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碗的帶領下,祁曳似乎走了很久,夜幕降臨,四周已經不那么明亮。
他來到一處較為高陡的壁,迎著冷風冷,吸了口氣掐住虎碗的脖子。
“這就是你說的位置?!”
四處迎風,連個鬼影都沒有!
跟著過來,簡直是信了它的邪!
“嗷嗷嗷”
虎碗劇烈掙扎,啄了下祁曳的手,終于掙脫。
卻在逃離的下一秒,被石頭擊落,又入虎口。
“嗷嗷!”
“還敢傷主,反了你。”
虎碗“嗷嗷”求饒,用一扇的翅膀努力指著右側方——某個忽明忽暗的亮光火點。
他看過去,微微閉眼。
“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去看看是不是她。”
飛離祁曳魔爪,虎碗在他頭頂盤旋幾圈,終歸還是沒敢將那一坨人體廢物拉下去。
努力朝著右側方飛,15分鐘后又飛了回來,帶祁曳往最捷徑的地方過去。
“其實我挺想喝虎頭海雕湯的。”
祁曳看著落在他肩上,翹起屁股準備干大事的虎碗,緩緩說道。
“嗷!”
虎碗連忙振翅高飛,遠離他。
沒過多久,祁曳站在一處陡坡上向下俯視不遠處的火光。
他晚上的視力好,很容易就看清坐在火堆樹旁的人臉——紀云晚。
祁曳往紀云晚的方向快步走去,因此沒注意到自身環境的危險,一步踩空滑倒,整個人向下滾。
“羨曦!”
紀云晚撥動火堆,敏銳地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聲響。
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目光一緊,丟了播火的棍子去接人。
“祁曳!”
月光溶溶,野外的天空總是格外明亮寂靜。
紀云晚借著微弱的火光找到幾種防止傷口感染的草藥,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又突然聽到草堆處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嘩嘩嘩”
她掂了塊石頭,砸過去。
“窸窣”
“居然是這個東西,正好拿回去給祁曳當晚餐。”
是一只兩個腦袋大的椰子蟹,腿長又粗,肉多。
她很滿意。
紀云晚提著戰利品回到暫時的營地,就看到醒來的祁曳緊張地四處張望,看到她時連忙小跑著過來。
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紀云晚!”
“嗯。”
“紀云晚。”
“我在。”
“紀羨曦”(帶著委屈鼻音的啜泣聲)
紀云晚:……
將委屈包推開,又被迅速拉入懷中。
“我還沒死,哭什么喪?”她無奈道。
祁曳狠狠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我害怕再一次失去你,羨曦,不要丟下我。”
紀云晚嘆了口氣,來到這個世界,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對她的目光就像盯一個會逃跑的牢犯,時刻不離。
“不會的,你不是說了嗎?我是被你換到這個世界上的,不會丟下你先走的。”她安慰。
他依舊緊緊抱著她,卻安靜地沒有說話,久到她的草藥和晚餐提得手都麻了。
就在她要先開口時,對方傳來一聲悶哼。
“嗯唔”
想到他從坡上滾下來,才不由得緊張起來:“怎么了?”
“有,有東西夾到我了。”他微聲道。
紀云晚低頭一看,忍不住笑了。
揮刀砍斷夾住他臀部的鉗子。
“好了,這是你的晚餐”她又小心地把螃蟹鉗子取下來,“你先去坐著,我幫你把藥處理好。”
祁曳看清是什么東西夾的他,俊俏的白臉瞬間通紅,低頭慢慢地“嗯”了聲。
圍火烤蟹,紀云晚和祁曳相互檢查了對方身上的傷口,又把藥涂好。
“羨曦,過來躺下。”
祁曳拍了拍身邊隨意墊著的新鮮棕櫚葉,位置不大,剛好夠兩個人睡。
紀云晚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把小刀收好,坐了過去。
隨后便被那一雙露骨直白的眸子,炙熱地看著她,一時間竟有些無所適從。
“允直,你”
她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么,索性直接靠在他身上。
祁曳感覺荒島的涼風在今夜格外熱,身體也不自覺的朝她靠攏,摟著她的小腰。
“羨曦”
他低頭,凝著那兩片薄薄的粉紅,它時張時開,輕吐溫柔,帶著誘人的氣息。
“羨曦,我想吻你。”
他的話剛說完,嘴巴就先一步行動,含住了他日思夜想的唇瓣。
紀云晚吸了口熱氣,責備他的話還沒出口,想念也先她一步,情不自禁地配合。
涼風與熱風相撞,孤靜的荒島在此時變得喧囂,似乎擁擠的容不下任何一個人。
“呼”
綿長的吻結束,祁曳望著雙目溫柔得不像話的紀云晚,將變得軟趴趴的她按在自己如鼓的心口。
“羨曦,如果我們還能回去,就成親好不好?”
“上輩子沒能娶到你,這輩子我不想再有遺憾,允直想找點真正的擁有羨曦,只屬于我一個人的紀羨曦。”
紀云晚腦袋是懵懵的,對于他說的話下意識點頭,“嗯。”
她也想嫁他。
“哈哈。”
祁曳笑出了聲,連月亮都為他笑彎了。
許久后,他們靜靜的躺在彼此身邊,描繪對方的臉。
“我之前去找你,不小心掉進一個巖洞,從里面的暗道,找到一個存放糧食的倉庫。”祁曳說。
她說:“我見到了這次求生活動的組織者,獲得了一份地圖。”
靜靜的月光下,兩人交換彼此的經歷和消息,并且計劃之后的事。
漸漸的,相擁而眠。
有虎碗守夜,他們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
“咕咕咕咕”
“嗷嗷嗷!”
半夜,虎碗一聲高過一聲。
飛到祁曳腦袋后面,用它的翅膀一邊叫著,一邊扇他的臉。
祁曳和紀云晚都被吵醒。
虎碗立馬飛出去,卻慢了一步,還是被祁曳抓住腳。
“咕咕咕!”虎碗掙扎。
祁曳臉黑。
“漲個潮有必要這么激動?”
臉都要被它扇紅了,他敢肯定這絕對是虎碗對白天的事情蓄意報復。
紀云晚深深凝著漫到前面巖石的海水,拉了下他的手。
“別欺負它了,這海水真的漲上來,先走吧。”
祁曳瞪了虎碗一眼:等下再收拾你。
虎碗被放走撲騰了下翅膀,驕傲扭頭,落在紀云晚肩上,得意的對祁曳翹屁股。
下一秒就被祁曳拔了毛。
“嗷嗷嗷”
“祁曳。”
祁曳立馬收手,握住紀云晚有些涼的手,“這就走。”
海水拍打樹、石,沖上來許多小魚小蝦還有沙碩,上半夜還亮堂堂的彎月,也消失了。
在他們把一根燃燒的樹干抽出來后,一個沖上來的絢麗浪花,把那堆火撲滅。
世界瞬間異常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