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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云晚走了幾步,發現祁曳沒有跟上,轉身瞪他。
“還愣在那里干什么?腿瘸了,等我抱你?”
還在憂郁的男人立馬喜笑顏開地跟上。
“這就來!”
走之前還不忘回過身朝宋知見挑釁地露了個笑臉,昂首挺胸地走到紀云晚后面。
紀云清正好抱著小老虎從天臺下來,“姐,姐!那個蛋動了!是不是要生了?!”
還沒見到人,就聽到拐角處激動的聲音。
他下來時,原本的喜悅在看到祁曳剎那,笑容松垮。
“你怎么來了?”
祁曳往紀云晚后面挪了挪,禮貌微笑:“你姐讓我上來的。”
紀云清還沒來得及吐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哼,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他又扭頭,“姐,我們去看小鳥破殼吧,我昨天查了下,那個可能是火鳳凰蛋,鳳凰誒!”
祁曳扯住紀云晚的衣擺,墨黑的鳳眸濕漉漉的。
“羨曦,我也想看。”
紀云清下意識拒絕,結果被紀云晚先一步同意,只好帶他們一起上天臺。
樓下的宋知見,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周身籠罩著一層莫名的哀傷。
梅姐嘆了口氣,走到他旁邊。
“別看了,你和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以前那么好的機會你沒把握住,更別說現在。”
宋知見點頭,又默默地垂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梅姐對自己的藝人就像照顧著自己的孩子,見他這副模樣,也深感惋惜。
拍了拍宋知見的肩,一邊帶著他往外走,一邊安慰。
“剛才聽紀大小姐的話,她并沒有責怪你以前的事,趁著這個時候還有些荒島直播的熱度,我給你再接幾個代言和劇本。”
鮮紅色的鳥蛋被紀云晚帶回來后,受到一家人的喜愛,還專門把天臺一角隔出來做鳥窩。
在恒溫箱的作用下,鳥蛋終于破殼。
紀云清興奮地探頭,祁曳把同樣好奇的紀云晚拉開,“羨曦,我們要讓著弟弟。”
“嗯。”
正在聚精會神的紀云清,分了一點神,白了祁曳一眼。
“裝模作樣。”
“出來了。”
祁曳一句提醒,紀云清又立馬轉回頭,盯著蛋殼。
最先出來的是一條類似雞爪的腿,經過漫長的掙扎,整個身子也出來了。
紀云清大失所望:“這只鳥怎么連毛都沒有?還皺皺巴巴的,好丑啊!”
祁曳點頭:“個頭也挺小的。”
半個腦袋大的鳥蛋,結果只有半個拳頭那么大。
“應該是什么珍惜品種,你既然養就好好養著”紀云晚對紀云清說完,又看向祁曳,“我們去書房。”
“啊,姐,你不管啊?”
紀云清有幾分嫌棄地把無毛鳥撥開,那只鳥又踉蹌地挨過去。
“不管。”
“不要啊姐,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要它,太丑了,你快把它帶走吧,它總是蹭我!走開啊!”
紀云清看到那一身濕漉漉黑乎乎的東西,一頭卷發都要豎起來了。
祁曳同情地看著他,“這應該是雛鳥情結。”
“什么意思?”
“就是雛鳥破殼的一剎那,會把第一眼看到的活動物當做自己的親人,這只鳥把你當成了鳥爸爸或是鳥媽媽,以后只會跟著你。”
祁曳解釋完后,紀云清整個人都不好了,瞪大了眼睛。
“所以當時你把我姐拉開,讓我在最前面是不想讓這只鳥認你們?!”
祁曳心虛地摸著下巴。
紀云清終于明白過來,看向祁曳的眼神跟不友好。
“走了。”
紀云晚頗為同情地看了眼弟弟,無情地把祁曳帶走。
后面還傳來有潔癖老弟的無能怒吼。
“祁曳你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認你這個姐夫!”
祁曳壓根沒把情緒放在他身上,幸福地被紀云晚拉著走,還沒走幾步,手機就開始震動。
是紀云清發的消息。
小舅子:哥,以后你就是我姐夫,我親姐夫!我決定了,要幫你追我姐!
紀云晚挨得近,清晰地感受到旁邊人不正常地笑:“怎么了?”
“沒事,小舅子挺可愛的。”
他說著話,低頭單手給對方回了個消息。
追:嗯,你也是我親小舅子。
紀云晚側著頭看到上面的對話,莫名地忍俊不禁,甚至有些期待他們倆相認的時候。
“悠著點,那是我親弟。”她提醒。
“嗯,我會的。”
祁曳被帶到書房,規規矩矩地坐著,不敢放肆。
“羨曦~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
紀云晚打開他委屈求饒的手,從兜里掏出盒子扔到他懷里。
祁曳下意識撈起來,“這是什么?”
一打開盒子,就撲面而來一陣慪人的臭味,扔盒子的人已經站到離他很遠的窗戶邊上。
祁曳黑著臉,看清里面的東西后,連忙把盒子關上。
氣味瞬間消失。
“聽說是能救你命的東西,你自己看著辦吧。”她同情道。
祁曳本來還嫌棄著“禮物”,聽她一說,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
“什么意思?你從哪里弄來的?”
紀云晚沒打算隱瞞,把今下午見宮鈺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祁曳黑沉著臉,很不好惹的樣子。
“所以你為了我,同意那個陰險小人的要求,你要參加那個綜藝?!”
紀云晚解釋:“不單是為了你,還有那些隱藏的危險和你姐,他答應我這段時間會幫忙控制對方。”
面對紀云晚的堅持和有條不紊地解釋,目光又看向她進門時一直帶著的文件,猜到上面的內容。
無力地放手,背過身去。
本就因為隔音設施做得很好的房間,此時更加肅靜。
許久后,紀云晚拉張椅子坐到他旁邊,沉沉地嘆了口氣。
“允直,不要無理取鬧。不光是你的命,還有更多人的命都在這里,危險一日不除,我也會不安。”
“現在還找不到突破口,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不應該放棄。”
對面沉默許久后,聲音低啞地開口。
“我知道,我只是生氣,這么大的事你不和我商量就做了決定,還單獨去見那個男人,我很沒有安全感。”
他的身體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委屈極了。
紀云晚張了張嘴,別扭地道歉:“抱歉,我只是怕等不及。”
她又從后面抱住他。
一整個委屈巴拉的“大狗狗”順勢把自己全塞進她的懷里。
“嗯哼”祁曳說,“你知不知道網上現在怎么說我的?說我被你踹了,被拋棄了!”
他知道有些事情在她面前必須打直球,把自己的不悅和憤怒說出來,對方才會直視自己的錯誤,好好改正。
“怎么了?”她想起昨晚的事,“因為我把你扔在公司門口?等下我澄清就好了。”
祁曳猛地從她懷里退出,“不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