。”
聞言,紀修韻臉上的笑意是怎么都控制不住。
她不禁拍手叫好,連聲問道:“受了傷?哈哈哈哈,活該!怎么樣,傷勢嚴重嗎?會死人嗎?”
見到這樣的三妹,往日的紀修凱肯定會附和她的話。
然而今日聽到三妹的話,紀修凱內心卻浮現出些許古怪的情緒。
他默默地抬眸看了一眼紀修韻,那張跟自己生得幾乎一樣的面容上流露出來的狠毒神色,讓紀修凱第一次萌生出畏懼的心里。
紀修韻見自己說了那么多話,而紀修凱卻是一聲不吭,不免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二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了?”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她要是死在我們家也挺麻煩的。”
而且,好像那個女人也沒有那么壞,罪不至死。
不過這句話紀修凱默默地咽了回去,沒有說出口,他知道自己要是這么說了,肯定會讓三妹不開心。
“也是,要是這樣彤姐姐肯定不愿意嫁到我們家里來,說不定還會因為覺得晦氣而離我們遠遠的。”
然而對二哥的話,紀修韻卻是理解偏了,她有些遺憾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既然這幾日她都不能出家門,那我們蹲著也沒什么用了,要不,我們一起去找彤姐姐玩吧!”
“好啊!”
反正只要不需要在書塾里上課,去哪里玩紀修凱都無所謂。
很快,他就把剛才心里隱隱的古怪感覺給拋之腦后去了。
然而此時的阮家卻是因為丟了不少東西而鬧騰得雞飛狗跳,年邁的阮老夫人氣得都快暈厥過去了。
“彤彤,你到底把你奶奶的手鐲給藏到了哪里去了!”
阮含彤一口咬定了自己就是沒有拿,激動的時候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指天發誓道:“爹,娘,奶奶,我真的沒有拿!”
然而震怒之下的阮成器哪里聽得進自己女兒的話,指著她大罵道:“住口!不是你拿的,難不成還是家里進了賊,白日在我們眼皮底下偷東西不成!”
阮含彤被冤枉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乖乖跪在地上,一聲不吭地掉著眼淚。
看著自己的親閨女這樣,阮夫人也是心疼得不行,趕緊在一旁拉住了老爺的手臂,勸道:“老爺啊,我們的女兒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啊!”
“誤會?能有什么誤會?天天跟幾個小兔崽子玩在一起,還把人家帶到家里來白吃白喝,你知道外面說得有多難聽嗎?”
一提起這茬,阮成器更加是氣得不行。
外頭大家都在說他阮家的女兒,上趕著要去給人家當后娘!
簡直是丟死個人了!
不過阮成器這句話倒是讓阮含彤皺了皺眉,靈光一閃。
該不會手腳不干凈的是紀家那個三女兒吧?
這幾日也就只有她跟著自己回了家,那最有可能就是她拿了原身奶奶的手鐲!
想到這,阮含彤猛地抬起頭,看著阮成器,帶著泣音,楚楚可憐地說道:“爹爹,你別生氣了,我一定會把奶奶的手鐲找回來,證明我自己的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