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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晚還是有些涼的,雖然才九月份,但是A市的今年這個秋天比較起以往,涼了不少。
尤其現在還是晚上,少去白日里的陽光和溫度,夜晚真的很涼了。
司楠晴提著一個不算很大的行李箱,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站在機場的門口。
她沒有等什么,知道自己回來的事情并沒有人知道,所以不會有人來接自己。
她也并不想被熟人知道或者看到,她想低調的隱沒在人群里。
索性今天的機場人不是很多,出租車也不少。
她隨便的攔下了一輛車就報上了自家的地址,準備回去了。
車子一路開著,不急不緩,勻速前進,就在下了高架,車子已經開到了市中心馬路上的時候,司楠晴漠然的看到了不遠處,那個熟悉的小區。
景庭園。
“停車……”司楠晴馬上喊了一聲,司機狐疑了一下,還是踩下了剎車,車子緩緩的停在了路邊。
“怎么了姑娘,在這里下車?”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司楠晴,見她盯著窗外看,又是狐疑了起來。
司楠晴點了點頭,直接付了車費,拖著行李就下車了。
司機看了看路程,這里離司楠晴報給他的地址還有一段路。
怎么她就在這里下車了呢?
司楠晴下車就拖著行李往景庭園門口快速去了。
司機見她離開了,好像是有目的地的,也就沒有繼續多想,將空車牌子又打開,開出去尋找下一個乘客。
今晚上風大,司楠晴下意識的伸手攏了攏大衣。
原本有些激動的心情,在快要到景庭園的時候,又黯淡了下來。
她停下急促的腳步,定定的站立在小區門口,看著三個字的大牌子。
“哎……”
三分鐘之前真的有一股子沖動要去找徐應之,但是真的到了這里,她還是不敢了。
在小區門口站了兩分鐘,又是一陣風將司楠晴給吹醒,她拖著行李箱還是轉身離開了。
但是此時此刻,她不想馬上回家,心底里那種惆悵和落寞又開始了。
司楠晴在街邊的長椅坐下,行李箱就放在邊上。
她從包里拿出了一小瓶的藥,拿出兩粒直接放進了嘴里,連水都沒有,就直接吞了下去。
這兩年,她也習慣了。
雖然藥已經咽了下去,但是嘴里那種苦澀的味道還一直沒有消失。
司楠晴咽了一下口水,嘴里的苦澀慢慢的蔓延到了心里,那種滋味真的很難去說出來。
同一時刻,A市刑警支隊里,徐應之不在自己的辦公室,也并沒有在家。
他此時在解剖室,薛臨齊的身邊。
徐應之靠在一邊,看著薛臨齊和劉思蕊尸檢。
這具尸體是一個多小時之前發現的,地點是在一家私立幼兒園附近的小巷子里。
“根據初步的尸檢情況,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今晚9點左右,死因是窒息,身上有多處的傷痕,但是沒有被性侵……”薛臨齊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徐應之,說了起來。
徐應之點頭,繼而問道:“死者的年齡是……”
“死者從皮膚質地來看,年齡應該在25歲到35歲之間,手指甲修理的很干凈,身上沒有佩戴任何的飾品,不知道是被人摘掉了還是本身就沒有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