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之挑了挑眉,他其實以為小姑娘會下去查看一波的,但她好像出乎意料的冷靜,竟然扼制住了想要得知真相的沖動。
“我覺得我們需要準備準備,貿然下去,一旦里面有人呢,驚動了他們,可就得不償失了,要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殿下你說呢?”
沈嘉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的沒毛病,我舉雙手贊同,反正洞口就在這里也跑不掉,我們還是先和知府聊一聊,問問他對這里的情況是否清楚,免得有人在眼皮子底下搞事。”
“石軍師,你是跟在沈知府身邊的老人了,與我們一同前往,把你知道的告知沈知府一聲,董知州跟著忙活了一上午,休息休息吧,謝嶺,你和王軍長一同守著此間庫房,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
王賀是不是同黨還不好說,目前還是用自己的人比較放心,可惜的是燕綏之就帶了謝嶺和謝淼兩個人來。
“主子,要不要調派人手?”
謝淼低聲問道。
“暫時不需要,聯絡的信號筒你帶著嗎?”
謝淼點了點頭,就在她的腰間別著,一般人也看不出是什么東西來。
“危機時刻,你要優先保護好嘉虞,如果實在敵不過,就放了信號筒,附近的人會來增援。”
謝淼領命。
燕綏之和沈嘉虞帶著石珀軍師再次拜訪了沈興軍。
沈興軍一見石珀就很高興,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好了,你沒事就行,我就怕牽連你們,那日,要是沒去喝酒的話,說不得就撞上這批賊人,能把他們當場抓獲了。”
沈興軍沒有責怪誰的意思,他最主要的就是自責,認為自己還是玩忽職守了,就算是喝酒也該白日再去。
“都怪下官啊,要不是下官急著慶祝,糾集鼓舞了一批官僚前去飲酒,也不會出此紕漏,還請知府降罪啊,若是陛下問責,您盡管把下官推出去,下官一力承擔。”
說著,石珀就又要跪下去,被沈興軍一把托住了:“你這是說得哪里話,天塌下來自有我頂著。”
“咳。”
燕綏之一聲咳嗽打斷了兩個人的謙讓:“石軍師,正事要緊,你把告訴我們的再說一遍吧。”
四人坐了下來,揮退了其他人,石珀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沈興軍一拳錘在了桌子上,不可置信地看著石珀:“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何現在才告訴本官?本官一再的強調,事關礦產,不可有任何的疏漏,一丁點的差錯也別出。”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石珀啊石珀,這事還真是你做錯了,不過也怪我,就應該加強戒備的,太自大了,以為尋常人不敢潛入府衙,誰知他們膽大妄為,竟然還敢挖地道。”
沈興軍對地道一事從頭到尾都不清楚,他在府衙里辦公也沒遇到此種情況。
“想來他們是故意避著我呢,在我回自己的府邸休息以后才會出工,可恨守衛的人和他們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任由賊人卷走礦產,簡直罪不可恕!”
沈嘉虞倒了杯茶推給沈興軍,要他消氣:“他們已經自食惡果,恐怕收買他們的人不僅沒有兌現承諾,還怕他們反水,便殺人滅口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出礦產的去向還有主使之人。”
“石軍師,我二叔現在情緒不太穩定,恐怕會遷怒于你,你也先下去休息吧。”
石珀都不敢抬起頭和沈興軍對視了,沈興軍這人就是比較直接,他這會兒對石珀橫眉冷對,不帶正眼瞧人的。
燕綏之命人把石珀送走,看守起來,才問沈興軍:“沈知府,您對這石軍師可是知根知底?”
沈興軍一凜,反問:“謹王殿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