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我先學捏小兔子頭還是捏小兔子尾巴呢?”小宇凡崇拜的看著林浮月。
“嫂嫂真棒,什么都會,我也要學。”陸邵熠拍手叫好。
他對于小兔子似的玩具沒有多少概念,只是覺得好看。
林浮月笑嘻嘻地摸摸小宇凡的腦袋:“小宇凡,還有你們想學的都過來看清楚,先捏兔子身體部位。”
“小宇凡,快捏呀,你娘親捏的可真像呢,你學會了再慢慢教我。”
王小良催促小宇凡先學,他覺得自己一時半會兒學不會。
“小宇凡,快捏吧,我們都等著你。”
“小宇凡,快捏啊,你怎么還不快捏呀?”
眾人著急的催促著,就連陸父也在旁邊幫腔,他想捏一個元寶,但還沒成功。
可是小宇捏凡的元寶,已經很好看了,他不好意思跟兒媳婦學。
跟自家孫子學,那是可以慢慢捏,反正他們明天還打算請村民們吃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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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們,已經和好的面團堆成山了,任他們慢慢學。
小宇凡抬起頭,認真地盯著小白兔,小嘴抿起,皺眉沉思。
“小宇凡,你在想什么呀?”林浮月忍不住開口道。
“娘親,我在想,怎么捏兔子的耳朵呢?”小家伙奶聲奶氣地說道。
“噗”
眾人聽言,再次爆笑出聲音來,陸邵熠不給面子的說道。
“小侄兒,嫂嫂說先捏小兔子身體,你快捏呀,你空著手想捏耳朵,我們還以為你已經捏出一只兔子來了呢。”
小宇凡認真的看著他娘的動作,他沒有急于動手,他要先看仔細。
有道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陸宇凡畢竟是陸家的血脈,身上流淌著陸家的血,又跟著林浮月身邊一段時間了。
他本來就特別聰明,如今被陸父教育的性子也比以前沉穩很多。
沒多久,小宇凡還真的捏出一只小兔子,雖然沒有林浮月捏的那樣栩栩如生。
但也是有模有樣,被眾人不停的夸贊,他也得意的不要不要的。
而他的父親陸邵東不是不聰明,只不過被他娘蘇家大小姐從小嬌慣著長大。
骨子里又流著蘇家人的血,蔫壞蔫壞的,一肚子壞水。
陸家祖訓都被他一肚子壞水壓制住,沒有表現出來,慢慢的也就被他遺忘了。
陸邵謙他們這個年過得無比快樂,陸邵東這個年過得卻是無比糟心。
自從那次陸老夫人跟突厥公主撕破臉皮之后,陸邵東就徹底的崩潰了。
因為突厥公主管理著將軍府,不止讓陸邵東陷入了絕望,更讓將軍府所有人陷入了絕望。
突厥公主也就是現在的將軍夫人,她的態度也越來越差。
每天都在訓斥他,甚至是當眾打罵他,這讓陸邵東在將軍府都沒有一點威信。
主要是,他們全部都靠突厥公主的嫁妝過日子,所以這些都無法改變突厥公主對他的態度。
陸邵東沒有任何產業,也就沒有其它進賬,整個將軍府就靠陸邵東那點微薄的俸祿。
怎么可能養的活呢!
陸老夫人雖然有誥命在身,但是俸祿也是少得可憐,就連她自己都不夠吃。
她之前也是有嫁妝的,只因她兒子犯了大錯,被皇上沒收了。
老夫人和陸邵東這次回來,母子倆可以說是白手起家。
皇上雖然賞賜了將軍府給他們,也象征性的賞賜了一點金銀財寶。
那都不夠整個將軍府吃喝多久,何況陸邵東還要花天酒地,所以早就花沒了。
大燕朝一品官員的俸祿是白銀180兩,祿米一般180斛。
現在的一兩相當于400元左右,這樣算下來一品官員一年的俸祿至少也有7萬多。
何況陸邵東又不是一品,他是四品奉恩將軍,他的俸銀135兩,祿米135斛。
他身邊的護衛又不是有家世的,朝廷俸祿也是按等級分發。
他的護衛都是暗衛轉明衛,沒有在服役名單里,皇帝本來就不待見他,會白給他護衛俸祿嗎。
誥命夫人的俸祿,絕對比官員的要低,之前陸家有祖輩留下的很多產業維持。
女子在衣食全部依靠夫家的家底,如果自己有了固定的經濟來源,對生活也是一種保障。
所以,大燕朝女子陪嫁一般都是有鋪子的,但是陸老夫人的嫁妝已經充公了。
陸老夫人一介弱女子,飄零在流放波詭云譎的路上。
就像顏色青青的柳枝,陷入了無邊無盡的狂風暴雨之中。
當好不容易挨到了風收雨住,那柳枝還能夠存活下來嗎?
那青青的顏色不曾凋謝嗎?縱然容顏依舊,是否還有臉見她老邁的爹娘?
所以陸老夫人回到燕京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回蘇國公府。
如今又被突厥公主軟禁在后院,那真是與世隔絕似的生活。
曾經的風光無限,幸福安康已經成為她多么大的奢望。
陸老夫人回想往事,百感交集,她有沒有后悔陷害庶子陸邵謙呢!
至少在流放時,陸邵謙都沒有餓到她,何況這將軍府還是陸邵謙掙來的。
此時她身陷后院,無法脫身,而將軍府中發生的事情也讓這種局面越來越惡化。
就在一個星期前,陸邵東被迫去參加突厥公主舉辦的狩獵活動。
本以為會有一番風花雪月的旖旎,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會發生意外。
陸邵東常年早已經不練武了,遇到猛獸只有被咬的份,被暗衛救下來時已經奄奄一息了。
而且還是那位突厥公主的貼身侍女給帶回來的,這讓陸老夫人憤怒極了。
她簡直是氣炸了肺,直接沖過去,指著那位侍女大罵。
“賤婢…竟然敢害本夫人的兒子,看本夫人今天不撕爛你的嘴。”
陸老夫人是典型的世家小姐,雖然平日里也會假裝溫柔嫻淑。
可是在自己孩子的事情上,她還真不含糊,加之這幾年的流放生活。
她已經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潑婦了,只見她一邊說。
一邊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前,去抓住那名侍女廝打一頓。
可是那名侍女也不是吃素的,眼見勢頭不對,立刻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
侍女那把匕首閃爍著冷厲的寒光,鋒利無比,她毫不猶豫地朝著陸邵東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