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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過來一下,晚姐有話說!”
隨著趙明七的一聲吼,眾人紛紛轉頭,看到紀云晚站在他們撿回來的那堆干草干葉旁邊,疑惑地走過去。
“您是要現在教我們生火嗎?”
“也不是不行誒,只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慢了其他隊伍很多。”
“人都到齊了,晚姐快說吧,這次是要我們干什么?好奇。”
他們喝了椰子水,雖然水少,但有薄荷葉的氣味提神醒腦,精神很多。
秦蓮蓮知道現在無論自己怎么表現,都會被集體針對,打算接下來都靜觀其變,盡量不要成為他們的攻擊對象。
她一言不發地坐過去,用一種極其隱晦的怨恨眼神盯著紀云晚。
紀云晚敏銳地捕捉到秦蓮蓮的眼神,只是朝她扯了抹嘴角。、
對方接受到,神色一變,立馬變得乖巧。
“接下來的路可能會很熱,我們必須在全力趕路的途中,防止散發更多的熱量導致脫水。”
“那我們拿這些草有什么用?”有人疑問。
紀云晚從草堆里挑選幾根細長好看的長筋草。
“加下來我會教大家編草帽,愿意學的抓一把草和樹葉,呈半弧形圍著我,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眾人抬頭望了眼天空毒辣的太陽,迅速低下去搶草和樹葉。
就連秦蓮蓮也在第一時間,迅速出手,抓了一大把草,坐在離紀云晚最近的地方。
能跟著移動的可遮陽物,在炎熱的島上十分有必要,不僅可以遮擋刺眼的陽光,還可以減少紫外線帶來的傷害和體內水分的留失。
不光他們期待,直播間里的觀眾萬分期待地守著視頻。
晚姐課堂開課了,大家快拿出另一只手機錄屏拍照!
正好我家有一把秋天收割水稻的稻草,這個應該很好編草帽吧!
細觀幾個直播間,目前晚姐是最照顧隊員的隊長,親自打來食物、又有防暑草、又教人編草帽,關心都在細節上!
晚姐的善良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晚姐:我只是不想大家拖后腿,影響我拿第一(聳肩).JPG。
上次做背簍我都沒趕上,清屏!關閉彈幕!
“大家認真看著我手上的動作,如果跟不上,就用手機拍關鍵步驟。我們先取出一根長的并且有韌性的草,像我這樣把它彎曲,再取一根……”
紀云晚的聲音不是甜美清脆的那種類型,有些偏男生的低啞,甚至偏沙。
但每一個音節落在耳中,都有一種讓人不敢忘記的想法。
她一邊教學,一邊緩慢操作。
手上的稻草就像織布機里的線,來回穿梭,不一會兒就織出一個帽尖,繼續加干草往外擴大做帽子的頭部凹槽。
而紀云晚旁邊盤腿而坐的祁曳,在她教學的時候沉默不言,把自己撿來的青綠色筋草和干草混合在一起編織。
他的速度更快。
在紀云晚編出帽頂的時候,他已經把整頂帽子編好,并往上面填充葉子遮住縫隙,加以路上撿的淡黃色小野花做點綴。
是一頂黃綠相間的大沿平頂帽!
線條之間是水波紋,像一朵朵捧在手心的大花,非常好看。
太陽偏移,陽光透過樹枝與樹枝的間隙,照在紀云晚發紅的臉上。
一頂帽子在她專心教學的時候,落在頭頂,遮住了她臉上所有的陽光,帶來一片清涼。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無聲。
“你去那邊涼快的地兒坐,包里有我們自己的餅干。”
紀云晚說完后,先挪開眼。
“好。”
祁曳聽話地坐到紀云晚剛才用目光指向的樹根上,拉開她的背包,從里面取出一包巴掌大的小熊餅干。
辛苦學做帽子的眾人,抹著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液。
無一不露出羨慕的目光。
他們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的,但很大一部分公用的是紀云晚出,這也是他們不敢輕易鬧矛盾的原因之一。
“突然很羨慕祁曳,我也想吃小熊餅。”
“晚姐真的很寵曳哥,這一路來都沒見晚姐讓他干過什么!卻別對待太明顯了!”
“可是曳哥做什么都跟得上,也不喊累,而且他剛才可是幫晚姐編了頂帽子!”
“一時間不知道該羨慕誰!”
“我說句實在的,不是說祁少身體不好嗎?真的一點也沒看出來。”
大家討論的時候,紀云晚雖然沒抬頭,但也在認真聽他們的對話。
她微微偏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人。
對方靠在樹根上,趣著一條腿,朝她擺出一個很帥的po色。
紀云晚:其實她也沒看出祁曳身體那里不好,至少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那些不好的話都是聽別人說的。
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
“好了,大家跟著我做下一步!”
我也不知道該羨慕誰,晚姐和祁曳都在互寵。
晚姐是光做不說的,曳哥是又說又做的,說實話,我想魂穿那頂帽子!
還是別讓曳哥說,那話騷得我都不認識他了!
曳哥六年老粉,親自錘曳哥有了晚姐后整個人都S了,我已經轉粉期望CP了。
還別說,曳哥的手真巧,比農貿市場賣的還好看!
半小時后,紀云晚手上多了一頂垂邊漁夫帽。
干草的顏色再用干枯的樹葉扎進去,整一頂天然樹葉草帽,如果混進10月的樹林里,幾乎能和秋天融為一色。
“草帽到這里已經做好了,大家先留在這,等下我還有話說。”
紀云晚說完后,從口袋里掏出兩條青綠色的長線,對著帽頂和邊沿繞三圈,又從背包里拿出魚線進行固定。
將青綠長線揉搓成棉長條,兩端固定在帽檐與帽頂中間的凹陷處,制作調節松緊用的長條。
“給我的嗎?”
祁曳看著紀云晚走來,在細碎的陽光下,眼睛格外明亮。
“明知故問,拿著。”
“你給我戴。”祁曳直接把頭伸過去。
紀云晚看著眼前毛茸茸的腦袋,頗為無奈地把草帽拿過去,正要搭的時候,目光落在手和腦袋之間。
手突然一癢,先把搭在了上面。
揉了揉又捏了捏,搙得起勁,并且享受地把眼睛都瞇成一條縫。
祁曳臉黑,扯下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語。
“紀云晚,外人面前給我點面子。”
紀云晚意猶未盡地拿開手。
趁著把帽子戴上去,用力rua平他的頭發,綿密細膩的觸感像小閃電一般,酥酥麻麻地從手心傳到大腦神經。
祁曳還沒和她對視,身上就有一種要凌遲的感覺,立馬朝另一棵大樹走去。
和我大姨擼狗的動作,簡直一模一樣!
祁曳:我很嫌棄,但我不敢說,反正腿是我自己的!
近距離吃非人類糧食的人可還好?
唇語翻譯祁曳:紀云晚,外人面前給我點面子。
笑不活了,哥您面子早沒了,你分明還想被摸,看看那yq不滿的眼神,我們都知道的!
沒被他們笑,被彈幕笑死。
帽子編好,也休息好了,好奇晚姐還有什么要說的?不趕路嗎
紀云晚和祁曳互遞幾個眼神后,終于想起還有外人在,連忙把大家召集在一起。
“都朝我靠攏過來,有件重要的事要和大家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