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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離開營地很遠的人脫下勒人的衣服,“沒想到那個女人還回來了,老大也真是的,怎么不把她弄死?”
和他一起跑出來的人,靠在樹根上大口喘氣。
“那個女人很邪門,我們跑了,會不會被發現啊?”
“發現個屁,不跑的話,被她知道我們是隱藏的細作,更慘!”
“也是,那女人邪門也就算了,她的徒弟竟然也那么厲害,我們暗中調動好久的情緒,愣是沒改變多少。”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喘氣進入一片茂密的樹林。
“嘎嘎”
風葉簌簌地響,忍不住打了個抖。
“要不然還是回去吧,其實就算我們現在去老大那里,也不一定能保命。”
何稅拉住李三的手,卻被他毫不留情地甩開。
“要回你回,我只想跟著老大!”
“可是”
“呵呵”
一陣清脆的笑聲突然打斷何稅的話,兩人不約而同抬頭,警惕看向四周。
“誰在那里!”
紀云晚從樹上跳下,落在他們不遠的地方,“想回去?”
當他們看清來人是誰后,下意識慌了。
“嘿嘿,晚姐,我們就是吃飽了出來散散步,順便到這邊巡邏一下,您剛才聽錯了。”
“對對對,我們是說等下要回去,您走路怎么沒聲呀?嚇我們一跳。”
紀云晚緩緩走過去,對方強裝鎮定,看著她時的緊張和恐懼卻暴露了他們此時的內心。
“晚,晚姐?”
紀云晚在距離他們一步的地方停下,“想離開和我說一聲就是,我又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人。”
兩人更加緊張,不確定紀云晚什么時候來的,聽了多少。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點也不信任他們!
“晚姐,我們只是傳播一下不好的消息,沒有做什么壞事,您別殺我們!”
何稅比較膽小,觸及到紀云晚冰冰涼涼的眼神,當即就跪下了。
李三是個狠人,知道自己敗露,目光打量他們的距離,心存僥幸想弄死她。
結果,剛準備出手就被她一腳踹飛,連聲招呼都不打,撞到后面的樹上,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林涯正準備開吃時,沒看到紀云晚的人影,剛找過來就看到這么一幕,有些愣。
“師傅,這是怎么回事?”
“有兩個想跑的叛徒。”紀云晚說。
何稅看到這么多人來,想跑的機會都沒有,索性也兩眼一閉“暈倒”過去。
后面跟來的人聽到她的話,停住腳步,打量何稅和李三的面容。
“這不是何稅和李三嗎?我記得這兩個人經常說一些不好的話。”
“對呀,晚姐不在的時候,說了好多晚姐的壞話,很多人都被他們弄得心情不好。”
“原來是叛徒啊,難怪那天我看到李三鬼鬼祟祟地出去,還說是散步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看向紀云晚詢問她怎么處理?
“不用管,我只是出來散散步,大家都回去吧。”
紀云晚轉身離開。
“那他們兩個不管了?我的意思是就這么放他們走?”林涯問。
紀云晚沒有停下,“不然呢?少造殺孽,反正他們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林涯等人相互對望,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又疑惑地看向地上的兩人。
難道他們來之前,晚姐已經做好準備了?
真的只是出來散散心,并且想調戲一下叛徒的紀云晚,停了下腳步,表示無語。
因為紀云晚憑借一些“歪門邪道”和超乎尋常的套路,頻頻攻破敵人防線。
但敵方終究還是占了武器上的優勢,硬拼只能兩敗俱傷。
敵人第三次來講和。
“誰知道你們這次的講和是不是真的?前兩次說好了的,沒過幾天又會反悔。”
“真的,這次是真的,我們發誓!”
“對呀,其實我們也不想和你們硬拼,畢竟誰都想活著,不是?”
“我們老大都不見了,還打個屁?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們劃分區域,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對方態度誠懇,他們一下子拿不準主意,下意識看向一旁優哉游哉,翹著個二郎腿嗑瓜子的紀云晚。
“看我干什么?”紀云晚又從旁邊抓把瓜子,“不是要找回去的工具嗎?”
經過她的提醒,眾人這才想起來,氣勢洶洶地看向講和的敵人。
“被你們這么一糊弄,差點忘記了!”
“快告訴我們這里是哪里?要怎么離開?”
“你們是不是有飛機?不把我們送走,你們也別想好過,大不了一起死!”
對面五大三粗的男人將武器放在胸前,深吸一口氣,也很無奈。
“我們真不知道,當初他們把我們從牢里弄出來,說是給我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但來的時候都是被蒙著眼的。”
“是啊,我們也不知道這里,要是能出去早走了,誰想在這個鬼地方待著?”
林涯一把揪住最近敵人的衣領。
“放你娘的狗屁,不說實話,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被抓的人慌忙解釋,“我,我真”
“轟隆!”
“咔咔咔”
大地忽然小幅度地搖晃,幾棵大樹從遠處排山倒海似地倒過來。
“什么情況?!”林涯質問,“你們還有后招?”
那人恐慌搖頭,“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話剛說完,紀云晚就從另一邊沖過來,拎住林涯的衣服領子往旁邊一跳。
“大家快往邊上跑!”她喊道。
“咔咔咔”
一道裂痕從遠處迅速“劈”過來,地面撕開一條口子,幾個沒反應過來的從外面掉了進去。
天上一片京飛的鳥,這種情況持續30秒后停止,眾人驚魂未定的癱坐在地上。
“太可怕了,地,地震了?”
“不是地震吧?應該是火山爆發的前兆!”
“太可怕了,會不會還有余震?”
“你們看地面開口下面深不見底,還冒白汽!”
話一出,眾人站在裂口旁沉默了,包括把他們弄來這里的敵人。
“這,我們不會死在這里吧?”敵人良心發問。
有人直接把他們按在地上打。
“說,到底要怎么出去?!”
“你們一定有出去的辦法,不說,就把你們丟進這個裂口里!”
敵人被打蒙片刻,奮起反抗,不分伯仲。
林涯心驚膽戰地來到看起來外表鎮定的紀云面前,“師傅,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紀云晚聳肩,背過了身,“等死。”
林涯垮了臉,“師傅,您別逗我了,不會真的要是吧?”
“沒逗你”紀云晚嘆氣,“要是能出去早出去了。”
林涯眼睛濕紅,看著紀云晚的背影特別難過。
他自己倒是不要緊,他的師傅那么好,當時就應該和大家伙把她打暈帶走的。
旁邊人相互毆打對罵的聲音響亮,更是讓人無端地心情煩躁起來。
“別吵了!這么吵下去,除了浪費自己的體力,還能干什么?!”
眾人瞬間安靜了不少。
一個被按在地面上摩擦的“野人”,顫顫巍巍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