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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對不起,我不是要故意傷害你,只是想要給自己留點面子,我是自私了,算是你還我一個人情,以后,我們互不相欠,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邊語柔伸手擦去眼角的淚水,吸了吸鼻子,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可以平和下來。
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隨后將手機收了起來。
她轉身看向邊澍:“哥,我先回房間了,有事再叫我就好了。”
“嗯……”
邊澍看出來了些什么,之前樓下的這些吵鬧聲,他隱約也聽見了一些。
他知道邊語柔不單單是因為老爺子去世的事情而難過,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
邊語柔在離開之前,白羿淳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去看,看到邊語柔給他發的信息。
看著她的背影,白羿淳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到底是什么。
要說喜歡邊語柔,也不是喜歡到一定要在一起的那種,要說不喜歡,她說以后不會纏著他的時候,心里又有些酸酸的。
將身子靠在門上,白羿淳有那么一刻覺得自己很孤獨。
徐應之現在能夠深刻的明白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或許邊語柔的內心,他是明白的吧。
“邊澍……”
徐應之喊了一聲邊澍:“時候不早了,我們可以找邊家人問話了嗎?”
“當然,我一直支持你們辦案,你要問什么,從我開始吧,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
邊澍的意思是,不要管邊令云和孫蕊了,他們一直是這樣,吵夠了就好了。
“那讓二樓的二位下來吧,畢竟也是安護士的姐姐,我覺得有些事情,有必要問問她。”
徐應之又對邊澍說了起來。
邊澍明白的點頭:“我去叫。”
他決定親自過去。
“不行,說了和他們沒有關系……邊澍,我警告你,這是我老二家的事情,和你們老大家沒關系……”
“你一個小輩,少摻和長輩的事情,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好欺負對吧。”
聽見邊澍說要去找安美如,邊令云又不允許了。
“二叔……請您配合警察把辦案好嗎?人家應之說了,她是安護士的姐姐,不是懷疑她們,是作為死者的家屬,有必要接受詢問……”
“這不違和,倒是二叔您今天很奇怪……”
邊澍看著邊令云,加重了很這個字。
“我哪里奇怪了,你不要給我亂扣帽子啊,我警告你,你這個混小子,怎么跟你二叔說話呢。”
邊令云的聲音變得異常亢奮,而且他還變得臉紅脖子粗。
這是為什么?
徐應之似乎看出了點什么。
這是激動的表現,為何邊令云要那么激動。
這一點真的很讓人懷疑,難道真的跟邊澍說的一樣,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徐應之盯著邊令云看,就連之前跟他吵吵鬧鬧的孫蕊也奇怪的看著他。
見到大家都盯著自己,邊令云立刻解釋了起來。
“你們看著我干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你們破壞了邊家的規矩,以為邊家是什么小門小戶嗎?”
“我們和那些暴發戶可不一樣,我們家是有規矩的。”
“不對啊……你剛才去哪里了?”這時候,孫蕊忽然提出了質疑。
“什么去哪兒了,你少給我添亂。”邊令云推開孫蕊,示意她閉嘴。
“安護士是什么時候死的?爸又是什么時候不見的?我好像沒有看到你啊?你干嘛去了?哦……我知道了。”
孫蕊氣氛的起身,指著邊令云:“是不是趁著大家都在忙,你就跑去找那個女人了?不行,我氣不過,我要去找她……”
“那個賤人,憑什么跟我平起平坐,她算什么東西。”
孫蕊說著要朝屋子外面走去了。
她打算去二樓親自找安美如。
“你給我站住……”邊令云畢不單單是大聲的叱喝著,還伸手拉住了孫蕊,不讓她走。
“你給我回來,說了不關他們母子的事情,你做什么?”
“嘩啦……”
忽然,隔壁房間的推拉門被人猛然的滑動開來了。
“好了……吵成這樣,成何體統……”
老夫人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扶著門框,黑著臉看著外面屋子里的邊家人。
邊澍的父母和陳醫生站在老夫人的身后,本來是要去扶著她的,但是被她給拒絕了。
“媽,你要給我做主,這個混蛋,說了和那個女人沒關系了,他現在居然偷偷的跑出去找她。”
孫蕊見到老夫人來了,立刻過去在老夫人面前哭了起來。
“你也給我閉嘴,你們兩個,給我坐下消停點。”老夫人說著,走出了里面的房間。
“媽,小心點。”于夢走過去伸手扶住了老夫人,但是卻被她給甩開了。
“都給我坐下,我要是聽見誰再給我吵一句,就從邊家滾出去,老爺子死了,我還沒死……輪不到你們做主……”
老夫人的聲音鏗鏘有力,雖然年近八十,但家母的威嚴還在。
孫蕊見狀,什么也不敢說了,邊令云也一樣。
他們兩個坐了下來。
于夢和邊令奇也走出來坐下。
老夫人看了看大家,隨后又看向了徐應之:“這個事情,你是怎么知道?是司家那個丫頭告訴你的是不是,她又是哪里知道的,我邊家的丑聞,絕對不允許傳出去,你懂的我意思嗎?”
“叫那個丫頭給我閉嘴,不然……”
“不然怎么樣?當著警察的面威脅別人?”徐應之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老夫人你的話。
“您大可放心,徐家和司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對別人家的私事也沒什么興趣,一,我是警察在辦案,所有關于案子的案子,我和我的同事都不會泄露,二,司家對你們家的事情更沒有興趣,要是我們喜歡到處傳八卦,恐怕這個事情,不是那么簡單了,至少現在,記者還沒有來。”
“當然,我絕對不是威脅,我和您的性質不一樣,我想老夫人您可以明白。”
“呵呵,呵呵呵……”聽完徐應之的話,老夫人笑了起來。
她笑的那么大聲,那么的不屑一顧:“能夠讓你動怒的也恐怕只有那個丫頭了吧,還好我們家邊澍高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