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皇后娘娘氣結,伸出手指著麗妃,覺得她膽大妄為:“你竟如此狂妄,陛下,您可親耳聽到了,她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并沒有進行任何的辯駁,可不是本宮和清妃污蔑她的。”
“如此不拿人命當回事的人理應關押起來,派人看守,不讓她除非為非作歹。”
“清妃妹妹也不能白白受傷,我們得懲治惡人,這晨曦宮麗妃是回不去了,不如還讓她在靜思宮閉門思過,派大理寺嚴加拷問,她是如何策劃這一切的。”
皇帝沒有說話,皇后娘娘一時拿不住他的心思,可她勢必要把麗妃踩在腳底下的。
麗妃娘娘一點兒也不慌亂,站直了身子說道:“皇后娘娘別著急啊,本宮承認了拽清妃一把的事,可沒承認整件事都是本宮策劃的,一碼歸一碼,都得算才行。”
“二十年,柳妃和本宮同住在冷宮都相安無事,怎么清妃一來她就拿著刀發瘋呢,且本宮又不是神仙,能算到清妃今日會來,皇后娘娘和這個宮女都猜測是本宮攛掇了柳妃。”
“那清妃來靜思宮和回返的路上都必然要經過柳妃居住的冷宮,本宮有心要讓柳妃刺殺她,直接拒絕她的邀約就好,何必要陪同呢?”
麗妃一字一句皆指向本次事件的疑點。
“你們可是親眼看到本宮前去找柳妃商議了,空口無憑,在做出某個猜測之前還請拿出依據了,要不然就是給本宮潑臟水,皇后娘娘看似要為清妃做主,其實一點兒也不公正。”
“你在假公濟私。”
皇后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說她不公正,說她假公濟私,怒氣全都擺在了臉上,她以為麗妃承認是要服軟,會和她求饒,結果她態度強硬不說,還敢頂撞她。
看戲的宮妃們都想走了,這個級別的大戰可不是她們能免費觀看的,有不少人后悔來湊熱鬧了,一來是認識到了麗妃的狠厲,二來皇后被當眾下了面子,都被她們看在眼里,皇后肯定不舒服。
可皇上在場,她們又不敢隨隨便便替皇后說話。
“要不要來打賭?”
燕綏之突然問沈嘉虞。
“打什么賭?”
沈嘉虞好奇。
“賭皇后能不能從母妃這兒占到便宜,是母妃贏還是皇后贏。”
“賭注呢?”
“你說。”
沈嘉虞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到什么好的:“我贏了,殿下就請我到魚水樓吃一頓茶果宴,我輸了,我請殿下到魚水樓吃一頓茶果宴,如何?”
不給燕綏之思考的機會,直接搶占先機:“我賭麗妃娘娘贏。”
嘿嘿,這樣誰輸了都不用出錢,還能吃一頓好吃的,我真是個小天才。
麗妃娘娘必贏,我贏定了。
小姑娘打的一手好算盤,燕綏之縱容著,但還是頗為苦惱地問:“我也想賭母妃贏,怎么辦?”
“那我們之間就沒有輸贏了呀,平局。”
沈嘉虞的小腦袋瓜轉得很快。
“那要是母妃贏了,我們可以一起去慶祝。”
反正茶果宴是免不了的,沈嘉虞伸出小指,微微彎曲:“我們拉鉤。”
燕綏之和她勾著小指,大拇指蓋在她的大拇指上。
皇后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失了先機,反倒被麗妃步步緊逼,她也不知道清妃是如何刺激柳妃的,她只好向皇上求助:“陛下,您說怎么辦?”
皇帝作壁上觀,卻對后宮女人的彎彎繞繞很是清楚,麗妃和清妃的本性她也很了解,八成就是清妃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讓麗妃搬回晨曦宮是有自己的打算,清妃這個蠢貨差點破壞他的計劃。
皇后也是個拎不清的,早就該息事寧人,偏偏還要在打不過的時候來問他怎么辦。
皇帝直接把她的話復述給了麗妃:“麗妃,你說要皇后和清妃拿出證據來證明你有罪,但她們轱轆話說了一堆,也沒實證,你說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