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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梧并不是真心想探路,只是他們今天運氣不好。
只撿到一些酸掉牙的野果,沒有足夠的熱量來源,壓根不能保持體能和熱能。
她是來打牙祭覓食的。
李灣灣和博雷總是和她唱反調,不弄死他倆已經很仁慈了,至于宋知見,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意見。
所以并不想把自己辛苦獵來的食物分給他們。
阮青梧很快來到之前發現野兔的位置,撥開草叢,瞳孔一驚!
用藤條捆住的兔子,已經不見了。
周圍還有兩個碩大的腳印和糞便!
阮青梧臉色一沉,這邊有熊!
她這幾天都沒怎么進食高熱量的東西,體力難免不支。
如果真遇到熊,和它硬拼不是明智的選擇,只能重新尋找獵物。
漫無目的地尋找了一番后,發現這邊不僅沒有野生動物,就連野果都沒有。
“晦氣!”
阮青梧加速朝某一個方向離開,越走越發現,可食用的東西少。
天色逐漸暗沉下來,當她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車轱轆的聲音。
她連忙飛上樹。
只見一輛迷你小吉普,后面跟著四輛摩托車,朝著一個地方行駛而去。
阮青梧神色一黯,在他們走遠后,跟著運行軌跡跟過去。
三個小時后,她跟到一片海域。
海上明月十分亮堂,海水白得發藍,這里礁石眾多給了她遮擋身形的躲避物。
也不難發現,這邊早就有人候著,粗略計算一下,目前在明處的不低于30人。
在海的邊緣處,海水沒入小腿的地方,有一個銀白色反光的大鐵籠,海水時不時拍打一下,透著夜晚的寒。
那些人三三兩兩從車上下來,最后從迷你小吉普里帶下一個暈過去的女人。
“紀云晚!”
阮青梧看清人臉后,格外驚訝。
然后連忙捂住嘴,好在她離得比較遠,并沒有被他們發現,又往暗處隱了隱。
他們把暈過去的紀云晚,放到海邊的鐵籠,一群人又圍在吉普車周圍,十分恭敬的模樣,似乎在傾聽著什么人的講話。
10分鐘過后,小吉普帶著原來的隊伍離開這里,從下方過去的時候,阮青梧只能在后座上看到一張白色的面具。
面具正好轉過來,她連忙把自己隱藏在樹葉后面。
直到車輪聲消失,又才從樹葉后面出來,目光興奮又復雜地看著遠處的鐵籠。
她知道紀云晚的弱點,怕海。
現在又昏迷地被關進靠海的籠子里,唯一能救,并且知道情況的只有她。
但她不可能去救她。
阮青梧眼眸里的興奮絲毫不加掩飾。
沒有人喜歡當丫鬟當替代物,只要紀云晚死了,她就可以取代她的一切。
那些不堪的過往,再也不會有人知道!
況且這里這么多人守著,她也不能自己涉險,或讓別人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人不是嗎?
阮青梧打定了主意,悄悄地往回去的方向離開,當做什么也沒有看到。
宋知見等人并沒有睡在山洞里,生了堆火。
阮青梧一回來,大家都坐起來看著她。
“兩個人一起出去,你卻把宋知見撇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要瞞著我們呢。”
李灣灣諷刺得都不遮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