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興朝搖了搖頭:“還不清楚,就是宮里的公公出來一趟,說是出了些事,可能和你二哥有關,太常寺內部審查,說得模棱兩可的,待明日,爹爹去打探一下情況。”
“祖母那里爹爹沒讓人告知,你們別說漏了嘴。”
沈嘉虞直覺這事不對,二哥以前是挺混不吝的,可入太常寺這兩年,辦事井井有條,又對樂律和各種制度了如指掌,信手拈來,年紀輕輕便參與了祭祀制度的修撰和編改,深得太常寺卿的器重。
就算是排舞排樂出了問題,只要不涉及皇室,都是很容易解決地,重新創編便是,對二哥來說小菜一碟,現在人身自由都被限制了,估計是涉及到了什么不能言說的。
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都還在思索不已,從沒像此刻一樣著急彈幕的出現。
[嗯?劇情跳轉地好快,我記得這里是小魚兒答應和太子的婚事之后,沈陵風很擔心妹妹被騙,便想去找太子要個承諾,但不知哪句話惹了太子不快,第二日便出了事。]
[那時候小魚兒本能地尋求太子的幫助,第一時間就去找他,請他幫忙打探情況,太子也很快應承下來,抱著小魚兒安慰,讓她不要著急,他馬上找人去辦。]
[后來沈陵風回府告誡自己妹妹要留個心眼兒,沈嘉虞還和沈陵風鬧了不愉快,說要不是太子他沒這么快出來,沈陵風顧慮到妹妹已經訂下了婚約,不能悔婚,很多話便咽了回去。]
沈嘉虞懂了,這是太子給的下馬威,他果然還是對她一再拒絕他而感到不滿,大哥遠在軍營他不好下手,二哥卻是常常在宮里任職的,找個人暗中操作再簡單不過了。
又是因為她!
明明她已經努力在做出改變了,不想沿著既定的軌跡走,結果并無從實質上的改變,她以為脫離和太子的婚約,再慢慢謀劃,總會保住家人的,可因為她的操作反而導致二哥受難提前。
劇情還是一樣再走,她影響的只是進度這么淺顯的東西而已。
[她不找晟睿,能找誰啊,只有晟睿能幫她,燕綏之就是一個身無實職的虛名皇子,連王爺都不是,他幫不上忙的。]
[為什么就不能是魚仔仔自己解決呢?不是所有的女子只能靠男人才能解決問題,女性的力量并不比男性弱,全看你怎么去做。]
本來一股無力感深深地籠罩了沈嘉虞,可彈幕的話又像是一劑強心針,狠狠地注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讓她的心明朗起來。
燕綏之扯開精致的荷包,發現里面裝著的竟然有銅板,碎銀子和三四個金粒子,他全部倒在掌心,細細地數著。
謝嶺得到允許進入的時候就看到自家主子反復地倒騰那點不起眼的銀子,頓感無語,可他知道那是沈家小姐送的,不敢多言。
“主子,戶部侍郎在門外,說有事要見主子。”
燕綏之將那明顯屬于女子的荷包掛在了腰間,與一枚極為珍貴的玉佩配在一處,銀子卻全部放入了一個帶鎖的小箱子里,放在他的書房,如果沈嘉虞來府上一觀的話,就會發現燕綏之所有的用具全都是用的上上品。
他從來都不缺錢,也從不會虧待自己,可他還是會為沈嘉虞給的碎銀子而心動。
他的天使。
“請侍郎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