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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好好想想。”
“我啊,從結婚開始就一直是家庭主婦,我沒上班,就照顧著家里,所以我對這個村子的事兒啊還是很了解的,村子就那么大,人就那么多,還真的沒有你們說的那個什么失蹤的年輕姑娘……”
“但是……”玉文忽然來了一個但是。
“但是啥啊?”周洪善立刻問了起來,又看了看徐應之,他同樣有些緊張。
“但是我記得在我生了我家老二之后,我們村里來了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說是市里支持我們村的發展,特地派來了一個村醫。”
“奧……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回事兒。”老爺爺一下子想起來了。
“那后來呢?”徐應之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后來那個村醫沒待多久就走了……不見了,當時的村長說是回城里了,說人家一個城里小姑娘,在這里吃不了苦……”
“我還納悶了,那么好看的一個姑娘,還是個大學生,來咱這小破村子干嘛,我還和我家那口子聊來著,果不其然,人家沒待兩個月就走了吧……”
“你說的這個村醫離開的時候你們有人看見嗎?還是只是村長說的?”徐應之又問了起來,那個叫做玉文的阿姨遲疑了一下。
“反正我是不知道,我是聽村長說的,那時候我還奶娃娃呢,一個人帶兩苦死了。”
“哎對了……”玉文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
“那個女大學生還有個妹妹,當時她來華雨村沒多久,就把妹妹也一起接來了,我家那老大還和那孩子一起玩過,那孩子當時好像是十歲來著……我也記不大清楚了,大概是這樣……”
“村醫……大學生……妹妹……”徐應之念念有詞了起來,大家好奇的看了看他,周洪善立刻打了圓場,又問了一些當時的情況,示意他們不要管徐應之了。
“那當時那個村醫有沒有男朋友什么的,或者她當時跟誰比較好,阿姨您還記得不……”周洪善又看向了玉文。
“這個不知道了,我看著像是管人家閑事的人嗎?奧不過……聽大家說,她倒是跟現在的村長比較談的來,也難怪嗎,人家年紀差不多,又都是大學生,誒誒誒,就好像那個……那個……”
“哪個啊?”爺爺問了起來。
“就是,你這個還沒七老八十的,說話就不利索?”奶奶也笑了起來。
“不是……我是想說,他們讓我覺得很像李秘書和小林醫生,我那天看見李秘書跟小林醫生在池塘邊有說有笑的,這兩人都是單身吧,也都是大學生,李秘書都三十好幾了,還不找個對象,我都替他著急。”
“我看他是對小林醫生有點意思的。”玉文說了起來。
“是啊是啊,這小林醫生一個姑娘家家的也三十了。”老奶奶又說了起來。
“可不是嘛,現在的年輕人,一點不著急,我三十都生二個了,隔壁的翠如,三十都生四個了,就為了要個兒子也是拼了老命。”玉文嘖嘖嘖的吐槽了起來。
幾個村民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別的事情上面,周洪善也插不上嘴了。
“徐隊,你怎么看?”
“村醫和現任村長,大學生……李秘書和林醫生,大學生……”
“所以這跟大學生有關系?”周洪善狐疑了起來。
“不是……是這兩對……當年的村醫有個妹妹,可能十歲,現在的林醫生三十歲,二十年前就是十歲……現在的村長跟當年的村醫走得近,李秘書又是村長的助手跟親戚……”
“你是懷疑小林醫生啊?”周洪善說著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那些村民聽見,到時候到處胡說。
“只是有些巧合,如果他們說的沒錯的話……”徐應之看著周洪善,“你去問問當年的村醫叫什么?”
“行。”
周洪善點頭,又扎進了村民的堆里。
“阿姨,爺爺奶奶,你們還記得的當年的那個村醫叫什么?她有沒有長奇怪的牙齒?”
“牙齒這個事兒我們真的不懂,誰會到處說自己長了那樣的牙齒,那還不拔了,多難受……”爺爺無語的看了一眼周洪善。
“全名叫什么我不太記得了,我只是好像記得老村長叫她……叫她渺渺……”
“渺渺醫生……”
“徐隊……叫渺渺。”周洪善轉頭看向了徐應之。
“我們去衛生院……”徐應之想要再去問一下李新強關于這個渺渺的事情,順便再見一見那個小林醫生。
但是走著走著,他又倒退了回來。
“阿姨,那您還記得渺渺醫生的妹妹叫什么嗎?”
“啊?這個……不知道,好像都叫她丫頭,大名叫什么我還真的不懂,嗨,這個村醫沒待倆兒月,我們對她啊,不熟。”
“警察同志,你要想知道啊,真的還是要問村長,他從大學畢業就在村里當干部,他肯定知道。”玉文肯定的說了起來、
“謝謝,那我們先走了。”
徐應之道謝了,接著跟周洪善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離開。
周洪善明白的跟上了徐應之的步伐。
他們準備往停車的地方去,迎面走來了一個和玉文差不多年紀的中年婦女,她手里還抱著一個孩子,應該還沒有滿一歲。
擦肩而過的時候,她還特地回頭看了一眼徐應之和周洪善。
“那不是周警官嘛,老周真有福氣,兒子那么厲害。”
“你們聊什么呢?”
“嗨,就是死人的事兒,警察找你能有啥好事,呵呵。”玉文笑了笑。
“就是問我們記不記得二十年前的那個村醫,渺渺醫生,誒,我記得那會兒你生之前好像見紅了,還是渺渺醫生給你看得?”玉文說了起來。
徐應之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是啊……是她給我看,叫我不要擔心,安慰我,那姑娘人真好,可惜就走了,不過現在咱們衛生院的醫生也不錯。”
“那你知不知道渺渺醫生有沒有長奇怪的牙齒?”玉文就是好奇,才那么問。
見徐應之停了下來,周洪善也沒有催促,就在那里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