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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么說,但是老大娘也還是從善如流地拐到了一旁的官道上去,跟穆黛瑤告了別,慢慢悠悠地走遠了。
等到老大娘回了家拿出那個有些涼了的烙餅咬下去的時候,那香味瞬間就征服了她的味蕾。
令她十分后悔當時竟沒有詢問那個姑娘的名字,現在就算是要找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尋了。
此時此刻的穆黛瑤已經到了鎮上,根據老大夫的指路,她直接就去到了鎮上最大的草藥鋪。
不過這一窩劫匪的到來的確是影響不小,家家戶戶都緊閉著門窗,整個鎮上都是一片兵慌馬荒的模樣。
就連往日最熱鬧的集市都顯得空空蕩蕩,根本沒有幾個人敢出來做生意的。
穆黛瑤皺了皺眉,心里不安的預感又多加了幾分,她應該不至于這么倒霉吧?
然而等她走到了藥材鋪門口的時候,面前店門緊閉,周遭還散落了不少被人四下踩踏過的草藥痕跡,一看就知道不久前肯定是遭受過洗劫。
“姑娘,你不是這鎮上的人吧?這是要來開藥嗎?”
就在穆黛瑤在門口踟躕不前的時候,一個匆匆路過的小販看她眼生,卻又生得好看,便不由地停下腳步,問了一句。
穆黛瑤本想說自己是要將手頭的草藥來問個價,復而一想,也不知眼前人是好是壞,便趕緊咽了回去。
她垂下眼簾,可憐兮兮地改口道:“對呀大哥,我不是這個鎮上的,我是前頭東明村里的人,家里頭有人病了,但是藥方里有一味藥村里大夫那兒沒有,我就想著來鎮上看看,只是沒想到······”
說到這,為了逼真點,穆黛瑤還愣是擠出了幾滴眼淚,眼眶紅紅的,看得那個小販一陣心疼。
見狀,小販不免也是長吁短嘆了一番:“姑娘你還真是運氣不好,要是早幾天過來就好了,咱鎮上的草藥鋪那是什么草藥都有,大夫也厲害,保證藥到病除,可惜了,哎。”
“大哥,聽說是因為附近來了劫匪,所以大家才都關門,這事兒到底真的假的呀?”
見小販嘆氣了老半天也沒說到一個有用的消息,穆黛瑤有些心急了。
畢竟她現在也算是懷揣著好幾株價值不菲的草藥,要是真遇上了劫匪,別說保不住那些草藥,保不齊連小命都保不住。
“當然是真的了,姑娘,你是沒看到前幾日那慘狀,柳家那閨女擄走到現在都沒個音信兒,她娘那眼睛都快哭瞎了!”
“這?沒報官嗎?”
聞言,穆黛瑤又氣又怕,對那個被擄走的柳家姑娘的擔心,又對自己未知的命運感到擔憂。
“報了,沒啥用,官兵出去找了兩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小販無奈地搖了搖頭,比出了四只手指,眉宇間掠過一抹羨慕,說道:“柳家老爺都出懸賞金了,白銀四百兩,只要能找回他家閨女。”
四百兩白銀!
這在這小鎮上也算得上一大筆錢了。
穆黛瑤不由地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肯定是有不少人去幫忙尋人的。
“謝謝大哥您告訴我的消息,我還是先回家里去,等這太平了些再過來吧。”
想了想,穆黛瑤到底還是決定先回家里去,畢竟小命也只有一條。
“快回去吧姑娘,這要是下次再到鎮上來,最好是不要孤身一人了。”
小販大哥也是個熱心腸的人,愣是把穆黛瑤送到了鎮上出口才停住腳步,又叮囑了穆黛瑤一番,這才揮手離開。
等到四下無人,系統這個時候倒是出來冒了個聲音:“宿主,其實系統是會隨時保護你的性命的,不需要擔心。”
“那想必又是需要我付出什么代價吧?”
穆黛瑤才不會輕易上當,她早就看透了系統這種“無利不起早”的性子了,怎么可能多給對方一次機會。
“宿主倒也不必這么誤解系統,我們系統的存在是為了讓宿主獲得新生。”
說到這,系統自己估計都有些不相信,它頓了一頓,隨即改用義正言辭的聲音說道:“可能采取的方式讓宿主暫時無法接受,但是請宿主相信,系統是絕對不會害宿主你的。”
“是挺無法接受的。”
穆黛瑤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還是老老實實地走上了官道,一路走得心驚膽戰,前后顧盼的,幸好最終還是平安無事地到了家里。
一天走下來也就得了一個有用卻糟糕的消息,穆黛瑤心情糟糕地料理了一頓晚飯,放在桌上給那幾個小兔崽子下課回家吃。
她自己隨便喝了一碗粥,洗漱了下后就筋疲力盡地回屋倒過頭就睡了。
而紀執徐到也沒想過自己這一進屋,居然剛好瞧見了穆黛瑤將身上的被子踢開的畫面。
他本來只是覺得好笑,想著過去幫她把被子蓋好,免得秋夜涼,這樣凍一夜明日起來得有個頭疼發熱的。
沒想到的是穆黛瑤身上的小衣裳早就被她晚上睡覺時候打滾給蹭松開了,繩子松松垮垮地垂在她的胸前,玉體橫陳,月色下整個人白得都要反光了。
這一下看得紀執徐頓時愣在當場,抬起的腳半天都沒有放下來。
本想著趕緊上前去把被子給瑤娘蓋上,免得要是她清醒過來那他可就解釋不清了。
紀執徐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去,剛想把穆黛瑤身上的被子給扯過來,卻沒成想他剛伸出手去,穆黛瑤便恰恰好翻了個身,背對著紀執徐,順帶著直接把被子給壓在了身下。
這下更加是有嘴說不清了。
紀執徐:“······”
瑤娘那一片雪白的后背直接撞進了紀執徐的眼中,讓他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不敢有太大動靜。
“瑤娘,瑤娘。”
想了想,后退了一步的紀執徐還是輕聲喚了她幾句,想著若是她能夠醒來那自己也可以避免了這種尷尬的事情。
但是紀執徐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娘子竟然一睡覺就能睡得這么死,怎么喚都喚不醒。
實在沒辦法,紀執徐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閉上眼,憑感覺伸出手將那快要滑落下來的褻衣帶子給拽了上來,只是下一步他便不知道該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