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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曳兩天前就出去了?”
紀云晚大方地坐在沙發上,挑了挑眉梢,竟然背著她消失了。
祁閻有些驚訝:“你不知道?”
紀云晚朝他掀了下眼皮子:我知道還用問你?
“咳咳,那臭小子前兩天晚上回來,說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祁老爺子用手掩唇,又挪愉地看向紀云晚。
“不過啊云晚,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那臭小子看起來好像還挺生氣的樣子。”
末了,他又加一句。
“我不是說你不好啊,是那臭小子沒個輕重,有矛盾不解決就知道躲起來!”
紀云晚:“沒什么,只是讓我哄哄他,我沒哄。”
聽到事情是這樣的,客廳里的爺孫倆都在笑。
“哈哈哈,他居然也有這么一天。”
足足五分鐘,笑聲才停下。
“所以云晚你今天過來是找祁曳那臭小子嗎?他不在,要不然你先在這住下等他回來?”祁老爺子期待地問。
“不是”紀云晚說,“大姐那邊有消息了嗎?”
談及這個話題,又是一番沉重。
“有是有,我們祁家有一種傳遞消息的特殊昆蟲,她那邊傳來消息,目前還活著。”祁閻說。
只是不知道具體情況。
客廳又是一陣沉默。
“我得到一個地點,果丹塔,可以找找這個地方,或許能找到她。”紀云晚說。
祁老爺子皺眉:“果丹塔?”
“嗯。”
“祁純她……在這里?”
“有可能,但是我不知道在哪里,你們可以派些人秘密查找,不要打草驚蛇。”
“好,不管怎么樣,有消息就是好事。”
消息帶到了,紀云晚也向他們道別,起身離開。
祁閻從后面追出來,疑惑地問:“我大姐的消息,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抱歉,這個不好說。”
他看著紀云晚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沒一會兒肩膀被重重拍了下,隱隱發痛。
“每個人都有自己獲得消息的渠道,要學會尊重別人。”祁老爺子說。
“爺爺教訓的是,我馬上就派人去弟妹說的那個地方找找。”
紀云晚剛出祁家別墅小區,就被一個陌生男子的車攔住,若不是康叔及時剎車,可能又是一起意外事故。
看著車窗前胡渣滿圈,異常憔悴的男人,她忍不住皺眉。
“紀小姐,你們有祁純的消息嗎?我找不到她,你能告訴我嗎?”
紀云晚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雙手交疊,上面的那只手輕輕敲打下面的那只手。
“你是?”
“霍城,我叫霍城,是祁純的……好朋友。”
駕駛座的康叔探出腦袋,看清人臉后頗為嫌棄。
“大小姐,我認識他,他確實是霍城。”
“二少爺當時和我們說,祁大小姐人手不夠去找他借人,他要祁大小姐救出他的心上人才肯借人,然后人救出來了,人也沒借到。”
紀云晚聽祁曳講過祁純和霍城的事,目光不友好地看著他。
吩咐康叔:“開車。”
霍城面色一白,雙手死死扣住車窗。
“不是這樣的,我當時是想和她一起去救人,沒想到后面會發生那樣的事,那個人也不是我的心上人,我的”
“呵,你們怎么樣關我什么事?無論如何,你已經傷了大姐的心,我也不會告訴你她的下落。”
紀云晚說著話,按下關窗按鈕。
車窗緩緩上移,直有把霍城的手壓斷的節奏,只是他的十個手指跟被壓出一道血印子,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嘩簌”
紀云晚把車窗下拉,重新看向霍城。
對方欣喜地望著她:“你知道祁純的下落對不對,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理由?”
“我愛祁純,我不能沒有她。”
紀云晚輕笑一聲。
“我不會為別人的喜歡買單,不過,想讓我告訴你,總要給點誠意吧?”
最后,霍城確實給了不少誠意。
8本地段好的房產證,10億的支票,還有幾個城中心的商鋪。
“嘖嘖,這么喜歡,早干什么去了?只有人不在了才知道珍惜吧?”
紀云晚看著手上的東西,頗為鄙夷這種男人。
如果祁曳是這種人,她一定會把人揍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霍城苦笑:“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紀云晚坐了下來。
“不著急,我說了會告訴你就一定會告訴你,不過在這之前,先說說你和那個蓮是什么感情吧。”
“她以前救過我,唯一的親人死了,對她只有感恩,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他解釋。
紀云晚漫不經心地聽著,敲了敲桌面。
“哦,麻煩借臺電腦,給你看點東西。”
霍城看了她幾眼,快速從書房拿臺電腦下來,頗為急切想知道祁純下落的樣子。
紀云晚一邊登錄千度網盤的賬號,一邊對他說:“既然喜歡她,就不應該給別人曖昧靠近的機會。”
她搜索到一個叫“秦蓮蓮資料”的文件夾,點開上面的視頻,一個接著一個播放。
“這些東西是我和祁曳回來后,專門找人調查的,慢慢看吧,等看完這幾個代表性強的視頻和文件,我再告訴你她的位置。”
霍城按下迫不及待的心,只好跟著視頻看下去。
一看,臉徹底黑了。
其中兩個是秦蓮蓮耀武揚威,貶低祁純的視頻,更是說他是男朋友,祁純是破壞他們感情的小三;
還有兩個是曾經他以為祁純看秦蓮蓮不爽,故意當眾給秦蓮蓮難堪的視頻,結果是秦蓮蓮自己設計的,只是他到的時候,剛好看到不好的一面;
另外的一些視頻,是秦蓮蓮仗著他的名義,對別人實施打壓針對的事。
“她怎么會這樣?祁純從來沒和我說過啊。”
霍城看著這些視頻,紅了眼睛。
紀云晚給他用力一擊。
“你從沒給過她機會,她怎么說?況且,你應該在祁大姐面前很維護這個秦蓮蓮吧?就算說了,你會信嗎?”
霍城抱著臉,格外難受。
“是我的錯,都是我!純兒對不起,都怪我。”
紀云晚嫌棄道:“況且這些又不是十分隱蔽的東西,以你的能力,稍微動動手就能查到吧?”
霍城不知道想到什么,抱著頭,崩潰大哭。
紀云晚用力踹向他的小腿。
對于這種眼瞎又自大的男人,要攻擊就要攻擊最痛的地方。
“先別哭,你不是說秦蓮蓮為救你死了唯一的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