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水淹了,回來求救唄。”
“我記得前兩天,晚姐還讓我去和他們說那個地方不安全,讓他們搬走,他們還嘲笑我呢。”
“笑死了,最終還是得靠我們。”
站在高地的人看到下面一片游過來的人,冷冷地嘲諷。
更沒忘記紀云晚不在的時候,那些人是怎么對他們耀武揚威的,還想奪權,簡直活該呢。
“救命,救救我們啊!”
“我們不想死,求求你們了。”
莫亞拽著李灣灣上岸,匆匆來到紀云晚面前。
“下面漲潮,我們的駐地被沖了,能安排幾個會游泳的人救人嗎?”
他面色蒼白又紅潤地看著紀云晚,他終于明白他走的那天,她為什么會說“你會后悔的”。
是的,他后悔了。
他們住在下面干爽干凈的島地,卻沒想到只是下了兩天雨,水就漲得這么快,他帶過去的100多人,現在只剩下不到20人。
莫娜在水岸邊大聲呼救。
“救命啊!我的腳被纏住了!”
紀云晚點頭,“陳六你挑幾個會游泳的過去救人吧。”
透過茂密的樹林,她能看到不遠處那一望無際的海面,身體微微搖晃。
一直在她旁邊的祁曳,直接將她摟入懷中。
“外面太冷了,你陪我進去吧,救人的事交給陳六他們。”
“嗯。”
最終游過來的18個人,平安活下來的只有12個人。
“好痛,狗東西輕點!”
莫娜一腳踹開給她上藥的陳六,她的腿是被東西纏住,等待救援中,一條小食人魚咬的。
陳六捏著藥,看向紀云晚。
一個一同被救上來的人,不爽地向紀云晚告狀。
“晚姐,這個莫娜簡直是不知好歹,您掉下山崖的時候,祁少昏迷了,她還踹了祁少。”
紀云晚眼睛一瞇,“真的?”
莫娜疼痛難忍的時候,感受到紀云晚刀子一般的眼神,打了個抖下意識否認。
“騾子你別血口噴人!我沒有!”
騾子按著胳膊上一條紅赤赤的抓痕,冷冷嘲笑。
“我親眼看到的,還有爐子也看到了,人家兩次救你,你不但不感恩,還一副老大爺的樣子。”
“現在亞哥都要靠晚姐接濟,你還囂張個屁!”
爐子也點頭,“對,娜姐確實是你做的不對,人在屋檐下得低頭。”
被提到的莫亞,不好意思地看下紀云晚,用力拍了下莫娜。
“快道歉,還有謝謝晚姐!”
莫娜感覺腸子都差點被他拍出來,“哥!我是你親妹妹!”
然而,下一秒紀云晚來到她面前。
——慫了。
“晚姐,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
紀云晚居高臨下,“你該求原諒的應該不是我吧?”
莫娜受不了紀云晚帶來的威壓,撇到她后面的祁曳,立馬懂了。
“祁少對不起,我只是以為你睡著了會醒不來,才想把你弄醒的,是我的方法用的不對,希望你能原諒我!”
祁曳微笑:“嗯,你也不是故意的。”
莫娜眼含淚水地看向紀云晚,“祁少他原諒我了,你不能再對我動手!”
紀云晚緩緩蹲下,細長的兩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平淡無緒的眸子深深地凝著她。
莫娜緊張得不敢平視她的眼睛。
“抖什么?”紀云晚淡笑道。
“我覺得你被水淹了,可能還沒清醒過來,也需要踹幾腳清醒清醒。”
紀云晚甩開她的下巴,看向剛才告狀的兩個人。
“騾子、爐子是吧?你們去讓她清醒清醒,等她清醒后再去隔壁領肉。”
爐子和騾子對視一眼,他們對莫娜早就看不慣了,漲水的時候還踩著他們的命跑。
現在有紀云晚撐腰,直接拽起莫娜。
“你說了原諒我的,不能打我,啊!你們兩個賤人。反了!”
“哥!救我!”
莫亞一手捏斷了樹枝,妹妹在自己面前被那樣對待,無疑是打他的臉。
“祁少已經原諒莫娜的不懂事,她也知道錯道歉了,你這么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紀云晚嫣然一笑,不甚在意。
“他原諒不代表我不會追究,況且我也只是讓她清醒一下。”
“說我過分?趁我不在,欺負我的人,就不過分了?”
她的目光掃向被救上來的其他人。
他們連忙搖頭:“我們只是跟著亞哥習慣了,并沒有欺負他們!”
“只有莫娜欺負了他們,我們沒有!”
“我們都是知恩圖報的人,之前是您給我們食物,哪敢欺負您的人呀?”
莫亞對他們的背叛,面色十分不好。
莫娜的慘叫聲更是令他面紅耳赤。
“要么帶著你的人滾回去,要么等我氣消了,大家相安無事。”紀云晚不容拒絕。。
莫亞閉上眼睛,沉默地坐了回去。
“妹妹是你不懂事在先,紀小姐教訓你也好長長記性。”
莫娜被爐子和騾子揣著小腿和肚子,滿含委屈的淚水,憤怒憎恨地看著紀云晚。
“你這個賤人!”
紀云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姐姐,這是在教你做人,在屋檐下就得學會低頭。”
爐子和騾子原本是莫娜身邊的走狗,哈巴得不行。
現在這么憎恨她,也不是沒道理的。
“羨曦~”祁曳拉住她的手,笑瞇瞇的說,“別氣了,氣壞身體不值得。”
雷浩等人已經深知祁曳的套路。
說原諒,實際是退一步,感受晚姐對他的維護,彰顯他的特別。
祁閻就很無語。
他那毒嘴毒舌的三弟,不要臉至極,整天和個女人親親我我,太不像話了!
不就是個女人嗎?誰沒有似的?
祁閻瞥到安靜的宋知見,眉梢一揚,坐了過去,對方身體緊繃。
“宋知見,我想聽你說說你和紀云晚以前的事。”
宋知見眼里的不甘和妒忌,他一眼就能看得出。
明明紀云晚和他那不要臉的三弟誰都無法插入,以前那些謠言是怎么傳出來的?
宋知見恍惚,那些記憶和現在對比似乎很模糊。
望著不遠處有說有笑的人,心中一痛,像是瞬間空缺了什么。
“你不說就算了,看到有人比我郁悶,我就不郁悶了。”
祁閻站了起來。
眾人看著把宋知見搞情緒低落的商場閻王拍拍屁股走人,就一頓無語和震驚。
祁家的性格都是這種兩面性的嗎?
太毀形象了!
許久過后,莫娜堅持不住,眼里的憎恨變成乞求。
“晚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讓他們停下!”
“不要打了,晚姐!”
紀云晚看著她狼狽含淚的模樣,心中郁悶:現在的人實在是太不經打了。
欺負別人的時候囂張,怎么到自己了,就這么慫?
“行了,你去找宋知見配點藥吧,哦,不是免費的,今后你就坐在柴火堆旁專門添柴吧。”
紀云晚說完,又把目光偏向李灣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