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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有你……”徐應之換了一個臉色,一本正經了起來。
“啊?我?”司楠晴被他正經的臉色嚇了一跳。
她指了指自己,開始搖頭:“不明所以……”
“我跟岳不群牽扯進高子凌的事情里?天方夜譚吧……我倒是有點可能,岳不群不可能……”
“那老大叔,天天就是在盤算著以后女婿的事情。”
“難道有內幕?”司楠晴忽然靠近徐應之,小聲的,又是神秘兮兮的問了起來。
而且從她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出來,她問的挺認真的,也不像是開玩笑。
“沒錯,有內幕。”徐應之也很認真的回答著。
聽完這個話,司楠晴又端坐了起來,她若有所思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繼續問道:“誰的,誰說的?”
“你不要告訴我,是我的,高子凌說的。”
“你好像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徐應之笑了起來,但那種笑容是似有若無的,好像司楠晴的話說的是對的,又好像是錯的。
司楠晴有些無語了起來。
“她說我什么了?”
“你緊張?”徐應之反問道。
“我緊張?呵,應該她緊張才對,到處散播我的謠言,看我怎么修理她。”司楠晴擼起袖子,準備干架了。
“誒誒誒,您老先別忙,怎么就覺得人家說的是不好聽的呢?”徐應之拉過司楠晴的手,將她的袖子又放了下來。
“她能說我好話,我名字倒過來寫,快說,到底什么事兒。”司楠晴很想知道高子凌到底在徐應之面前胡言亂語了起來。
“你不會是信了吧?才那么信誓旦旦的問我。”
“我吧……直覺上覺得應該不可信,呵呵……”徐應之一直賣著關子,就是不說到底什么事情。
“呵呵你個頭,快說啊。”司楠晴著急的伸手扯掐了一下徐應之的手臂,他一把就躲開了。
司楠晴斜眼瞪著他。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是我先說了一些高子凌過去的事情,她一定很不開心,就反擊我,說……”
“嗯?”司楠晴一直在等后面的話。
“她問我想不想知道你過去的事情,然后就拿了一張老照片給我看,我發現那個照片不是電子版,是從相片直接拍下來的,不算是很清楚。”
“她說那上面的男人是宋主編,上面的女人是你……”
“奧……”一說到這里,司楠晴恍然大悟,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是不是這樣……”司楠晴說著立刻起身,然后雙手舉起來,比了一個剪刀手,然后左右晃動了一下,好像是對著鏡頭在擺造型一樣。
“嗯哼……你最煩的剪刀手。”
“男生摟著女生的腰,雖然不是特別的親密,但也可以看得出來,那是一對情侶,是那種含蓄的感情。”
徐應之點了點頭。
“切……”司楠晴忽然放下手,甩了甩,然后無語的坐了下來。
“雖然我沒看到你說的那張照片,但我很清楚你說的是什么,我都看膩了,每次去岳不群那里,我都能看到,他還會不停的跟我炫耀,顯擺……”
“所以我現在都不想去了,都讓夏凡去,估計她也膩了。”
“那……那個人是……其實乍一看,跟你還有點像,只是她臉上有痣,你沒有……”徐應之腦海里忽然回憶起了之前看到高子凌手機上的那張照片。
“當我提出質疑,說要繼續再看一下的時候,她就不讓我看了,我當然知道是假的了。”
“那是他老婆啊……他們是同學,那照片是十年前的了吧……只是岳不群結婚之后不注重形象,邋里邋遢的,一般人很難看得出來,他以前妥妥的小鮮肉帥哥一枚。”
“所以啊……他確實是幫我出版了第一本書,也是因為我長得確實有點像她老婆以前吧……”
司楠晴回憶起了五六年前。
“那時候我還沒大學畢業,我也就是試著在網上發布了一些章節,結果反響還不錯。”
“然后他聯系了我,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你長得跟我太太年輕的時候很像……看來我們有緣分。”
“雖然我經常說他是岳不群,但都是私下里,明面上我還是很尊重他的,畢竟他是我的恩人嘛……”
司楠晴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很單純,生活都那么的愜意,完全不用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是現在呢。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人生好像變得開始復雜了起來。
或許是人紅是非多吧……
不知道司楠晴想到了什么,不再說話了。
她將身子往后靠,有些頹廢的樣子。
她盯著一處看。
還嘆了一口氣。
徐應之盯著司楠晴看,發現她原本好像心情還不錯的樣子,怎么忽然又變得神傷了起來。
擔心她是不是又開始犯病了。
“沒事吧……想什么呢,你不會覺得我信了,找你興師問罪的吧……”徐應之笑了笑,伸手拉過司楠晴的手。
司楠晴扭頭看向身邊的徐應之,忽然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沒事,我當然相信你不會信了高子凌的鬼話,只是覺得以前的生活無憂無慮,現在卻是處處危機。”
徐應之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人兒,又將視線放到了前方,同樣是語氣淡淡的說了起來。
“其實每個人的人生都是這樣的,不可能有誰一直都那么無憂無慮,因為每過一天,你的人生經歷就多了一點,見到的東西多了,就什么都懂了,才會覺得感傷。”
“當你還是孩子的時候,你會覺得每天都沒什么煩惱,最多就是要寫作業要考試,但是當你長大了,你會發現,要跟人相處,需要工作,其實現在想想,考試做作業也沒什么了。”
“你那么說,確實是真的……”司楠晴閉上眼睛,安心的笑了笑。
徐應之的話她懂,人活著,總能嘗到酸甜苦辣,雖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苦的,但是沒有苦,哪來甜。
不是所有人都與生俱來生活在蜜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