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嘉虞從夢中驚醒,攥著被子茫然四望,玖環進來了,輕聲問道:“小姐,可是做噩夢了?”
“什么時辰了?”
“丑時了。”
沈嘉虞剛想對玖環說沒事,就發現這會兒眼花繚亂的,彈幕非常的密集,她有兩次看話本忘記時辰晚睡,那時候的彈幕都是零星的,像現在這樣幾乎是很少見的。
[燕承景死的好窩囊,被一個女人毒死了,可是那個女人恐怕是用情至深,太過嫉妒了,想要成為一個浪蕩子的唯一,由愛生恨,被太子一攛掇,就選擇了同歸于盡。]
沈嘉虞的目光一凜:“玖環,給我拿衣裳。”
“這么晚了,小姐您要去哪兒?”
玖環看著她家小姐手腳利索地傳好了衣裳,套了鞋,就要往外跑,卻被沈陵風和沈陵云攔住了,他們穿戴整齊,很顯然沒有睡覺。
“外面太亂了,小魚兒,你不能亂跑了,奕王府大火,禁軍包圍了整個陽京,還有在街上巡邏的,謝嶺送來一封書信,給你的。”
沈嘉虞接過來,上面寫著小魚親啟: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不要慌,回去睡覺,乖。
還畫了一只安眠的漂亮小魚。
“最近陽京打亂,波及范圍比較廣,父親在軍營中,以免蕭雨華煽動嘩變,也不放心你們待在府中,就讓我回來看著,就算有變故,也好互通消息。”
沈陵風說道。
禁軍的符令在燕綏之的手中,如今還能調動禁軍的恐怕就是殿下本人了,還有他安插在里面的那個禁軍統領,就算情況再糟糕也能控制住,她沒想到太子能如此喪心病狂。
權力的更迭總是要有犧牲,沈嘉虞第一次直面這種殘酷,可是比起她沈府和虞府的慘死來說,好像也并不奇怪太子能做到這種地步。
“大哥,二哥,起風了。”
暮秋,天氣已經徹底轉涼,沈嘉虞剛剛著急地跑出來,穿得單薄,沈陵云將自己的外裳給她披上,點了點頭:“謹王已經把大致情況都和我們說了,皇帝和太子越發的容不下他,如今陛下已不成氣候,就是要把太子徹底拿下。”
“此前有陛下包庇,太子的所有罪責都被壓下去,必須要把太子的暴行揭露在人前,終歸是太子咎由自取。”
沈陵風順了順她還散著的頭發:“三更夜涼,別謹王好好的,你再給感染風寒了,太子一倒,蕭雨華不成氣候,他若不做那些事,父親還會饒他一馬,可他試圖將宣威軍占為己有,小動作不斷,父親容不下他的。”
“還有外公坐鎮,他是三朝元老,能壓得住群臣,不用擔心。”
沈嘉虞搖了搖頭,她沒有在擔心這些,從前的劇情一去不復返了,因著她的覺醒和殿下的謀劃,那些終究變成了蒼白的文字,她只是驚醒之后,有點想殿下。
想見到他,在他身邊,她有種安心感。
“回去睡吧。”
沈陵云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嘉虞躺在床上,虛虛地望著床頂,試圖從彈幕中扒出一點和殿下有關的信息來。
[太子什么意思,想要讓燕綏之背鍋嗎?既能殺掉攔路的兄弟,又能把罪名扣在他的頭上,他不會燕綏之動手,是因為打不過吧,早知道謹王府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