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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一涵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夏森正翹著二郎腿在那里嗑瓜子,又想到劉思琳的事情,心里就氣得不行。
夏森看到她氣呼呼的樣子,本來想要過去問她怎么了,但閆一涵卻用一種要殺人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立刻將嘴里剩下的瓜子吐了出來。
“你怎么那么看著我,徐隊說什么了?罵你了?”
“那倒沒有。”閆一涵說的是實話。
“那你怎么這個表情,好像是我罵了你一樣,你別瞪我,還是因為房間的事情,你放心,我不耍流氓,你睡床,我湊乎睡地板,不過白天你不在的時候,我可能會躺在床上休息。”
夏森完全沒有注意到閆一涵生氣是為什么,自顧自的說著,他把一切想的都很美好。
“不是……不是這些事情,是你……還是因為你……”閆一涵指著夏森。
“我?怎么……”夏森一臉蒙圈的指了指自己。
“你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劉思琳不好嗎?比我好看,比我溫柔,這些都是你說的,你為什么不喜歡她,非要跟我這個不溫柔又暴力的人在一起。”
閆一涵其實心里明白,劉思琳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夏森,他是起因,盡管劉思琳否認了。
可誰都看得出來。
“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這又跟思琳有什么關系?徐隊叫你去不是因為弄丟證物的事情嗎?”
“你就是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我看你根本不是喜歡我,只是……”
“喂喂喂,我不喜歡你跟你談戀愛,只是什么……莫名其妙,你沖我發火也給我一個理由啊。”
夏森也有些生氣閆一涵這些沒由來的脾氣。
他猛然起身,看著面前的閆一涵,發現她眼圈是紅的,很明顯想要哭了。
“你別哭,你憑什么哭,現在是你奇奇怪怪的,我還沒哭呢……就算是工作上有問題,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至于嘛……”
“你不懂,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閆一涵忽然起身,要將夏森給推出去。
“你瘋了,叫我去哪兒啊,房間都沒了,睡地板還是睡狗窩啊?”夏森甩開了閆一涵的手。
“出去……”閆一涵又對著夏森吼了一句。
兩個人都是年輕氣盛,而且夏森單純的沒有把事情想的那么復雜,只是覺得閆一涵可以生氣,可以撒嬌,但是不能沒理由的沖他發火。
“好,我走……”夏森說著,開始收拾東西,將電腦放進了包里,然后沖出這間臥室,又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
他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一時間不知道要去哪里,提著行李箱,背著包,他有些躊躇。
最后還是想要到薛臨齊那里將就一下了。
他伸手敲了一下薛臨齊房間的門,本來以為他已經睡了,可是沒想到他立馬就開門了。
“夏森?”薛臨齊說著又順勢看了一下門外,除了夏森沒有別人。
“薛法醫,你還沒睡呢,我想跟你先擠一擠……”夏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起來。
“可以,進來吧……反正我應該很快會回去的,到時候這個房間你就可以在這里辦公了。”
薛臨齊讓開了一條路,夏森走了進來。
所有的房間里都只有一張一米八的床,兩個男人睡一起好像有點奇怪。
都不知道錢宏跟白羿淳是怎么睡的。
不過也許他們兩個不拘小節吧。
夏森跟薛臨齊不是很熟,所以現在覺得有點尷尬了起來。
“別擔心,床很大,我睡相很好,不會抱你的,你先休息吧。”薛臨齊笑了笑,似乎是看出了夏森的尷尬。
“你怎么還不休息,這都馬上十二點了。”夏森看到墻上的時鐘上面顯示的時間馬上要到凌晨的十二點了。
“我還有點工作上的資料要整理一下,這邊忙完了我可能要先走,就不陪你們到結案,我在學校里還有點事兒,可能會請假一段時間。”
“薛法醫你好忙的樣子,又要在警局工作,還要去給學生上課。”夏森將電腦包順勢放到了行李箱的邊上。
“那我先休息了,我睡里面。”夏森先上了床,他其實有些擔心薛臨齊會問他為什么來這里睡,他也不想承認自己跟閆一涵吵架了。
之前才秀的恩愛,現在就打臉了。
看來人家說,秀恩愛死得快是真的。
可是薛臨齊卻什么都沒有問,只是在筆記本上記著什么,夏森翻來覆去的,也不懂怎么的,就那么煩躁的睡著了,就連后來薛臨齊什么時候上床的,他都不知道。
凌晨三點多,周洪善的手機響了起來,在寂靜的臥室里,顯得特別的煩躁。
作為警察的人,手機要二十四小時開機,就算是睡眠也不能太沉。
其實手機剛響的時候,周洪善是聽見的,但他真的太累了,便又等了幾秒,才撐起疲憊的身子去接電話。
“喂。”
電話是下屬打來的:“周隊,你讓我們去找村長,我們傍晚過去的時候,他不在辦公室,家里也沒人,我們問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剛才醫院來電話說是村長受傷進醫院了。”
“啊?他在哪里,縣城醫院還是村里的衛生院?嚴重嗎?”聽見這個消息,周洪瞌睡蟲全部跑光了。
“人在衛生院,好像不是很嚴重,具體的我也沒問太清楚,我想先告訴你,去了醫院再詳細問下那里的醫生吧……”
“知道了,我馬上來。”
“奧對了,要不要先通知一下徐隊他們,我們要找村長,他就出事了,會不會是那個兇手……”手下猶豫了起來,周洪善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先不要通知下去,我先去看看情況,問問村長是怎么說的。萬一只是個意外,跟案子沒關系呢?”
“是誰送村長去的衛生院,有沒有說是傷到了哪里?”
“好像是頭上受傷了,具體有沒有腦震蕩什么的要問醫生了,是李秘書送去的。”手下說了起來。
“行,你在衛生院等我。”
周洪善說著立馬掛斷了電話,穿上外套拿起車鑰匙就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