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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早知道你留下看家了,看來徐隊說的沒錯,你到底上不上,不上我走了……”閆一涵說著要收回那只手,夏森立刻嚷嚷了起來。
“上上上……先別走……”
夏森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抬起腳往上跨步去了。
“真是服了你這個大男人,那么娘?我當初怎么看上你了?”劉思琳嘀咕了一句,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但是邊上的閆一涵還是聽見了。
“我也拉你一把吧,回頭怕你摔死了。”
劉思琳說著也伸出一只手。
她的位置比閆一涵稍微的靠近夏森一點。
夏森伸手拉住了閆一涵的手,上來了一點,又拉住了閆一涵的手。
終于在兩個女人不懈努力下面,夏森也上來了。
“真是難為你了。”劉思琳瞥了一眼夏森,然后拍了一下閆一涵的肩膀離開了。
“她什么意思?”夏森指了指劉思琳,看向了閆一涵。
“可能是同情我,找了個娘炮……”閆一涵開玩笑的說了起來,看到夏森不好的臉色,抿唇笑著走開了。
“斯……你們這些膚淺的人……”夏森翻了個白眼,做了一個我懶得理你們的表現。
他說著拿出手機,驚訝的發現,山里沒有信號。
“沒有信號,我到底上來干嘛的?”
“你陪我一起找找線索咯。”閆一涵看了一眼夏森,往徐應之那邊走去了。
“這就是發現尸體的地方,到底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我們還沒法確定,也不敢過多地進入現場,只是我讓人先把這里保護了起來。”
“等一下我的人就會來把遮雨棚給搭建起來,薛法醫和徐隊可以放心。”
“真是麻煩你了周隊,那我先查看一下尸體,他是凌晨三四點被發現的吧,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了。”
薛臨齊說著蹲下身來。
劉思蕊立刻遞上來手套和口罩,薛臨齊結果手套和口罩戴了上去。
劉思蕊隨即蹲下身來,將工具箱打開。
徐應之跟周洪善站在薛臨齊的身邊,其余的幾個人開始查看起了四周。
錢宏和白羿淳代替了痕檢的職務,他們邊走便開始拍照,還時不時的討論著什么。
劉思琳一下子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來的時候還好好地,而且以前錢宏沒有來的時候,也是自己跟白羿淳搭檔的,后來可能還是因為自己的問題,白羿淳不再愿意和她一起一組。
劉思琳又看向了自己的妹妹劉思蕊,她正認真的看著薛臨齊尸檢,也時不時的拿起紙筆記錄著什么。
扭頭又看向自己的身后,閆一涵跟夏森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劉思琳漠然的收回眼神,她往邊上走了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有點潮濕,劉海濕噠噠的在額頭,什么空氣劉海都報廢了。
可能是因為林子霧氣重吧。
“從尸斑和尸僵的情況來看,死亡時間應該在12小時左右,尸斑屬于沉降期尸斑,一般是在人死后12小時以內出現的尸斑,死者全身關節僵硬,已經到了尸僵的高峰期,但是樹林里早晚氣溫會比較低,這直接影響了尸僵的形成,也對我們判斷死亡時間帶來了干擾。”
“死者的死亡時間可能超過了12小時,現在是……”
薛臨齊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初步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在昨天晚上八點到十一點之間……”
“也就是十月二十九號晚上的八點到十一點之間……”周洪善默默的說了一句。
“這只是初步判斷,具體的我需要解剖化驗才能給出精準的死亡時間。”薛臨齊看了一眼周洪善又繼續開始自己手上的工作了。
“死因是……”薛臨齊查看了尸體的情況,發現尸體的身上沒有大面積的愈傷,從尸斑的情況來看,尸體也沒有被搬運過的情況,這里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但是這附近沒有打斗和掙扎的痕跡。
薛臨齊皺眉,徐應之也順勢蹲下身來:“從尸體的情況來看,這里是第一案發現場嗎?”
“是……尸體沒有被搬運過,但是附近很干凈,沒有任何的打斗痕跡,那兇手和受害人在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難道是熟人作案?附近有腳印嗎?”
“我們在附近沒有發現腳印,連受害人自己的都沒有。”錢宏對著這里喊了一句。
“這兩天這里下雨了嗎?”徐應之起身看著周洪善,他搖頭。
“前兩天天氣還不錯,風是大了點,但是沒下雨點子。”
“難道是幽靈作案?”夏森忽然來了那么一句,大家都看向了他。
“嗨,你別胡說,讓你來幫忙的,又不是當豬隊友的。”閆一涵立刻對大家抱歉的笑了笑,拉了一下夏森的手,示意他不要胡說。
“不是我說的,是這本書……”
夏森不知道從哪里撿到了一本臟兮兮的小說,是那種A6大小的,封面上畫著那種不入流的黑暗森林,角落里居然還有一個半luo美女。
“這是什么啊?你哪弄來的。”
閆一涵想要從夏森的手里奪走那本書,但是他一抬手,閆一涵就夠不著了。
“你給我看看,這是什么?”閆一涵舉起雙臂想要拿走那本書,可就是夠不著。
“夠得著就給你。”夏森玩心起了,不單單舉起手臂,還晃了晃。
“誒誒誒你們兩個注意點,案發現場撒什么狗糧,這里都是警犬嗎?”錢宏說著,用手電筒朝著他們兩個照了過來。
“誒,錢宏你干嘛……”閆一涵立刻擋住自己的眼睛,夏森也立刻放下手,擋在了閆一涵前面。
“拿去……適合你……”夏森說著,直接將那本混合著泥土的小書朝著錢宏丟了過去。
大家都看著他們,錢宏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那本書。
“這啥啊,帶顏色的?”錢宏接住了那本書,對夏森挑眉,“哥我雖然是單身狗,但我不至于看這玩樣兒解悶啊……”
錢宏說著,還真的就伸手翻開了那本書。
一邊的周洪善有點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頸處,徐應之對他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