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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走在前面突然身體一歪,整個人砸在地面,還因為后面鴕鳥的慣性被踩了兩腳。
鴕鳥身大腳大,被踩一腳,都能骨折。
洛奇的哀吼聲帶著凄慘的痛苦。
夏盼趕到洛奇身邊的時候,他已經渾身顫抖,面色發白,像化了死人妝。
當她的手觸摸到洛奇的皮膚時,一陣涼意從手心透進。
“晚姐,洛奇的身體在發冷!”
因為洛奇的突發狀況,眾人不得不停下。
趙明七惆悵感嘆。
“我們隊也太倒霉了,雖然有跑得快的鴕鳥,可這段時間不是這個出事,就是那個出事,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紀云晚和祁曳并排走過來。
“你們幾個過來,按著他的手腳,不要讓他亂動,我來看看。”
祁曳說這話,蹲下給洛奇把脈,一邊觀察著洛奇的面色。
一分鐘后,祁曳神色凝重地來到洛奇小腿處,將他的褲腿卷上去。
洛奇左邊的半個小腿發紫,祁曳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沒有回彈性,甚至有些發僵。
腳踝上面一寸有條4厘米口子,血已經凝住,傷口周圍發黑發紫。
“好可怕啊,像是被刀割的!”
“看傷口的形狀,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他回來的時候怎么不說啊?”
“你們看洛奇的眼睛變呆了,嘴巴也紫了!”
祁曳收回手,無奈地嘆了口氣。
“是被一種具有麻痹性的慢性毒草割傷的,被這種草割傷很難察覺。但如果受傷后半小時內不進行治療,毒性會慢慢侵入內部,甚至骨頭,頭部。”
“洛奇應該是三個小時前受的傷。”
夏盼緊緊咬著唇,感到不安。
三個小時前,他們還在回來的途中,一定是洛奇帶著她回來不方便,才沒注意到被毒草割傷。
“那要怎么辦?還有救嗎?晚姐、曳哥你們救救他好不好?”
夏盼后悔沒早點和洛奇說明內心。
后悔對他說那些違心的話,如果不說,或許早就發現了。
“不太好說,已經過去三個小時,即便能清理上半身的毒素,左腿也廢了。”
祁曳毫不避諱地把可能性告訴大家。
洛奇雙手緊緊握成拳,心中苦澀,當他看到夏盼為他愧疚難過的神情時,哀傷更明顯。
他咬唇:“不用管我,把我綁在鴕鳥上,早點到達目標地點就行。”
“不行,你不能放棄自己!”夏盼不贊同。
洛奇用盡全身力氣把自己的手從夏盼手里抽回來,堅定冷漠。
“放不放棄是我自己的事,副隊,我們繼續上路吧。”
祁曳微微皺眉,既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而是把目光看向紀云晚。
“把醫療箱拿過來,先把毒素清理了。”紀云晚沉思后說。
大家把目光轉移到拿醫療箱的趙明七身上。
“醫療箱呢?”夏盼見他沒動作,吼道,“快拿過來啊!”
云凡:“你是不是弄丟了?之前一直是你拿醫療箱的。”
趙明七攤了攤手,轉頭看向秦蓮蓮。
“她之前硬要幫我拿東西,醫療箱給了她拿,沒聽到晚姐喊話嗎?把東西拿過來啊!”
秦蓮蓮眼珠子轉動,楚楚可憐地掉下幾滴眼淚,柔弱無骨的手在下眼瞼抹去眼淚。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醫療箱在哪里,可能是在來的路上掉了。”
夏盼身子蹭地一下站直,毫無征兆地一巴掌打在秦蓮蓮另外一邊臉上。
巴掌印一邊大一邊小,一邊深一邊淺,卻剛好對稱。
“啪!”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秦蓮蓮你這個禍害!”
秦蓮蓮被扇霸占,接二連三被針對,垂眸時眼里閃過恨意。
身體卻柔弱得因為慣性后退,嬌弱不堪。
“我沒有,也有可能是宋知見隊伍走的時候帶走了。”
她孤弱捂臉,眸里閃動著淚光。
“才不是!他們雖然和我們是競爭關系,但絕對不會亂動東西!”
夏盼下意識為曾經喜歡的人反駁。
因此沒注意到洛奇失望苦澀的表情。
好家伙,我就說她之前怎么突然要幫趙明七拿東西!
心機太深了,拿什么東西不好,非要拿醫療箱!
這是栽贓嫁禍吧?
你們或許沒注意到,秦蓮蓮和夏盼掉進坑的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拿醫療箱了!
是的是的,我也注意到了!
什么時候讓秦蓮蓮下線?
“你真的不是故意掉的嗎?虧我之前那么相信你。”
徐耀失望地看著秦蓮蓮。
“肯定是故意的啊,我看她說喜歡我,就是為了給沒救周言卿找借口,還為了陷害我!”趙明七撇嘴不樂意。
黎微微緩緩開口。
“我記得你和夏盼掉坑那次之后就沒帶醫療箱了,我和晚姐說過這件事的。”
眾人驚訝地朝紀云晚看去。
“晚姐,您知道啊?”
也在這個時候藍媚提著黑色背包過來。
安戈慢慢挪到她旁邊,“你去哪了?拿東西干嘛?這里都在說醫療箱的事。”
藍媚淡淡地“嗯”了聲,當眾拉開拉鏈,從里面拿出一個用黑布包裹的東西。
打開后里面全是各種用瓶子裝的膠囊、顆粒。
“嗯,秦蓮蓮從趙明七手里拿走醫療箱后,我就注意到了,并且把所有藥品換成泥沙。”
紀云晚從這一堆藥里翻翻撿撿,最后拿了兩個紅色的瓶子,每個瓶子倒出十粒膠囊。
“吃了。”
洛奇伸手去接,但是剛伸出去一半就無力地垂下,為難地看著紀云晚。
“那個,我來吧。”
趙明七自覺得尷尬,連忙接過紀云晚手里的藥,還擰開自己的水壺給對方就著咽下去。
“對不起晚姐,我不知道秦蓮蓮是這種心思,還好您未卜先知!嘿嘿”
紀云晚沒理會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把針,看向洛奇。
“這種針比尋常的醫用銀針大,忍著。”
洛奇悶哼一聲,他已經說不出話了。
祁曳眼看到紀云晚要掀開洛奇的衣服,連忙從她手里拿走細針。
“還是我來吧,你去找草藥。”
“好,你來。”
紀云晚彎眉輕挑,配合地把針交給祁曳,又把周言卿和黎微微帶走了。
秦蓮蓮臉色發白地站在原地,感覺自己被戲弄了,卻又憋屈得沒地方發泄。
趙明七抱著胳膊,對秦蓮蓮的嘲諷不加掩飾。
“笑死個人,還想嫁禍給宋知見,晚姐壓根就沒信過你。”
“蓮蓮,你真的太惡毒了,我就不應該被你的表面蒙蔽。”徐耀痛心疾首。
安戈翻了個白:“得了吧,我看你也不是真的相信秦蓮蓮,就是想蹭鏡頭。”
他又撩下頭發,擺個帥氣的姿勢看向藍媚。
“你和晚姐居然早就把事情辦了,也不和我們說一聲,真是白擔心了,你這沒良心的。”
藍媚扯了扯嘴角。
“自己蠢怪誰?”
云凡輕聲細語,目光極淡地瞥了他一眼,迅速來到藍媚面前,隔開她與安戈的視線。
“洛奇就是這樣喜歡明知故問,我覺得你們做得很好,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不然很容易被人鉆空子的。”
安戈被擠開,瞪大眼睛不爽地看著云凡的后腦勺,氣得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