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打？”
“我盡量忍著些。”
“您當初學這些的時候，學的很快嗎？”
“嗯，我當時的老師，算是國家級的大師了，他說我有天賦才肯教我的，每天只教我一小時，其余全靠我自己私底下練，就這種程度，我也幾天學會了一首曲調，
錯音的地方，也會突然就挨上一戒尺……手抖了都，還得接著彈完。
一首曲子下來，手都抽腫了。”
“好吧……所謂嚴師出高徒，就這么來吧。”
“嗯，你這丫頭也別太委屈，主要你們要求的時間太短了，不多逼著你點兒，你是學不好的。”
“哦，那就接著來吧。”
好在，一個認真教，一個認真學的情況下，一整天下來，陸小晚總算是能磕磕絆絆的將整首曲子給彈下來了。
剩下一天的時間，就是苦練整首曲子了。
晚間，紀匪照常要求留飯，但這次陸小晚沒再做什么黑暗料理了。
而是讓廚房做了一桌豐盛的菜招待紀匪。
甚至還在飯桌上，敬紀匪酒了。
這讓紀匪還挺受用的。
感覺自己還真收了個小徒弟一般了……
“老師，之前言語上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杯我干了，您隨意。”
“成，不跟你計較。”
“那你也敬我一杯，我也被你罵得狗血淋頭了。”
紀匪心想，我一個長輩，你讓我敬酒給你喝？
受得起嗎你？
卻當他真的舉杯后，陸小晚忙含笑起身道：“我跟您開玩笑的呢……酒桌上的規矩，我還是懂的，還能真讓您敬我一個小輩啊！
還是我敬您，我干了您隨意。”
“……”這丫頭，身上倒是頗有幾分江湖俠氣的感覺啊。
紀匪下意識的開口道：“小丫頭會舞劍嗎？”
“不會，沒學過。”
“那有武術基礎嗎？”
“跆拳道算嗎？”
“姑且也算吧……不然，我感覺你后半段彈得不咋地，就算明天練一個一整天，到時候上節目也容易出錯，后半段那里的調子，適合舞劍……不然我教你舞一段？”
陸小晚訝異道：“您還會這個啊？”
那可就真的牛了啊。
全能選手啊！
“略懂一二……小時候父親喜歡寫毛筆字，母親和姐姐喜歡在一旁奏樂，就我啥也不會……那時候還沒開始學古箏，我姐看我無聊，就給我找了個師傅，教我舞劍。”
“然后您學會了，和您家人一塊玩耍，他們寫字奏樂，您在一旁舞劍啊？”
“不錯。”
“光想象一下，那畫面真的很美好……老師，您家里人玩的東西，都好高級啊！你們家是書香門第吧？”
“姑且也算吧……只不過沒落了，否則，也用不著出來給你這種頑劣學生授課，賺點閑錢度日了。”
陸小晚瞪眼道：“您不是有倆精英兒子孝順你嗎？”
“一個不孝子在國外還沒回來，一個剛回來不久，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呢，拿什么孝順我？”
“也是……那您要是肯教我舞劍的話，我再多支付你一筆授課費？”
“三分鐘的古箏，兩分鐘的舞劍……你們那節目，加起來也就六分鐘不到的時間，足矣了。”
“那您教我幾個穿古裝，能舞得非常經典又好看的動作唄！”
“也不是不行，但得加錢。”
“錢不是問題，只要您授課的時候，態度好點就成！我給您加倍算都成。”
“那挺難……活了大半輩子了，就這脾性了，改不了了。”
陸小晚撇嘴道：“那好吧……”
“而且！你們所謂的好看，都是柔柔弱弱的上不得臺面的那種，劍舞，適合有英氣的女孩子來舞……女性舞出陽剛之氣來，那種雌雄莫辨的美，才是真的美。”
“感覺您好懂哦……那您覺得我適合嗎？”
“不適合。”
“但也不是不能調教。”
“就剩下一天時間了，夠嗎？”
“只要你不怕吃苦，應該夠了。”
“我不怕的！”
我只要好看！
驚艷到別人無所謂，她主要想驚艷到厲晉城。
好不容易減個肥，在厲晉城看來，居然跟之前也沒啥差了。
驚艷的眼神都沒有過。
白減了嗎！
那就換種方式好了！
“行，明天早上六點開始，如何？”
“沒問題！”
六點她應該能起得來的。
就是……晚上估計不能睡太晚了。
哎，想和自家老公好好親熱下，盡盡興，解解相思之情怎么就這么難呢。
以至于晚上睡覺的時候，陸小晚心猿意馬，卻又不敢太上頭了。
“厲晉城……你說，這個老師怎么跟別的老師都不一樣呢？”
“哪里不一樣？”
“說不上來的感覺，反正，就感覺有些奇怪。”
因為那本就不是專門教古箏的老師，而是他舅舅。
但在厲晉城看來，只剩下最后一天時間了，若這種時候告訴她真相，她會緊張到明天學校的元旦晚會，都不能上了。
到時候這丫頭應該會氣哭。
“性子的確有些古怪，但勝在真有幾分本事。”
“也是，那就不管那么多了，我明天接著好好跟他學，爭取把他的一身本事，都給學來！”
“那你加油。”
舅舅從小脾氣暴躁，因此被外公外婆培養了很多這些修身養性的東西。
后面脾性，果然看起來沉穩了許多。
小丫頭情緒也易爆，多學這些似乎也挺不錯的？
他甚至主動開口道：“若元旦晚會結束后，你還想學，也可以繼續學。”
“等放假吧，放假了我再去找他學，明天先留個聯系方式。”
“都可以。”
“你上哪認識的這種大師啊？”
“舅舅介紹的。”
“咳……舅舅知道是介紹給我的老師嗎？”
“他知道。”
“那舅舅現在是，已經接受我和你的事情嗎？”
“嗯，他會喜歡你的。”
陸小晚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可我都沒為他做過什么呀，甚至面都沒見過……你說，我要不要抽時間，跟你一起去紀家拜訪下他老人家啊？”
“目前不必……等公開了，再正大光明的去。”
這種藏著掖著的私會，在自家還好。
但去見長輩，厲晉城會覺得委屈她了。
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