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雅腦子里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打了個呵欠。
明顯昨晚沒睡好,有些犯困了。
見小妹睡得這么香,陸二雅沒忍住爬床上去了,摟著小妹一塊睡覺!
希望睡醒后,陸三月帶好消息回來。
最好帶回他們謀害厲晉城的罪證!
可人家厲鴻夫婦又不傻,怎么會在外面說這些話。
且,白芷昨晚死不承認事情是她干的,還哭哭啼啼到半夜,厲鴻原本是在質問她的,到最后變成哄她了。
認為,也許只是一場意外。
只是,紀婉瑜的兒子這般輕易就死了……倒是可惜透頂了。
也好。
妻子沒有領證,就不是合法妻子。
也沒有孩子。
身為父親,便是他死后獨一無二的繼承人了。
厲鴻甚至已經讓人去查厲繼承名下的資產了,相信不久,就會有好消息到來。
厲晉城那個孽種到沒有什么財富,但他母親留給他的,卻是一筆價值不菲的財富。
光是地,就有好幾塊。
還有一些商業化的資產,不動產,出自紀家的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嫁妝首飾,就有不少。
這些,也是白芷心里一直惦記著的東西。
她不止想要,還想在女兒出嫁的時候,能多一些拿得出手的好東西給她當陪嫁。
她一定會讓女兒風風光光的嫁人的。
夫妻倆到病房的時候,孫婉如正守在厲明決的病床前,給他擦拭手和臉。
厲鴻見此,很客套的道:“婉如守了一夜,辛苦了。”
昨晚挨了白芷一巴掌,臉到現在都還是紅腫的孫婉如,聞言,很是牽強的笑了笑道:“這都是我身為妻子應該做的。”
白芷忙走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婉如,昨晚都是媽的不對,媽也是聽說阿決出事,情緒激動了些……又被那些潑婦欺負成那樣兒,你可別怪媽。”
孫婉如眼神閃躲的道:“我怎么會怪媽呢,都過去了,媽別放心上。”
“成,媽回頭一定補償你些好東西,明決如何了?”
“昨晚麻藥消了,痛醒了好幾回……好在腿保住了,爸媽……阿決這次可算是吃盡苦頭了,而且,酒駕出車禍……阿決以后怕是開不了車了。”
厲鴻道:“先別擔心這些,也就暫時的而已。”
孫婉如點了點頭道:“那就好,爸媽先坐一會兒,阿決應該一會兒就醒了。”
“行,給你帶了早餐,你先吃點東西。”
“好的,謝謝爸媽。”
厲明決的頭是包扎著的,昨晚頭部沒少流血。
但比起差點要截肢的腿,頭上那也只算是外傷了。
白芷看著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的兒子,下意識的紅了眼眶道:“我的阿決啊……”
“不是說好了不哭的嗎。”
“我忍不住,我心疼阿決啊。”
“哎,我也心疼,可阿決正休息呢,休息好了才恢復得快,一會兒哭醒了影響他休息了。”
“行,我不哭。”
突然,厲鴻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而后開口道:“我去接個電話。”
不巧,正好走到窗戶邊上接的電話。
電話內容,藏在窗戶旁邊的陸三月聽得一清二楚。
“你說什么?厲晉城名下所有產業,和資金全部早早的轉到了陸家那丫頭的名下?”
“是,我也是聯系了厲晉城的私人律師后得知的。”
“這個孽種!他和陸家那丫頭連結婚證都沒辦,這是寧可把東西留給外人也不留給厲家是么!!”
厲鴻快要被氣死了。
但。
“呵,陸家那丫頭怕是沒這富貴命!我厲鴻的東西,是那么好拿的么!”
陸三月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看來小妹的危機還沒面臨完吶。
只不過……厲晉城為何要如此行事?
一早就轉移了資產,是多早?
真全部給小妹了?
能被厲家家主這種級別的人惦記的資產,估計不少吧?
可小妹從未說起過啊。
若真突然變得很有錢了,還都是老公給的,她指定跟她們炫耀開了。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只怕厲晉城做的這些事情,連小妹自己都不知道?
那可真絕啊!!
可這已經足以證明,厲晉城早有預謀了。
他沒死的可能性,又大了不少。
厲鴻掛斷電話后,臉色都扭曲了。
白芷走過來道:“阿鴻,你怎么了?臉色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難看?”
厲鴻皺眉道:“那孽種居然早就將名下所有資產都轉移給陸家那野丫頭了。”
“怎么可能!!”
“倒是我小看這狼崽子了!”
“那現在怎么辦?”
“陸家也配拿走原本屬于我厲家的東西?”
“那你打算怎么做?”
“此事我自有主意,你不必管那么多。”
“好吧。”
“我先去一趟公司,你在這陪阿決吧,等累了,就回去歇著,有婉如在,一會兒請的護工也來報道了,阿決要住院一段時間沒那么快回家的,公司的事情會比較多,他的工作,也得我來處理。“
“阿鴻辛苦了。”
“為了兒子,應該的,那我先走一步了。”
“好。”
厲鴻走后,孫婉如隨便應付了幾口,便沒啥胃口的將早餐收起來了。
白芷關心的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今早沒啥胃口啊?”
“嗯……媽,有件事我很好奇,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若好奇,問便是。”
“厲晉城……昨晚出車禍死了,肇事司機逃逸了,這件事,真的跟咱家沒關系吧?”
白芷眉頭微撅道:“這件事自然跟咱家一點關聯都沒有啊。”
“那……怎么就那般湊巧,阿決也在同一天出事了,是不是……厲家有什么仇家,在報復咱們啊?”
“怎么會,咱們厲家家大業大的,誰敢跟我們作對?”
“可昨晚那些夫人們……”
白芷皺眉道:“那些算什么豪門夫人,也就一群上不得臺面的潑婦,往后別在我面前提她們!”
“好的媽,我就是心疼阿決,所以想把事情搞明白。”
“說來說去,都是昨晚那群潑婦的錯,若不是她們上門找事,你又怎會打電話給阿決讓他趕緊回家,阿決定然是擔心我,所以才喝了酒來不及請代駕,急急忙忙開車回來才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