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之帶沈嘉虞去了寫有魚水樓牌子的包間,沈嘉虞道:“這不是我用銀子包年的這個嗎?還說不是來投喂我。”
“不過,今日都沒人來招呼我,這里的小二越來越不稱職了。”
沈嘉虞還抱怨了幾句。
“是我吩咐他們不要來打擾的。”
燕綏之解釋了一句。
“哦,可是我想喝果茶和吃青團了。”
沈嘉虞小聲地說了一句,來魚水樓不喝茶不吃東西就說不過去了,更不要說這是她經常光顧的地方,還期待著出了新品第一時間嘗嘗呢。
“一會兒保準你吃個夠,不要著急。”
燕綏之邊對她說,邊走到墻邊輕輕一拍,竟然出現了一道暗門:“來。”
沈嘉虞有些驚奇:“我在這兒吃了有兩年了,都沒發現暗藏玄機,殿下你是怎么發現的。”
暗門之后并不是她以為的密室,而是一個比較窄的向上延伸的通道,修建著一道木樓梯,待他們從樓梯的頂端出去以后,竟然來到了一個嶄新的房間,里面的家具一應俱全,分明是誰的臥房。
“哇,別有洞天啊,竟然有人在魚水樓的三樓空出了這么一個屋子,在外面完全看不出來啊。”
魚水樓的三樓是專門供那些出重金的官員談事的地方,保密措施做得很好,每一間房之間的間隔很大,有效預防隔墻有耳,所以大多數交好的官員也愿意來這兒。
可燕綏之的這個房間就像是獨立存在的,外觀上看不出來。
“其實是運用了一種視覺上的空間錯位,我特意找一位大師設計的,他在這方面很有心得。”
“你找大師設計的?”
沈嘉虞還沒反應過來,后知后覺地又把房里的擺設環顧了一遍:“魚水樓的幕后大老板是殿下啊。”
四大茶樓承包了四個宴會,唯有這寒梅宴的主人從未露面,都是魚水樓的掌柜一手包辦,民間對此眾說紛紜,有說是位大人物不愿暴露的,也有說普通富商,產業太多,只管賺錢,不管宴會的。
“那你還騙我說你窮?”
沈嘉虞控訴他。
燕綏之茫然且無辜:“我何時對你說過我窮,好像是你一直以為我很窮,想盡辦法要給我塞銀子,還讓我幫助你撮合太子和秦如月,借此給我報酬,我只是順水推舟。”
沈嘉虞語塞,人家還真沒親口說過,是她和彈幕的人兒通過他和皇上的對話推理出來的。
“好了,你個小財迷,這么多年習性都沒改,以后魚水樓出了新品都會送到沈府去供你品嘗,你帶親朋好友前來也全都免單,不需要付錢,魚水閣始終給你留著。”
仿若天大的餡餅兒掉了下來,天知道每回來魚水樓吃東西都要花掉她三分之二的月銀。
沈嘉虞喜笑顏開:“好啊。”
“你不是想要魚水樓的廚師的嗎?他不忙的時候可以到沈府現做,你派人來喊他。”
“還有這等好事?”
沈嘉虞連連點頭就要應下,點到一半兒又狐疑地望著燕綏之:“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魚水樓的廚師的。”
她明明記得就是在心里想過一次,并沒有說出來,而且很快就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后了,魚水樓就靠茶水師傅和糕點師傅撐著,自然是不可能輕易放人的,沈嘉虞也不會為了一己之利就去破壞人家的生意。
師傅愿不愿意離開魚水樓也兩說呢,她經常往魚水樓跑也是能吃到的。
糟了,差點暴露。
燕綏之摸了摸鼻子,訕訕道:“猜的,我還不知道小吃貨最想要什么,你以前就和我說過,要請所有的糕點師傅到你的府上,做盡天下甜食,你要足不出戶就嘗個遍。”
“真的?”
沈嘉虞半信半疑,隨后想到自己的吃貨屬性也不是沒有可能,肯定道:“原來我從小就有大大的夢想,要是能實現就好了。”
燕綏之蒙混過關,差點笑出聲來,還好忍住了。
就在沈嘉虞大快朵頤之時,沈陵風竟然尋來了,一把拉住她就走:“小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