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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執徐愣了一下,竟是真的被安慰到了。
他嘴角微微上翹,語氣堅定地說道:“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讓她有任何機會害你的。”
“嗯,我相信你。”
就沖著今日紀執徐的表現,穆黛瑤的心里也是暖暖的。
她本來以為在系統沒回應自己的時候就是死期到了,卻沒想到紀執徐的到來讓她獲得了那么一絲生機。
最終才得以逃出生天。
“那他怎么辦?”
穆黛瑤將眼神落在了地上的匪徒身上,皺起眉頭,有些為難。
別看她剛剛扔下狠話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真正到了要動手的時候,穆黛瑤卻是猶豫了一下,把難題拋給了紀執徐。
“算了,瑤娘,我們不勉強自己,既然下不了殺手,就交給村長去定奪吧,不管之后是報官還是私下處理,都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如果報官后這個男人還能出來,那他紀執徐說什么也要把他給解決了。
“好,都聽你的。”
穆黛瑤點了點頭,跟在紀執徐身后找了一些比較粗壯的樹藤,將那個匪徒捆得結結實實,兩個人一起壓著他下了山。
早早就上床睡覺的村長總覺得眼皮直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果然不出半晌時間,他便聽到有人在狂敲院子的聲音。
想當做聽不見,但是那個聲音明顯是不敲到有人出來不肯罷休。
村長只能提了燈,一臉無奈地走來開了門。
一見又是紀執徐那張臉,村長窒了窒,想到前不久他跟自己說后山疑似出現劫匪的事情還沒解決,本來還以為是他來追問自己情況的,便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說道:“咳咳,小徐啊。”
“村長,我們把匪徒抓來給您了。”
下一秒,就被紀執徐身后傳來的一個甜軟的女聲給打斷了。
村長還沒反應過來,看了看,生得倒是好看,好像是小徐家的娘子,等等!
“什么玩意兒?!”
要不是礙于村長的身份,他差點就喊出聲來了。
什么叫做把匪徒抓來給自己了?!
“喏,村長,就是這個。”
穆黛瑤明顯理解錯了村長這個問話的真實意思,她還以為村長不相信,便把地上那個被自己跟紀執徐拖了一路,已經出氣長進氣短的匪徒踢到了村長面前。
“這是什么!哎呀,小徐啊,不是我說你,往日你明明行事明明是最穩妥的,怎么今日這般糊涂行事呢!”
村長被嚇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大步,還以為這夫婦倆合謀搞了一個死人到自己面前來鬧事。
“就是那日我跟村長你說的劫匪,剛巧被我們撞上了,就逮來給村長你處理了。”
紀執徐并不想把穆黛瑤在山上受了傷的事情到處宣講,免得被有心人聽了去,傳出些對瑤娘不好的風言風語來。
穆黛瑤也聽出來了紀執徐話語間對自己的保護,她抬眸偷偷瞥了一眼紀執徐面無表情的側臉,又像是被火燙著了一般迅速收回視線。
這個男人似乎是有那么一點點帥氣在的。
“剛好撞上了?那這人,是死是活的?”
“是活的。”
聞言,村長這才半信半疑地走上前來,彎下腰探了一下地上男人的鼻息,發現他的確是還一息尚存后,這才放下心來。
“小徐啊,那我這就把他帶到鎮上去交給官府管了。”
紀執徐跟穆黛瑤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說道:“一切但憑村長你做主。”
“好好好。”
村長現在就想跟趕瘟神一樣趕緊把紀執徐和穆黛瑤勸走,往日他怎么就沒覺得這兩公婆盡能給自己找事兒做呢。
等到紀執徐和穆黛瑤走遠了,村長才錘了錘自己的老腰,往屋里頭喚了自己兒子一聲:“大壯,出來幫忙了!”
“來了,爹。”
沒過一會兒,屋里頭便走來一個看著身形健碩的男子,幫著自己老爹一起把那個匪徒搬進了柴房里,等到明日一早再抓去鎮上見官。
“爹,小徐哥可真厲害,居然能夠抓住這個劫匪,他可是還帶著刀呢,嘖嘖。”
“你小徐哥連野獸都打得死,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匪徒。”
村長說是這么說,不過當他借著柴房外的光看清楚匪徒臉上都是干掉了的血跡,不時還發出一兩聲叫痛的呻吟聲的時候,也不免打了個哆嗦。
這小徐下手是有點狠啊,瞧把人家打成了什么樣。
“對了,爹,剛才還有個姑娘的聲音,那是誰啊?”
大壯內心的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那個姑娘的聲音還挺好聽的,就像是那種軟軟綿綿的糖,讓他在屋里聽得心都化了。
不過他怎么不知道紀家還有這樣一個姑娘的存在,莫不是小徐哥的某個遠方姐妹?
這個時候村長斜瞥了自己兒子一眼,他哪里猜不出兒子心里的小九九,直接就一句話毫不留情地澆滅了他的希望。
“別想了,那個姑娘是紀家夫人,是你小徐哥明媒正娶的娘子!”
而且看那樣子,也是個膽大不怕事的,這可絕對不能娶進家里來,不然他一個老人家的小心臟可受不了天天這么刺激。
“啊,這樣啊,那我趕明兒問問看紀家夫人有沒有什么姐妹之類的,嘿嘿。”
大壯笑彎了眉眼,看上去有幾分憨憨的可愛。
卻差點沒把他爹給氣死,伸出手一下就擰住了自家兒子的耳朵,沒好氣地呵斥道:“問問問,這有什么好問的啊?怎么,那紀家夫人好在哪,你連人家面都沒見過,就聽了個聲響,怎么,就鬼迷心竅了?”
“爹,你不懂,紀家夫人的聲音好聽。”
“好聽能當飯吃嗎?!”
村長越想越不得勁,拉著大壯罵罵咧咧地就進屋去了。
紀家。
紀修憑見爹爹出門一整天都沒個蹤影,他的右眼皮又一直使勁跳,總覺得好像有什么壞事發生一般。
就連那個女人也一樣,灶房除了早上,其他時候都是冷清的。
要不是之前穆黛瑤教了他一兩道菜,他們今天又要餓肚子了。
盡管紀修憑廚藝有所進步,不再輕而易舉就把灶房給燒了,但是他那幾個弟弟妹妹雖然嘴上不說,實際上一個個眼巴巴地都還是想念穆黛瑤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