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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云晚暈了過去,大家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帶走,卻無力阻攔。
林涯和宋知見都被敲暈,眾人更是陷入極度的恐慌中。
李納惟看著屏幕里的情形,敲了敲桌面,詭異的臉上揚起一個弧度。
“答應她那個要求,看來還是個不錯的決定,接下來看你還能怎么跟我斗?”
說著話,他又叫人送來一杯咖啡,只喝了一半,就起身讓人帶他去關著紀云晚的地方。
“哦”他又轉身對隨行的助理說,“把監視屏拿過來,讓我們的紀小姐也看看她保護的那些人是有多么愚蠢。”
敵人聚集地沒有外放直播,只有一條又長拐彎又多的岔路,路上有很多個小房間。
白熾燈又白又亮,上方是一片貼著瓷磚的平頂,如果沒有這些燈的話,將會陷入一片黑暗。
路的盡頭,是一個比房間略大的鐵籠,上面只鋪了兩床被子,旁邊放著一個鐵盆子。
紀云晚聽到聲音只是輕輕地抬了下眼皮,隨后便靠在籠子邊上支撐半身的力量。
“呵,李先生還真是講信用。”
李納惟隨著她聲音的落下,也來到紀云晚靠著的那一扇鐵籠外面,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示意隨從將平板面亮出來。
“這也沒辦法不是?誰叫你剛好是個情種,我又剛好拿你沒辦法,互惠互利嘛。”
“嘖嘖,看看,你救了他們,他們還對你埋怨至極呢,真是群又蠢又自私的人類,不值得啊!。”
紀云晚收回放在視頻上的目光,淡淡瞥向他。
“說得好像你不是人一樣,哦,忘了,你是連狗都不如,怎么能說是人呢?”
視頻里,那些人在林涯和宋知見的帶領下,砍樹制作屏障,用木頭和竹子制作木筏,繼續捕獵種藥。
除了臉上有些憂愁外,操作和往常沒差。
但活動時總會傳出一些不友好的聲音。
“都怪那個紀云晚沒本事,說不定當初沒和他一起來這會更好,她明明可以把更多人送回去的!”
“呵,現在被人帶走,死了才好,那些人肯定恨死她了。”
“憑什么那些和她關系好的人都可以離開,我們還要留在這里受罪!”
“呵呵,說不定那個賤女人用身體把那些人伺候好了,自己也可以出去呢。”
屏幕上面的彈幕卻是和那些人的竊竊私語相反。
啊啊啊,晚姐,你到底在哪里呀?
這些人才是狼心狗肺,太過分了!
要不是晚姐之前救了他們,這伙人早就死了,那還輪得到他們在這里嘴碎!
誰叫你們關系和晚姐不好,能離開肯定帶走自己最重要的人啊!
我呸!一群膽小的懦夫,當初留你們還留錯了,難怪晚姐不帶你們走!
也就敢在背后說,以前遇到野人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這么說?慫包!
李納惟看著紀云晚的淡然,神色一暗,突然蹲下將手伸進籠子里,捏著她的下巴面向自己。
“看來外面這些人還挺關心你呢,不如,我給你也開個專屬直播間吧。”
他如同魔鬼般笑著,吩咐下去。
“在這里也支一個直播間,遠一點,紀小姐夠不著就好。再把一臺監視屏給紀小姐的小徒弟送過去。”
紀云晚眉頭跳了跳,面不露情緒,只是極淡地看向前方。
剛醒來的時候,她試過了,這個籠子是特制金剛石制作而成的,她用盡全力也打不開。
目前,或許可以通過直播的形式,讓祁曳知道她暫時是安全的。
直播一接上,涌入許多觀眾。
我的媽呀,這什么情況?!
晚姐怎么被關在籠子里了?不過看起來還是安全的。
嗚嗚嗚,晚姐,祁少他沒事,已經送進醫院了,你別擔心啊!
這群混蛋,不會要虐待晚姐吧?
李納惟看到效果,抿唇一笑,又有了主意。
“告訴技術研發部,研究一下,彈幕只有打賞一次才能發一次,醒目的字體也必須十萬一個字,再留個人專門挑著彈幕念給她聽。”
“哦,至于紀小姐的飲食和隱私安全,就看這些人誠意的誠意了。”
紀云晚不怒而威的眸子再一次看向他,眼中夾雜著不屑又惱的怒意。
這是把她當動物園里的猴,賣藝呢?
李納惟陰柔的臉始終保持一抹笑意,是對著紀云晚的。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畢竟這是我們之前達成好的交易,人我可是給你送回去了,總不能虧了吧?”
他又突然彎下腰,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不過我現在又有一個更好的交易,你要不要聽?”
紀云晚沒說話,李納惟也不氣惱,自顧自地說著。
“剛才你也看到直播屏幕,之前拼死保護的人可都沒良心地怨恨你呢,加入我們,給他們制造求生困境,一起共贏。”
紀云晚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
無非是想當著直播的面將她的心扭曲,用她的能力,為他制造數不盡的錢財。
林涯那邊也被送過去一個屏幕,看到她投降,勢必會恐慌,更是成為娛樂的老鼠。
而之后,她無論是在這里,還是出去,都會成為外界喊打喊殺的臭蟲。
屏幕前一片緊張。
不要答應他,我們誓死有傲骨!
我覺得還是答應吧,反正那些人沒什么好東西,死了就死了。
可以采取迂回的措施,只要出了這個籠子,他們還能耐晚姐何?
“你想什么呢?就算我投降,你覺得你會信任我,又或者你真的敢把我放出去嗎?”
紀云晚的嘴角也勾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弧度,身子往斜側一靠,懶散尊貴。
“不過,既然李先生熱情相邀,好,我答應,我們合作愉快?”
李納惟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但也把她那句話聽進去了。
這個女人詭計多端,他當然不會相信。
“呵,我現在確實不相信,不過,在我手里,你遲早有一天會和我一起沉淪這場游戲的美妙。”
李納惟說完后走的走,留的留。
五個看守她的人,四個人各占一個籠子角,一個人拿著屏幕念彈幕。
時間一到,輪班值守。
“呵。”
紀云晚對那些彈幕沒興趣,閉著眼睛躺在棉被上,一個一個的轉動手里的黑曜石念珠。
這是祁曳給她的。
說是定情信物呢,也不知道救援什么時候到?
如果不到的話,她要想辦法控制李納惟,爭取主動出擊,離開這個鬼地方。
林涯訓斥了那些人,但偶爾還會意外聽到他們說他師傅的壞話。
因此,他也學會了紀云晚的那一招——不客氣地打回去。
“現在這種情況不是你們自找的?我師傅沒有任何義務管你們死活,這么狼心狗肺,早知道當初就該讓你們餓死,被野獸咬死!”
“別忘了,這里可是直播,外面的人有眼睛看得明白,就算出去,你們的所作所為也會被人唾棄!”
被教訓過幾次,他們也不敢了。
只能積極求生,雖然沒有救援,但他們必須要在這個地方活下去。
點火燒煙引起天空云圖注意,在寬闊的地方擺放求生信號,制作武器隨時準備戰斗。
只是有時不小心看到那些人送過來的屏幕上面紀云晚的身影,還是會忍不住紅眼。
大陸的另一邊。
干凈舒適的病房里,祁曳從昏迷中慢慢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