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水瑤在聽到來的是南夏三皇子時就憂心忡忡,她當年雖然沒有隨軍出行,但是知道的內情遠比沈嘉虞多,知曉南夏國民有多厭恨丈夫和長子,還有那個混不吝的南夏三皇子。
正想和女兒好好談一談,就見女兒沒心沒肺地在家中玩耍,還有一個抱劍的英氣女子時刻繞著她轉,幾乎寸步不離,只有在用膳的時候才會消失,就明白她女婿應該是安排好一切了。
沈興朝和沈陵風擔憂蕭雨華會不停地搞事,干脆住在了軍營,已經兩日沒有回來了,據說都快把蕭雨華熬不住了,整日里愁眉苦臉的,他們父子倆倒是樂陶陶的。
“喏,給你個小球玩兒。”
虞開宇扔給沈嘉虞一個鏤空雕花的小球,上面有能收縮的絲帶:“真要有不法分子來,你就朝著他們扔,碰到不明物體就會自動炸開。”
沈嘉虞不恥下問:“不明物體是指?”
“地面、人體、墻壁,我的意思是只要碰到實體就可以,不明是代指,你不要這么較真兒。”
“好的,謝謝二表哥。”
沈嘉虞從善如流。
虞開宇還是不放心,干脆又給了沈思思和沈念念一人一個:“你們也拿著防身,沈府這么大,以防傻缺走錯房間,小魚兒這邊有人保護,你倆就只有幾個不經打的家丁。”
“二表哥你說誰不經打呢,你隨便挑一個都打不過,除了日常打掃的家丁沒有武藝傍身之外,好多都是爹爹手下的士兵裝扮的呢。”
虞開宇一拍腦袋,還真忘了這茬。
當日晚上,沈嘉虞躺在自己的床上,還有些新奇感,不知道是不是殿下的安排給她的信心感和安全感太足了,她甚至期待有人來,好讓他們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要他們鎩羽而歸。
結果等的她都連連打哈欠無意中睡著了,也沒聽到鈴鐺響,一夜好眠。
“三水姐姐,沒人來嗎?”
沈嘉虞伸著懶腰問道。
“沒。”
謝淼惜字如金。
“好吧。”
聽起來還挺遺憾和失落。
第二日,古蒙的使臣也入京了,都是很粗獷的壯漢,沈嘉虞沒能親眼看到,是燕綏之轉述給她聽的,他們進了驛館就覺得靈魂被束縛住了,炒著要住什么古蒙包。
“我曾去過古蒙境內,他們大多生活在草原上,逐水而居,天地廣闊,縱馬馳騁,住的類似于我們的帳篷一樣的東西,但是構造不太一樣,不過他們應該是故意找茬,前兩年打仗的時候也沒這么囂張。”
燕綏之的眼線到處都是,總是得到第一手消息,陸陸續續各國都進京了,前所未有的熱鬧,不同服飾不同樣貌的人走在街上,嘰里咕嚕地交流,沈嘉虞有點兒心動。
可她又實在愛惜自己的小命,就有些糾結。
“白日我陪你上街逛逛,你一個人不行。”
燕綏之看出她的想法,主動說道。
“好啊好啊。”
沈嘉虞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她都沒有之前相關的記憶,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逛過,新鮮勁兒尚足。
燕綏之緊緊牽著他的手走在人潮中,生怕它磕著碰著,又或者被擠走找不見,沈嘉虞也很享受,她東瞧瞧西瞧瞧,發現竟有外來人也在擺攤,席地而坐,漂亮的花布上擺放著很多的瑪瑙。
“皇宮的瑪瑙多是西斯進貢的,大朝會期間,允許外來商人居住和售賣,看上我們就買。”
沈嘉虞將血紅地瑪瑙手串掛在凝白的腕上,晃了燕綏之的眼,不自覺地就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兒,順便扔了一錠金子給那金頭發的商人,商人連忙感謝,說了一堆西斯語。
她聽不懂,只好抬頭去看燕綏之,燕綏之給她翻譯:“他說很好看,襯你。”
說著,帶著她人往前走,沈嘉虞像發現寶藏似的驚喜道:“殿下還懂西斯語啊。”
“不懂。”
“那你?”
“傻瓜,是我想夸你。”
其實西斯商人說的是一錠金子太多了,瑪瑙手串不值這么多,但他找不開,問有沒有銀子。
可是燕綏之不在乎,千金難買他樂意,小姑娘和紅色太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