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還很囂張,甚至帶人抄了家伙來,這會兒怎么啞巴了,莫不是也知道自己無理取鬧。”
沈陵云那是得理不饒人,他想要發揮毒舌功力的時候,能說上三天三夜不重復的話把人罵得狗血淋頭。
“惡語傷人六月寒,蕭姑娘應該親身領會了這個道理,二哥,你可以適當溫柔點兒。”
沈嘉虞越是這樣說,蕭明艷越覺得她是在報復諷刺自己。
“對她這種人還用溫柔?你看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錯誤,理直氣壯地說就是罵了你兩句,還恬不知恥地上門示威,就得給她點兒顏色瞧瞧,要不然她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蕭明艷快要氣死了,明明是他們沈府欺人太甚,小輩之間的爭執竟然連長輩都出來撐腰,而且聽沈興朝的意思分明就是還要向她爹告狀,而他還是她爹的頂頭上司。
“蕭姑娘,你這樣氣勢沖沖地找上門來興師問罪,想來會有個緣由,不如說出來我們也好和平解決此事,若是我們家小魚兒的問題,我這個做娘親的自然也不會不分是非。”
“可要是你無事找事,我這個做娘親的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女兒的人,你如此興師動眾,當著這么多百姓的面也好讓他們評評理,若不是我女兒的錯,你不僅要向嘉虞道歉。”
“還要寫個告示將事情原委講清楚,貼在京城最繁華的街道,還我女兒公道。”
虞水瑤的聲音溫潤如水,和風細雨似的,可她的話遠比沈陵云的殺傷力要大,沈陵云只是動動嘴皮子罷了,虞水瑤字字句句卻要她顏面掃地,那告示分明是官府描述犯人罪狀用的。
竟辱我至此!
蕭明艷也是上頭了才會找過來的,她父親派人尋找惡搞她的人并沒有找到,抓到散播童謠的小孩子也只是說會有人給他們買好吃的給銀子,只要他們照著讀就行。
她沒有證據,莽撞了。
沈嘉虞幽幽嘆了口氣:“蕭姑娘,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當時你背后說我壞話被我聽到,我也并沒有和你計較,還好心給你講了長舌婦的故事,勸告你向善,你真看不上我可以不看我,但是不能平白無故往我身上潑臟水。”
說完,就見大哥二哥齊刷刷地看向她:“她說你壞話,你就放過她了?”
沈嘉虞無辜反問:“那狗咬我一口,我總不能咬回去吧?又臟又一嘴毛,咦惹”
她甚至打了個激靈來表示嫌惡。
見蕭明艷怒發沖冠地望著自己,她才后知后覺地用手捂住了嘴,好像她剛剛把蕭明艷比作狗了?
沈興朝和虞水瑤都微微側著頭以此來掩飾翹起來的嘴角,虞水瑤說道:“女兒的這張嘴越來越利了,以前還怕她吃虧,現在想想,她有時候的那個無辜勁兒能把對方氣死。”
“畢竟是你和我的女兒,肯定聰明伶俐。”
“咳。”
沈興朝清了清嗓子:“蕭姑娘,你現在可以把你訴求說清楚了,要不然我就差人去通知令尊將你帶回去了。”
大庭廣眾之下把她遭遇的那些離奇的事說出來,丟人的只會是她自己,蕭明艷只能梗著脖子道:“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那就等蕭姑娘找到證據再說吧,給小魚兒道歉。”
沈陵風掃視了一圈,蕭明艷帶來的人不堪一擊,他勢必要等蕭明艷給妹妹道了歉才會把人放走。
知道自己如果不低這個頭是不能善了了,蕭明艷紅著臉快速地喊了一聲:“對不起。”
喊完就灰溜溜地帶著人掩面而走。
沈嘉虞趁著家里人還沒反應,拉著水思怡就要跑,虞水瑤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站住。”
哎,早知道就坦白從寬了。