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好,省的我安排了。”周洪善自己嘀咕了一句,招招手,示意他的那幾個下屬跟上。
抬著尸體的,小心拿著骸骨的警員跟在他們身后,一起往林間小路上走去。
雖然路很窄,但至少是一條干凈的水泥路,大家走在上面不至于會打滑。
一群人回到了來的地方,上了車之后往宣城警局趕去了。
現在緊迫的任務是要進行尸檢,得到很確定的死亡時間和一些他們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以及……
那具遺骸的情況,她到底多少歲,到底死了多少年,死因又是什么,為什么會被埋在林子里。
韓書林死在附近,是巧合還是兇手故意而為之。
如果兇手早就知道這具骸骨埋在那里,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這個兇手又是哪個ta呢?
司楠晴掛了電話,將手機塞進了馬甲的口袋里,她伸手拿起了之前放下的那個番茄,看著它紅彤彤的,里面肯定很多汁,酸酸的充斥著味蕾,那種感覺似乎有些享受。
司楠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忽然將番茄給放了下來,她重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給夏凡發去了微信。
她說:你馬上要多個人叫姐姐了,興奮不……
戚語寧見司楠晴拿了那個番茄兩次,覺得她應該是想買番茄,便將之前司楠晴拿的那個番茄給裝進了袋子里。
然后又順勢多拿了幾個。
夏凡那邊很快有了回復,她很聰明的明白的司楠晴的意思。
怎么?臭小子談戀愛了?
司楠晴發了一個點頭的表情包,另外還說你老弟把你賣給我我了。
夏凡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一直狂打噴嚏是因為這個啊。
她不禁笑了起來,夏森這個年紀,可以談戀愛了,剛好是懵懂的青春,也是那種很干凈的美好。
司楠晴又說,她在宣城遇見了夏森他們,剛好來這里辦案,會替夏凡看著他,不過女朋友是誰,讓他自己說吧。
收起手機,司楠晴看到戚語寧已經買了幾樣蔬菜,又示意她繼續往前走走,看看還需要買點什么。
“語寧,你要不要聯系一下趙意,再問問茉茉的情況,如果孩子不習慣的話,你這兩天就先回去?”司楠晴又拿起一邊的蔬菜,問了起來。
“應該不至于吧……這才剛離開,茉茉其實也不粘人,畢竟她小時候也不是我帶的,她很獨立……”
“這不是怕麻煩趙意嘛……”司楠晴笑了笑,但那只是個官方的笑容。
戚語寧也看不出來她那是什么意思。
“喂,你是怕我麻煩趙意,還是怕我打擾你們……你電話里的聲音我都聽見了……”
戚語寧用手肘推了一下司楠晴的胳膊,司楠晴狐疑的看向她。
“你聽見什么了?他們要住在我那里?那是一群人,不是他一個人……你能打擾我,他們不能嗎?所以不是我怕你打擾我們,是真的擔心欠唐文皓人情。”
“我覺得……人情不人情的事情,倒也不重要,我回頭慢慢的還就好了。”
戚語寧一向不愛欠人家人情,也不喜歡跟過多地人打交道,但是對于趙意,她卻不一樣。
戚茉其實可以找別人照顧,或者她不跟司楠晴出來,但她決定跟司楠晴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想好了要如何安置戚茉。
她想要更加的了解司楠晴,也想要把戚茉放在趙意身邊,羅霄就不會擅自做出什么。
“奧……”司楠晴聽見戚語寧那么說,也沒繼續說什么了。
畢竟戚茉是戚語寧的孩子,她都放心,自己又擔心什么呢?
但是司楠晴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戚語寧一點也不擔心戚茉在趙意那里,那么這一點又是為什么呢
信任?
還是別的什么?
她不是不在意戚茉,只是她覺得,趙意可以照顧好戚茉,還是戚茉在趙意那里,能發生什么?
司楠晴愣了一下,又馬上伸手拿起了一邊的一個蘋果。
她假意的將蘋果放到了鼻子前面嗅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這個好像很不錯,我們買點吧,你想吃點什么?我們今天買夠晚上吃的就可以了,明天的明天再來買好了,不然也拿不下……”
“走吧……我們去那里看看。”司楠晴又指了指前面,徑直過去了。
戚語寧跟在司楠晴身后,繼續購物了,只是接下來的購物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司楠晴和戚語寧回到民宿洋房的時候,許茵茵已經在門口等她們了,洋房的門打開著,四月就穿著小衣服被許茵茵給抱著。
它聽見汽車的引擎聲,知道是司楠晴回來了,它立刻抬起頭,接著便從許茵茵的懷里掙扎了幾下之后跳了下來。
“你們回來了?客房的白阿姨已經來打掃好了所有的客房,我們剛才開門的時候,看到小家伙在睡覺,我擔心里面的灰塵嗆到它就抱著它,也沒有反抗。”
“現在所有的門窗都開著,通通風,晚上休息沒問題的。”
“你們可以放心。”
“不好意思,之前說了是兩個人,結果我還帶了狗,現在又有朋友要住在這里,麻煩你們了。”司楠晴伸手抱起了地上扒拉自己褲管的四月,對許茵茵道謝了。
“沒關系的,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這里您已經包下來了,在期限時間里,您可以隨意使用,既然你們回來了,那我就先離開了,拜拜,小可愛。”
許茵茵對司楠晴說道,又對著四月揮了揮手,接著騎著她的小電驢離開了。
司楠晴伸手摸了摸四月的腦袋:“我給你買了你愛喝的酸奶,走吧進去……”
司楠晴將四月給放了下來,四月蹦跶著往屋子里去了。
司楠晴打開后備箱,戚語寧和她一起將剛才購買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吃的喝的,還有一些寵物狗喜歡吃的罐頭。
司楠晴將一個大購物袋提進屋子之后,就打開了一杯酸奶,放到了四月的面前。
四月看了一眼司楠晴,便開始低頭喝了起來,白色的酸奶粘在它奶茶色的毛上,有點白胡子老公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