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寵物醫院的走廊上,司楠晴緊緊的盯著手術室里面看。
那扇玻璃門可能要被她給看穿了。
徐應之這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時間過的確實很快,毋容置疑的快。
司楠晴卻毫無知覺,她一心都撲在四月身上。
徐應之將視線從手術室上移開,放到了司楠晴的身上。
他深深的看著司楠晴,想來,是不是每一次離別,都會那么痛苦。
兩年前,她一個人面對這一切的時候,他還只顧著生悶氣,并沒有真的考慮到她內心的悲傷。
那時候的她,一個人一定很無助,很痛苦吧。
徐應之順勢收回眼神,默默的開口了。
“剛才……”
“劉子瀟打給我,說是找你,你手機壞了,聯系不上你。”
徐應之的聲音不大,司楠晴并沒有聽進去,剛想要問他在說什么的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
“司小姐,我們這邊結束了。”
寵物醫生伸手摘下了口罩,將四月抱了出來,司楠晴立刻去接手。
四月已經醒了,只是有些迷糊。
但狗狗的鼻子聞到主人的味道,馬上也安心了下來。
“它怎么樣了?會不會死掉啊?”司楠晴現在真的很擔心這個問題。
“呵……不會啦,也沒那么嚴重,司小姐不用那么擔心,你還是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吧,我們已經給狗狗做了全面的檢查,不會死啦。”
醫生可能覺得司楠晴有些小題大做了,輕笑了一下。
面對醫生的話,司楠晴一下子愣住了,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她只是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四月,然后對醫生道謝了。
“謝謝……”
“不用客氣,讓他多睡睡覺就好了,這段時間就先不要讓他太皮,過段時間就好了。”醫生對司楠晴笑了笑,又對她身后的徐應之點了點頭,便轉身回到手術室去收拾了。
司楠晴看著徐應之,并沒有表現出開心的樣子。
雖然醫生說,四月沒事了。
“你怎么了,看上去還不開心,四月不是已經沒事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徐應之看了看司楠晴手臂上的傷,問了起來。
司楠晴愣了一下,隨后點頭。
“那我們先回家吧,我現在哪里也不想去,家里一定很亂,要收拾一下。”
司楠晴不知道怎么了,抱著四月就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腳步還有些快。
徐應之本來以為她只是擔心四月的情況,但是現在看上去好像并不是那么簡單。
四月沒事了,可司楠晴卻為何沒有一點開心的跡象,反而是更加的憂傷。
難道不吃藥這個事情真的不對嗎?
徐應之只是覺得,他希望司楠晴慢慢的走出來,不用很快,慢慢的就好。
車上——
司楠晴靠著車窗,四月就在她的懷里,徐應之并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的看看她。
四月可能是麻藥勁頭過了,現在醒了過來,一下子就從司楠晴的懷里跳了起來。
它不再是趴著的姿勢。
“四月……”司楠晴喊了一聲,希望它能夠安靜一點。
之前醫生說了,可能它不能過多的運動。
但是四月不聽,反而是從她的懷里直接跳了下來,往后座去了。
“四月,不可以鬧,快點過來。”
四月就站在后座上,看著司楠晴,吐著舌頭。
“好了,是你該冷靜一點,不用管它了,它現在清醒了過來,這樣也是正常的,肯定以為我們要帶它去哪里玩。”
徐應之伸手拉住了司楠晴,示意她冷靜一點。
司楠晴看著徐應之:“可是醫生說,它需要安靜一點。”
“沒關系了,它是狗,不會有很大的問題,真的有問題的話它不會跳的那么快,是你想的太多了,你看它,像是快不行的樣子嗎?”
徐應之拍了一下司楠晴的肩膀,示意她坐好。
司楠晴這才冷靜了一點,她在副駕駛坐好身子。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小題大做了?剛才那個寵物醫生,好像也是這個意思,是不是我送四月去做全身的檢查,有點……”
司楠晴還是覺得,她被人嘲笑了。
“管他呢,他有錢賺不好嗎?”徐應之剛說完,車子就已經開進了小區的大門。
“你的車回頭再去拿吧,先回家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你再不處理,真的要截肢了。”
車子一拐彎,就到了。
“截肢?你也太夸張。”司楠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現在傷口結痂了,輕輕一動,別說,還真的有點痛。
可能是扯到了那里,之前倒是沒什么感覺,可能心思不在上面,但是這會兒,四月沒事了,她反而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傷口上。
“我可不夸張……”徐應之解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下去了,然后拉開了后座的門,將四月從里面給抱了出來。
“好了,你老實點,回家了。”
徐應之繞到了副駕駛,伸手替司楠晴拉開了車門。
“家里我一會兒我來收拾。”
“你不用回警局嗎?”司楠晴從車里下來,低頭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
“等他們的消息。”徐應之一只手抱著四月,一只手扶著司楠晴的肩膀,往家里去了。
“是不是一會兒電話來了,你就又要立馬離開了?”
一進家門,四月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樣,猛然的就從徐應之的懷里跳了下來,然后就往客廳里沖了過去,之后就是不停的在那里嗅著什么。
“它怎么了?”
司楠晴有些擔憂又有些不解的看向徐應之。
“可能是在聞陌生人的味道,不用管它了,我去拿藥箱。”
徐應之示意司楠晴坐下,自己則去一邊拿了藥箱過來。
司楠晴坐在沙發上,看著家里的地上有些凌亂,很多家具都移了位,四月還在之前高子凌王優優所在的位置上不停的嗅著。
最后,它鎖定在了沙發邊上,張嘴就朝著沙發一塊咬了下去。
一邊咬還一邊發出嘶吼聲。
搖頭晃腦的勢必要將沙發那塊咬下來。
“它瘋了嗎?”司楠晴見四月這個樣子真的好像吃錯了藥一樣。
“它肯定是聞到了壞人的味道,那些傷害它的人,它想要咬壞他們。”
徐應之拿著藥箱也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