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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云晚第一次見祁曳的家人,又因為差點誤會祁純,本來有一些局促,卻在對方的健談下變得輕松。
“嘿嘿,我看過你的求生視頻,很厲害,我都想把你原地拐回去了。”
“你嗓子不舒服,聽我說就好了,嘿,你長的可真好看,難怪我弟對你這么魂不守舍。”
“你可不知道祁曳這臭小子有多喜歡你,那幾架飛機可都是他的私人飛機,連我都不知道呢,等回去非要敲詐他幾筆不可。”
祁曳看不下去,直接把紀云晚拉到自己這邊,并且隔在他們兩人中間。
“話說多了容易長皺紋,羨曦我們先去飛機上休息。”
祁純才想起他們現在的情況:“對,先去休息。”
走了幾步,祁曳發現紀云晚走路姿勢怪異緩慢,直接把她橫抱起來。
“我自己走。”紀云晚驚呼。
剛才她不怎么說話,現在聽到這沙啞的聲音在祁曳聽來更為心疼。
“我想當你的腿。”
祁純:“嘖嘖,虐狗呢。”
三個人說著話,完全把另外一個人遺忘。
宋知見被孤立在后面,心里百感交集。
祁家大姐是有名的鐵娘子,手里的一只隊伍更于是除惡揚善,果斷狠辣,她這個人也不好交流。
“嘖嘖,老弟,我也很喜歡云晚,摸下小手怎么了?真小氣。”
“滾!”
“唉”祁純惆悵,“老弟,你也太不配合了,剛才見面我就想看看你老婆會不會吃醋,你倒好直接拆穿我。”
還暴露年齡。
過分!!!
紀云晚眨了眨眼,看向祁曳。
他輕哼一聲,“那些會讓自己女人傷心的事情,好男人是不會做的,哪怕是一秒鐘。”
紀云晚紅著臉,直接埋進了他的胸口,對于這方面的事情,到底還是臉皮子薄。
祁純聽著牙酸,干脆不說話。
來到停飛機的場地,眾人見到他們都圍了過來,激動得七嘴八舌。
“快帶我們回去吧,這里真的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快把機門打開,我們要回去!”
祁曳看著朝他擠過來的人,眉目瞬間變得嚴肅,“讓開!”
擠到他媳婦兒了。
那人張口氣勢就要上來,看到祁曳泛著冰霜的臉下意識收了回去,改為低聲祈求。
“就讓我們趕緊上飛機吧,這個地方真的一點也待不下去了。”
祁純走一圈回來,手里多了個擴音器。
“都安靜,誰再吵就自己留在這里別回去了!”
她聲音洪亮堅定,帶著不容反抗的氣勢,剛才還鬧轟轟的人瞬間噤若寒蟬。
“我們幾個好不容易克服重重困難,才找到你們,不想死就閉嘴,不然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她又警告了一遍,才說起正事。
“我知道你們這邊有被抓到這里求生的,也有國際的逃犯,為了安全起見,這里有兩架大型飛機,你們分成兩隊,現在立刻左右站好排好隊!”
話音落下,想回家逃離這里的人,立馬就分開兩隊。
一個接著一個,排得十分乖巧。
“咳,我”
紀云晚一開口,就被祁曳捂嘴,“嗓子不舒服就別說話,姐能解決。”
旁邊的林涯很懂事地站了出來,“我知道我師傅想說什么,她想說,有些逃犯混入了另一隊,要重新分一下。”
紀云晚點頭,拿開了祁曳的手,用眼神示意林涯繼續。
林涯立馬跑到祁純邊上說了幾句話,轉頭就去把亂混的人揪出去,踢到另一隊。
“好,現在排隊一個個上去,不要急,到飛機上系好安全帶坐好。”
祁純不慌不忙地把他們引上飛機。
林涯笑瞇瞇地說:“太好了,我們終于可以回去了,師傅,我就先上去啦。”
紀云晚拉了下祁曳:“走。”
她倒是想先上去,但是祁曳一直抱著她。
祁曳低頭看向她懷里的蛋,“這個也要帶回去?”
“嗯。”她點頭。
這顆本來想吃了的,但現在沒必要,只是這顏色鮮紅明亮,挺好看的,拿回去養著吧!
由于嗓子一說話就難受,它沒有解釋。
“行,帶著。”
他要帶紀云晚上其中一架飛機時,虎碗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爪子上還抓著被她打昏迷的海東青。
“嗷嗷嗷”
“行,把你們也帶上。”
祁曳想到虎碗在他離開后的表現,沒拒絕多帶兩只型鳥。
“老弟”祁純安排好那些人,小跑過來,“我去送逃犯組的人,你和弟妹坐另外的小型飛機。”
“嗯。”祁曳點頭。
紀云晚搖頭,拉著嗓子說,“和另一邊的人一起,看著他們。”
之前祁曳和她說過自己家里人的事,知道祁純相當于他們那個時代的小將軍,擁有自己的信仰和守護。
不管怎樣,一定會把這些人送出去。
這些人雖然是被抓過來,但因為要回去,內心浮躁,如果途中出現意外,很難保證駕駛員的安全。
所以她要去鎮機!
給姐姐一個好印象!
“好。”
熟悉她的祁曳很快明白她的想法,反正坐哪里都一樣,也就順了她的意。
來的時候之前每架飛機至少配了兩輪,即便調換一下,依舊能換著開,所以祁曳就和紀云晚一起坐在靠前的座位上。
“這是之前準備的一些飲料,不過你嗓子受傷了,只能喝礦泉水。”
祁曳從儲備箱里挑了一些柔軟的面包和水拿給紀云晚,才將其他的飲料和食物分給大家。
“慢點喝,等回去我親自給你做好吃的。”
祁曳看著紀云晚將一大瓶礦泉水喝完,溫柔撫摸她的腦袋,心疼不已。
“我的羨曦都餓瘦了。”
紀云晚敷衍的“嗯”聲,滿足地吃著面包,眼睛快樂地瞇成一條縫。
這是她穿越以來,吃過最美味的面包,柔軟香甜,等回去她要買一大箱!
這個水也好喝,不苦也不澀,沒有拉嗓子的鹽分,帶著絲絲甜味,冰涼可口,是和他們煮的那種薄荷水不一樣的薄荷味。
“嗷嗷嗷”
在飛機里飛了好幾圈,飛累了的虎碗停在他們旁邊的座椅上,眼巴巴地望著紀云晚手里的面包。
祁曳也撕了個包裝袋,將面包扔給虎碗,“辛苦了。”
“嗷嗷嗷”
紀云晚吃飽后有些犯困,靠著祁曳沒一會兒就犯困睡著。
飛機飛過數個群島,災難之地頻頻退出他們的視野,機箱內發出一陣不由自主地歡呼。
“感謝老天爺,我們終于脫離苦海了,我們終于可以回去了!”
“要感謝晚姐和祁少,不然我們現在還在島內!”
“是啊,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去任何島上玩了,只想老老實實宅在家過完下半輩子!”
漸漸的,歡呼聲降低下去,經歷兩個月艱難求生的眾人緩緩合上疲倦的雙眼。
唯有坐在座位機尾的幾個人倒三角眼男人始終睜眼,觀察周圍的情況。
下半夜,祁曳醒來,紀云晚還在睡。
他動作輕緩地將她的腦袋從肩上挪開,還是驚醒了她。
紀云晚惺忪著睡眼,迷糊間多了幾分尋常時候看不到的可愛。
“我去和開飛機的小周替班,不能總讓一個人開,出現疲勞駕駛很危險。”祁曳知道她沒完全醒,解釋道。
“哦。”
紀云晚迷糊地應了聲,轉過身去,又睡著了。
睡夢中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充滿森嚴等級的世界,她在街頭撿到小乞丐祁曳后,和他一起度過了無數春秋。
練武、學文、游歷、學習各種技能……
從小孩長成大人,從將軍府嫡大小姐突然間成為皇后,三天后,先帝駕崩,她成為垂簾聽政的太后。
然后,大火蔓延,灼燒皮膚,她來不及離開,煙塵嗆入口鼻,呼吸越發困難。
紀云晚大口喘息的驚坐起來,還沒等她冷靜,身體就往外顛簸,整個機艙充滿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