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聲音哽咽的對他說:“晉城,雖然我們全家人都喜歡你,也知道你對晚晚好……可你們厲家水太深了,你護不住她啊,你還是把她還給我們吧,媽拜托你了。”
陸一誠打電話憤怒的沖他嘶吼:“為什么我妹妹又出事了,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陸二雅和陸三月也給他發短信說:“等晚晚回來,讓她回家吧……我們就這一個小妹,她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們整日里都在擔驚受怕,你很好……但你的家庭不好,你真的不適合晚晚。”
三天時間,他經受了前所未有的煎熬和壓力,還有對她無盡的擔憂。
也罷。
即便他的人生一片黑暗,那他也曾接觸過光明,享受過擁有她的時光。
夠了。
那就,還給陸家吧。
漆黑的夜色之下,陸小晚被五花大綁的推到了倉庫外頭。
因為推她的彪形大漢用力過猛,以至于她腳下不穩差點整個身板往前撲倒在地上。
楊戰迅速的沖過,將她給扶穩了,才因此躲過一劫。
否則,身前就是碎石頭,就這么跌下去肯定能跌破頭。
只是,楊戰這一舉動,脖子上戴著的項鏈一個搖擺,突然被刀疤男眼尖的掃見了一個小紅點。
他立即臉色發沉的走了上去,對著楊戰的腹部就是重重的一拳。
楊戰下意識的彎身捂住了腹部,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然而,下一瞬,他脖子上的項鏈就被那刀疤男給扯掉了。
陸小晚下意識的皺眉護小弟道:“做什么打人!他不是你們自己人么!!”
刀疤男臉色扭曲的道:“自己人個鬼!這個狗東西是想害死我們!”
說著,他就將項鏈拿到厲鴻那邊去舉報道:“家主,這里頭有隱形攝像頭!估計一早就戴上了,里頭記錄了我們這幾天在這里的一切。”
厲鴻聞言,眼神犀利的朝著楊戰掃射了過來。
陸小晚看向楊戰的眼神布滿了不可思議。
我去。
不愧是自家小弟啊。
這是想將厲鴻他們一鍋端吶。
只可惜,剛為了攙扶她暴露了……不然,那攝像頭里記錄下來的東西可以當做呈堂證供啊啊啊!
簡直太特么的可惜了。
她甚至寧可自己剛剛那一跤摔破頭,也不要他來攙扶自己而因此暴露了啊。
而且,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即將要面對些什么嗎?
沒錯。
是毒打。
慘無人道的毒打。
只見,厲鴻直接操起一把鐵鍬,對著楊戰的頭就是一下。
楊戰伸手抱頭雖護住了一時,但依舊被他鐵鍬給打得滿地打滾。
胡來惡狠狠的看著他道:“你居然還藏著一手!可真有你的!活該你被打死了才好!你知道你記錄下這些流露出去了,要害死多少人嗎!”
說著,還上去補了一腳。
楊戰被打得嗷嗷叫,沒多久,就遍體鱗傷滿身都是血了。
就是頭顱也沒完全護住,被開瓢了,整個人躺在地上縮成一團的滾來滾去。
陸小晚放聲大吼道:“厲鴻,住手!!”
可無論她怎么撕喊,厲鴻都沒收手。
仿若一個變態一般,喜好這血腥的畫面。
終于,楊戰躺在那不再動彈了……陸小晚甚至以為他已經被打死了。
她雙眸赤紅的瞪著厲鴻道:“厲鴻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怎么不去死!你這個惡鬼,你該待的地方是十八層地獄!而不是來人間煉獄!”
厲鴻哈哈大笑,笑得一臉狂妄道:“我就是要游戲人間!只要我足夠強大,所有的生靈在我面前,不過是能隨手捏死的螞蚱一般!
包括,你的厲晉城!”
“你他媽遲早會遭報應的!”
厲鴻眼神一冷道:“你真當我不會動你分毫?”
“哈哈哈哈哈,你倒是動啊!你動我多少,厲晉城便還厲明珠多少!你若敢動,早就動了!”
“我會讓那小子付出代價的!我厲鴻的女兒,憑他也剛抓!簡直不知死活!”
“你以為你是誰?是玉皇大帝嗎?是閻羅王嗎?厲鴻,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你遭天譴,我會一直看著你的!遲早你的報應會降臨,讓你死一萬次都不夠!
你這種人,就該生不如死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嘗還你這輩子做過的所有罪過!
你連死都不配死你知道嗎!”
“閉嘴!”
“你他媽的有種弄死我啊!!”
厲鴻被氣得夠嗆一般的拿著鐵鍬就朝著陸小晚走了過去。
陸小晚看著躺在那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死去的楊戰一眼道:“你他媽的有種弄死我!否則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狗厲鴻,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厲鴻手里的鐵鍬朝著陸小晚舉起來的那一瞬,突然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他的手甩過,在他的手背上劃了一道口子。
下一刻,鐵鍬應聲落地。
厲鴻瞳孔微微一縮,掃向來人。
是厲晉城來了。
但他的眼神掃向的并不是厲晉城,而是厲晉城身邊那些保鏢們。
他聲音凌厲道:“是誰!”
“厲晉城!誰讓你來的!”
“閉嘴!”厲鴻聲音低吼出聲道。
“我他媽就不閉嘴!你算什么東西,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嗎!你怎么不去吃屎!你哥狗東西你讓我家厲晉城來做什么!老子告訴你,你今天若是敢動他一根毫毛,老子絕對跟你拼命!”
厲鴻不想搭理她,而是沖著厲晉城的人嘶吼道:“誰干的!!”
“爸,救我……”
“明珠,你剛看見沒,是誰動的手?你放心,有爸在,這里沒有人敢動你!”
厲明珠的確看見是誰了,就是厲晉城本人甩的刀啊。
剛她都被震驚到了,厲晉城居然還有這么一手。
那既然如此,剛那一刀為何不直接甩到她爸心臟就此報仇雪恨啊……難道是因為不想成為殺人犯嗎?
也是,他那么在意陸小晚,怎么舍得跑去坐牢亦或者當逃犯啊。
在這一點上,他注定會因此干不過她爸的。
剛看著她爸拿鐵鍬要對著陸小晚的頭掃過去的時候,她第一次看到他爸的狠撅。
真的,太可怕了。
若他知道自己不是他親生的女兒,她絕對會死的很慘的。
這會兒被厲鴻問話,她下意識打了個冷戰,而后舌頭有些打結的道:“我……我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