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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就告訴你，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也就知道那么多，至于你說的那個什么司機，我是真的不知道。”婦女清了清嗓子，說了起來。
劉子瀟偷偷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
“我跟語寧一家是鄰居，住了幾十年了，其實那個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很乖的一個姑娘，后來大了以后呢，就去別的地方讀書了，好像是A市，之后也留在那里工作了一段時間，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了，又回來了。”
“忽然就說要結婚，就是小楊啊，她老公養成，結婚以后搬去縣城了，就老兩口住在這里，之后好像倩倩就出生了，那老戚夫妻兩個就去了縣城，幫著一起帶孩子唄。”
“因為這個小楊啊，長期在外地工作，不咋回家，后來就是……”
“一年多前吧，我忽然聽說，老戚老兩口跟這個小楊出車禍死了……哎呦，就那么留下了口憐的母女兩個。”
“您說的倩倩就是戚語寧的女兒吧？”劉子瀟插了一句嘴。
“是啊，楊倩倩嘛……”
婦女說著，又嘆了一口氣，有些惋惜了起來。
“那孩子跟他爸爸長得很像，倒是不怎么像媽媽，都說女兒像爸爸嘛，雖然平日里見面的機會不是很多，但每次回家，小楊都會給倩倩買好多東西。”
“我看得出來，他們感情還是不錯的。”
“我剛才好像看到您給那個男人看了什么照片是嗎？能給我也看看嗎？”劉子瀟又問了起來。
隨即從口袋里拿出了幾張百元大鈔，塞進了婦女的口袋里。
婦女一看又有錢了，立刻點頭。
“你這孩子，多好說話，早說嘛……”
婦女的口袋里，至少不會少于一千。
“我這里有小楊和語寧結婚辦酒席的照片，還有我跟她們母女兩的合照，你要不要拍下來拿回去給你領導看啊。”
“省的說你沒好好辦事。”
婦女居然那么主動的說了起來。
劉子瀟先是有些微微驚訝的看著婦女，隨后點頭了。
“好啊好啊，還是姐姐您想的周到。”
劉子瀟關掉了錄音，又打開了相機。
婦女一張一張的翻著照片，劉子瀟也一張一張的拍了下來。
前幾張結婚的照片有些迷糊，但是最后那張合影倒是很清晰。
上面的戚語寧和楊倩倩，都和現在他所知道的戚語寧和戚茉不一樣。
楊倩倩是個單眼皮的孩子，但是戚茉的雙眼皮卻很好看，而且戚茉的嘴巴有點翹翹的，生氣或者不開心的時候也很可愛，楊倩倩的嘴唇就比較的薄，笑起來隱約還能看到一個小酒窩。
見劉子瀟盯著合影看，婦女又主動的說了起來。
“小楊和語寧也就是七八年前辦的婚禮，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擺了幾桌，我們鄉下人沒那么豪華，而且也看得出來，這婚禮辦的有些倉促，我們就猜想，是不是語寧肚子里有了才那么著急結婚的。”
“后來也是沒過多久，倩倩就出生了，就在縣城的婦幼保健院，剛好有鄰居看見了，我們才知道的。”
“是嗎？姐姐，太謝謝你了，不過這個事情和我的身份……您懂的……”
“我懂我懂，我啥都懂……呵呵，下回還來玩啊。”
“沒事了那我先走了。”
“好的好的，沒事了，謝謝您……”
劉子瀟看著中年婦女先一步離開，往前直走，然后又拐彎就不見了。
劉子瀟盯著婦女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這才騎著電動車也離開了。
在劉子瀟離開沒多久，婦女才從巷子里出來。
她看著劉子瀟的電動車已經騎到了大路上，才將口袋里的錢拿了出來。
她數了一下，有一千二，也夠了。
將錢收好，她又拿出手機，給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劉子瀟的電動車騎到了半路上，又是猛然的剎車。
他將車子靠在路邊上，想了想，還是準備先給司楠晴去一個電話。
這個時間點，他覺得司楠晴肯定不會和徐應之在一起，她要么是在工作室，要么是在自己家里。
但是電話打了好幾個，都是無法接通。
“搞什么？”
“怎么就無法接通了？”
劉子瀟的心里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于是他又拿出另外一個手機，用自己一直用的號碼給夏凡發去了微信。
他擔心夏凡在忙，所以便沒有打電話。
他等了幾分鐘也沒有看到夏凡回復，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又好像隱約感覺有些什么事情沒有做完。
他拿出另外一只備用機，仔細的看著戚語寧的那幾張照片，又仔細的回憶起了之前婦女的那些話和她的樣子。
最后，劉子瀟還是決定不能光聽她一個人，他想去村里繼續問問其他的人，有沒有不同的說法。
電動車調轉了車頭，又往回走了……
婦女的電話被人接通了——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喂。”
“事情辦好了，不過，居然有兩伙人在調查她。”婦女此時臉上的神情很是嚴肅，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普通的，鄉下的婦女。
“我知道了，別擔心，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
男人的聲音也一樣很沉著，很冷靜。
“你在哪里，還需要我做什么嗎？”婦女又問了起來。
男人在車里，車子停在路邊，旁邊不遠，就是一家叫做中康的療養院了。
“他們給錢了嗎？我不希望村子里的其他人對她說三道四，你用那些錢擺平，很簡單，都是些老弱婦孺，你懂的……”男人說著，從車里下來了。
婦女聽見了砰的關門聲：“你又去看她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辦。”
“那縣城那邊……”
“放心，早就打點好了。”
“好，我先掛了。”婦女掛了電話，然后便朝著巷子里面走了過去。
她真的是沒有注意到，劉子瀟騎著電動車又來了。
但是劉子瀟看到她了，原本以為她離開了，但是沒想到卻看見她在那里打電話，直覺上，劉子瀟就覺得這個婦女有點問題。
于是劉子瀟伸手將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給脫掉，又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頂鴨舌帽和口罩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