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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徐應之知道司楠晴說的是氣話，但心里還是有那么一刻的神傷。
“你是真心那么說的嗎？這輩子都不想和我有任何的瓜葛？我記得你剛回來的時候，你問我，心里還有你嗎？”
“我那時候生氣，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什么，雖然我什么都沒說，但我心里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我在想什么，你也明白的。”
“你清楚我心里只有你的位置，所以你才會說什么要追我的話，我也知道，你現在這樣，是因為覺得自己的未來好像沒了希望，又覺得我很忙，沒時間陪你，所以……”
“所以你只是在生氣，不是真心那么說的對吧？”
司楠晴垂下眼眸：“對不起，我試過了，我以為我可以很積極的面對這一切，我以為你可以治愈我，我看到你，我真的很激動，但是又有一些局促，我內心很糾結，很煎熬。”
“我想要在你的面前表現得開心一點，可是我好像辦不到，就像剛才，我……我真的失控了。”
“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熱愛自己的事業，如果因為我，讓你放棄自己的喜歡的事情，我這輩子可能都擔待不起那個罪責。”
“你忙……應該的啊，你不能為了我不去工作……可是如果有我在，我真的會讓你分心。”
“其實我想要有人陪我，但我不知道誰可以陪我，現在甚至只是一個過路人問我一句，你需要幫助嗎？我都會覺得很暖心。”
“我們或許并不適合……我需要一個真的可以隨時陪伴我關心我的人，可你卻不能……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很忙……”
“其實愛情，根本不是未來的全部。”
“怎么不是呢？我們心里有彼此，難道不重要，工作和家庭愛人會違和嗎？所以你覺得我忙，就不能和我在一起，還是你只是在氣我……”徐應之有些不能理解司楠晴話里的意思。
什么叫她需要人陪伴，他卻不能。
徐應之雙手抓著司楠晴的雙肩。
“不……我是在氣我自己，我現在不正常了，以前我哪里這樣，我根本不會在意你是不是很忙，因為我也會忙，但是現在……我根本沒辦法讓自己忙起來，我除了發呆，就是胡思亂想，然后我唯一能記得很清楚地事情就是按時吃藥。”
“因為我覺得吃了藥，我就能好了，我快好了，可我一直等，等了那么久，卻……”
“嗚……”
司楠晴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起來。
“你別哭……會好的，會好的，我可以……我可以陪你啊。”
“你覺得我心里只有工作，沒有你是嗎？不是這樣的，我現在不是來找你了嗎？我可以把不是很要緊的事情交給別人處理。”
“愛人是愛人，工作是工作，他們是在不同的位置上，完全可以不用混為一談的。”
徐應之伸手，想要替司楠晴擦去淚水，但卻被她抬起來的手擋開了。
“斯……對不起，我真的很沒用。”司楠晴將頭轉過去，自己擦了一下淚水。
“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徐應之不讓司楠晴逃避，伸手捧起她的臉，讓她轉過來看著自己。
“聽見了……我不是故意要……”
“我也會很難過，你說的這些話，你是要推開我嗎？你要讓我一輩子見不到你嗎？”
“拜托，你不要這樣好嗎？”
“我們好好地聊一聊行不行，沒有別人，就我們……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以前我不問，是我知道你不想說，我也讓夏凡不要問你，我知道你不喜歡束縛和那種絮叨的感覺。”
“我想給你自由的空間，但是顯然我錯了，你不需要。”
“我應該一直纏著你才對……”
徐應之好像什么都想明白了一樣。
“你纏著我干嘛，不怕我討厭你嗎？”司楠晴被他這句話弄的哭笑不得。
淚水雖然止住了，但是眼圈鼻頭都是紅紅的。
連臉頰都是紅的。
嘴唇雖然有些干，但卻淡紅淡紅的，不知道是原本的色調還是口紅的原因。
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回家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到，肯定不會在去糾結口紅的問題吧。
“我不纏著你，你不是更討厭我？”
“我……沒有討厭你，只是害怕看到你而已……”
“我一直覺得，自己只要安靜下來就可以想通一切的事情，現在卻事與愿違了，反而腦子越來越亂。”
徐應之盯著司楠晴看，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別那么看著我，我現在一定像個鬼一樣難看吧……我想去換件衣服……”
“我幫你。”徐應之只是簡單地說了三個字，語氣卻彌漫上了一絲的曖昧。
司楠晴的臉立刻就唰的紅了起來
“我要去洗澡換衣服，你怎么幫我？你要耍流氓是不是。”
“你猜我要是沒照顧好你，下次劉先生看到你還沒康復，他會怎么樣？”
“啊？”司楠晴覺得徐應之的話題轉變的有些快吧……
“他敢對你怎么樣嗎？壓根不想看到你好不好，他是心理陰影，被警察抓的那一刻，他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我真的要去換衣服了。”司楠晴低頭看了自己的白色裙子，此時感覺灰蒙蒙的，有些臟臟的。
尤其是裙擺處，那塊淺黃色的污漬，多半是洗不掉了。
“感情我說了那么多，你一句都沒聽見，還是保持原來的態度，不想看到我，希望我從你的世界里消失？”
徐應之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陌生。
司楠晴聽出來，他應該是生氣了。
“不是啦，我只是不舒服，想要去洗個澡，你哪來那么多廢話，你要留下就待著好了。”
“腿在你身上，我又不攔著你。”
司楠晴說著要從桌上下來，這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吧。
沒說叫徐應之走，也沒說叫他留下。
“別動，再扭傷了……”徐應之攔住她，不讓她走。
隨后他伸手打橫將司楠晴抱了起來。
司楠晴又想起來曾經她被人襲擊，受傷了，徐應之也是那么抱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